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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大多数灌木被砍倒了,接下来就要把较大的树木伐倒,或用环状剥皮(剥去完整的一圈树皮)的方法弄死,以去掉不需要的树阴。但是,有些树木只是被修剪了一番,却没有被弄死或砍倒,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节省劳动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留下一些树木,便于其在以后休耕的时候能在田间重新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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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徙耕作的整个过程中最关键的步骤是烧荒。一次烧荒中主要的点火过程要经过多星期的准备,人们把砍倒的植物散开并铺平,准备防火道,以免火势蔓延到丛林中去,还要留出晾晒干燥植物的时间。一次完美的烧荒过程会很快把每一片植物都烧干净,用不了一个小时,最多一个半小时,土地上就只剩下灰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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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耕火种的农夫认为,令人满意的烧荒有以下几个好处:(1)把不需要的植物都除掉,荒地被清理了出来;(2)消灭了很多动物和害虫;(3)使土地更松软和易碎,为点种(用小型手工工具或棍子挖一个洞)做好了准备;(4)给土地均匀地盖上了一层草木灰,有益于庄稼幼苗的生长,并能保护新种下的谷物种子。在刀耕火种的第一年,农夫平均种植并收获40—50种不同类型的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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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耕火种农业最关键的特征是保持土壤的肥力和结构。解决办法就是保持迁徙耕作的体制,1—3年种庄稼,10—20年的时间休耕让树木和灌木重生。当人口压力迫使休耕的周期缩短时,生产力随着土壤肥力的降低而下降,贫瘠的土地也被开垦利用,环境退化。生态平衡是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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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Adapted from Hanunoo Agriculture, by Harold C. Conklin (FAO Forestry Development Paper No. 12),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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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还有不足3%的人口在全球1/7的土地面积上主要采用热带迁徙耕作的种植方式(图10.8)。因为这种方式的最根本特征是土地的间歇性耕作,每个家庭占有的总土地面积,等于现在正在使用的地块面积加上所有为恢复地力而处于休耕的土地面积之和。这种地方人口密度特别低,因为需要很多土地才能养活少量的人口。可以这样认为,在那些地广人稀、技术水平低、可获得的资本少的地区,这种迁徙耕作是一种高效率的文化适应。但随着这些条件发生变化,这种耕作制度就不那么可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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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约型自给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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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人口中大约有45%的人从事集约型自给农业,分布的地区如图10.8所示。集约型自给农业作为一个描述性词汇,不再完全适用于一种变化中的生活方式和经济形式,在这种形式中自给经济和商品经济的差别正在缩小。尽管家庭可能仍主要靠自家土地上的产出生活,但经济体中农场商品的交换也相当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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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食物并将其出售给快速增长的城市市场,对于自给农业区的农村经济来说越来越重要,对于国家和地区中不断增加的、不再从事农业的人口的生计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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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数以亿计的印度人、中国人、巴基斯坦人、孟加拉国人和印度尼西亚人,再加上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其他国家的千百万人,仍旧在小地块上从事自给性水稻、小麦、玉米、谷子或豆类(豌豆、蚕豆或其他豆科植物)的生产。其中的绝大多数人生活在亚洲季风地区,那里温暖潮湿,很适合生产水稻,在理想的条件下水稻这种农作物可以在单位面积的土地上提供大量的食物。种植水稻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因为站在冷水中手工插秧是一件单调乏味的技术活(图10.10)。在亚洲北纬20°以北较为凉爽和干燥的地方,集约种植小麦,谷子和不太常见的旱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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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0.10 插秧需要全体家庭成员艰苦的手工劳动。新灌满水的稻田,已经犁过并施过肥,在水稻成熟之前需要保持稻田的水位。本照片摄于印度尼西亚,这种情景在采用自给性水稻农业的地方随处可见。(© Wolfgang Kaehler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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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约型自给农业的特征是在单位土地面积上大量投入劳动力,通过很小的地块和使用大量肥料——主要是农家肥(见“中国农村经济”专栏),在好年景获得高产。出于粮食安全和饮食习惯的原因,他们也种植一些其他农产品。蔬菜和一些牲畜是农业体系中的一部分,还有人在稻田和池塘中养鱼。牛既是一种劳力也是食物来源。供食用的动物包括猪、鸭和鸡,但是由于穆斯林不吃猪肉,因此他们居住的地方就不会有猪。印度人一般很少吃肉,肉食主要是山羊肉和羔羊肉,他们不吃猪肉和牛肉。在印度,牛是重要的劳力,也是牛奶和奶酪的提供者,其粪便还可以用作肥料和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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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10-2 中国农村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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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庆村位于中国南方亚热带珠江三角洲上的广州附近,一位实地调查员描述了其传统自给农业体制的情况,下文对该报告进行了压缩。现在其他生产稻米的社会仍然保留了这种体制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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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季稻地区,水稻分别在3月和8月种植,第一次收获的时间是在6月底或7月,另一次是在11月份。3—11月是主要的农时。3月初用水牛拖曳的带铁尖的木犁翻耕田地,用不起水牛的赤贫农户用一种带铁刃的大木锄来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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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过的土地再用耙子平整好,施上肥料,人们把水灌进田里,为之后的插秧做准备。秧苗种在苗床上,苗床是田地一侧或一角用篱笆隔开的一小片土地。3月中旬插秧工作开始,全家人都要上阵。每人拿着一束秧苗,10—15株,将其插进松软的灌了水的泥土里。在前30—40天,除了保持水位以外,翠绿色的庄稼不怎么需要照料。但是过了这个阶段就要除第一遍草,一个月后除第二遍。这些都是用手工完成的,每个年龄大到能胜任这项工作的人都要参加。除第二遍草的时候要施肥,让水稻在这个时候挺立“灌浆”,让谷粒充满淀粉。当谷粒已经“灌满浆”,就把水从稻田中排出,让土壤和稻杆在火热的太阳下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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