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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耕法。(© Gene Alexander / Soil Conservation Service / US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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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高耕作和等高密植。(© Jerry Irwin / Photo Research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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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壤侵蚀也像大多数过程一样,有些次生效应。随着土壤质量和数量下降,耕地生产性能降低,产量下降。河流和水库经受加速的泥沙淤积。有些国家的表土充满农业化学品,土壤侵蚀产生的泥沙造成供水被污染。河边低地因充满泥沙而提高了遭受洪水的风险,还增加了维护航道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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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侵蚀是农业土壤退化的主要原因,但是在干旱区和半干旱区,盐分积累可能也是一个影响因素。盐碱化(salinization)就是由地表水分蒸发造成的表土中盐分的集中。在蒸发量超过降水量的干旱气候下,排水不良的土壤就会出现这种情况。随着水分的蒸发,有些盐分就滞留下来,在土壤表面形成一层白色的外壳(图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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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30 盐碱化在土壤表面留下一层白色的盐壳。在实行灌溉的炎热干旱地区,这种问题最为严重。(© Mark Gib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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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碱化和土壤侵蚀一样,也是人类活动所加速的自然过程。不良的排灌系统是其元凶,因为灌溉水一般下渗缓慢而蒸发迅速。一切灌溉水都含有可溶盐,当水分从地表蒸发后盐就留在地表。轻微或中等的盐度降低土壤生产力,使农作物减产;极端的盐度能使土地不再适合农业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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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和伊拉克成千上万平方米的过去很肥沃的农田被抛弃了。印度、巴基斯坦、叙利亚和埃及25%以上的灌区受到盐碱化的影响。加拿大萨斯喀彻温省(Saskatchewan)和艾伯塔省的耕作土地中有近1.6万平方千米被列为过度含盐区。美国西南部,尤其是科罗拉多河流域和加利福尼亚中央谷地,也出现严重的盐碱化。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过去把长达430千米的干旱河谷变成该国最富生产力农业区的灌溉水,现在却成了将该地区部分土地重新变得一文不值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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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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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期性或永久性被静水淹没或饱和的生长植被的地面叫作湿地(wetland)。在水陆之间的过渡带,湿地有多种形式,包括草本沼泽、木本沼泽、潮滩和河口湾。各大陆都有湿地,有些湿地永远有水,也有些湿地只在一年中某些时段有静水。北美洲湿地的大小,由美国中西部和加拿大艾伯塔的草原小坑塘到佛罗里达大沼泽地(Evergrades)不等。美国最有名的湿地有佐治亚州的奥克弗诺基沼泽(Okefenokee Swamp)和路易斯安那州与密西西比州的牛轭湖(bayou)⑩ 。阿拉斯加也有大片沼泽,大多为泥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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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地有两大类型:内陆湿地和海岸湿地。美国大部分湿地是内陆淡水湿地,包括bog、marsh、swamp,⑪ 以及河边的泛滥平原。无论是被淡水或是被咸水淹没的海岸湿地,对海洋生态系统都是很重要的。海洋中大陆架上方的部分在所有海洋水体中生产力最高,支撑着主要的商业性海洋渔业。由于那里的水不是很深,这个浅海带(neritic zone)可被阳光穿透和加温,还接受从江河流入海洋的营养物质,因此各种各样水生生物得以繁荣发育。不过浅海带在相当大程度上有赖于河口带(estuarine zone)持续的运行,这个地带是沿海湿地较窄的地段,咸水和淡水在此交汇混合(图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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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31 河口带。淡水从河流流出,与潮汐和风浪作用相结合,使深层海水与河口湾的表层水相混合,提高了海水的生产力。河口湾的含盐量低于远洋。许多鱼类和贝类生命周期的某个阶段需要较低的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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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地是极其珍贵的生态系统,履行着一系列重要功能:阻留并过滤河流下泄的泥沙、污染物和营养物质,改善水质,帮助补给地下含水层等。在所有生态系统中,湿地属于最多样和生产力最高的,它为各种各样动植物提供栖息地和食物。湿地是多种鱼类和甲壳类的产卵场,对于这些物种的存活至关重要。湿地还是多种鸟类繁殖、觅食、筑巢和越冬的主要场所(图5.32)。这些地区不仅本身格外高产,而且有助于提高浅水带的生产力,而浅水带是鱼类捕食从湿地流入海洋的生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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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32 路易斯安那州一处盐沼。潮汐沼泽被挖掘和填埋以供住宅和工业开发之用。此类地区的丧失减少了水禽、鱼类、甲壳类和软体动物所必需的栖息地。许多水禽在海岸沼泽繁殖和觅食,并用以作为长途迁徙时的落脚点。(© Franke Keating / Photo Research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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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湿地能吸纳洪水,还对海岸侵蚀提供屏障,进而有助于海岸线的稳定。卡特里娜飓风对新奥尔良造成严重损害的一个原因,就是原来用以使城市减轻风暴影响的湿地不见了——其原因是疏干沼泽营建新的住宅和商业用地,还因为美国陆军工程兵团改造密西西比河、修筑运河与水闸以利航运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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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并非总能认识或欣赏湿地的价值,大多将其视作松软发臭的场所,是蚊虫滋生之地,有碍人类栖居,因此应该予以改造供农业或商业开发等生产性用途。19世纪中叶,美国国会通过了《沼泽地法案》(Swamp Land Act),把疏干和填埋湿地作为一项国家政策。据学者估计,全世界一半湿地已遭破坏。他们认为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已经丧失了约90%的原始湿地,欧洲至少丧失了60%。18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大陆相连各州已丧失湿地的一半以上,从大约87万平方千米减少到42万平方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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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地被疏干、挖掘、填埋,用于建筑、改作农田和用作垃圾场,被化学品、过量的营养物和其他上游带来的废物所污染。天然海岸线被推土机清除,人工堤坝和防浪堤干扰了输入新鲜泥沙和活水以滋养湿地的洪水。生境的改变或破坏不可避免地瓦解复杂的湿地生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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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湿地重要性和对大面积的湿地已受损或破坏的日益增长的意识,促进了美国和各国对湿地保育和保护的努力。在美国,1972年的《清洁水法案》(Clean Water Act)和后来的修正案赋予湿地以联邦保护的手段。该项法律规定,没有美国陆军工程兵团签发的许可证就禁止填埋湿地。评论家把这项规定比喻为把看护鸡舍的责任推给狐狸,因为工程兵长期以来的工作重点就是挖掘、河流取直和筑堤。自1989年以来,美国政府采取了一项“严禁净损失”政策。如果一个开发项目破坏了湿地,就必须在他处重建或创建一处大小相近的湿地作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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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联邦政府的保护并非意味着不能破坏湿地,美国陆军工程兵团签发了几千份许可证,让房主和开发商填埋了成千上万平方米湿地。因使湿地退化或填埋湿地,或者未能补偿其损失的事件极少被起诉。结果,虽然近年来湿地损失的速率有所减缓,但是现存的许多湿地仍然处在退化或丧失的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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