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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7 这张照片中的地点和景象是人类及其废弃物对环境不良影响的屡见不鲜的提醒。照片中的拾荒者在翻拣充塞在河道里的垃圾。许多这样的影响较为隐晦,隐藏在土壤侵蚀、水污染、河流堆积作用增强、动植物的灭绝和毁林之类的过程中。(© AP / Wide World Phot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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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活动的那些可见印记称为文化景观(cultural landscape)。它也有不同的尺度和不同水平的可见度。墨西哥和南加利福尼亚的农业实践和土地利用之间的反差,在图1.8中明显可见。而洛杉矶“中国城”的标志、结构和居民则在大都市区本身较大的文化景观内留下了较小的、比较有限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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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8 这幅陆地卫星影像显示了沿墨西哥-加利福尼亚边界的文化景观的反差。请你将目光从索尔顿湖(Salton Sea,影像顶部的暗色斑块)向南移动到延伸至图像边缘的农田。注意有规则的农田和较暗的色彩(代表生长着植物)之间如何显现出一处明显的突变,下方明显可见形状不规则的农田和不甚兴旺的农业。突变处上方是加利福尼亚的因皮里尔谷地,而下方是墨西哥边界。(© N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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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的自然和人文特征是了解人类及其所占据和改变着的环境之间或简单或复杂的相互作用与相互联系的关键。这类相互联系和变化不是静止的或永恒的,而是在不断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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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属性永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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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绕着我们的自然环境好像是永恒和固定不变的,但情况显然不是这样。在地质时代的框架范围内,变化是不断发生且明显的。岛屿形成,然后消失;山地上升,然后被侵蚀削低成布满沼泽的平原;辽阔的大陆冰川形成、运动、消融,而海平面相应地发生下降和上升。地质时代是漫长的,但是塑造陆地形状的力量是永不停息和永无止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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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最近一次大陆冰川消退以来——1.2万或1.3万年以前——的短暂时期中,人类所占据的环境也已发生了变化。冰川消退本身就标志着一个气候更替的时期,它笼罩着人类可居住的区域,包括欧亚大陆和北美北部从前曾被数千英尺⑥ 厚的冰层所覆盖的地带。随着气候条件变得温和,植被和动物区系发生变化。这些自然环境的变化是全球规模的。那时人类的数量仍然太少,技术上也极其有限,不足以从实质上改变自然事件的进程。然而, 即便是早期的人类社会,在区域的尺度上也会对他们所处的环境产生影响:放火清除森林下层的植物,维护或扩展草地用以放牧动物和狩猎,后来,又清理林间空地用以发展原始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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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文明的萌芽和农业技术的开创与传播,人类加快了他们对现今已不再是“自然”环境的管理和改变。甚至古代希腊人也注意到了他们所处的景观如何从它的最初情况变坏。随着人类数量的增长,特别是工业化和欧洲资源开发技术在全世界的传播,区域内事物变化步伐也在加快。建筑景观——人类努力的产物——日益取代了自然景观。每一个新的聚落或城市,每一次农业对森林的侵袭,每一座新的矿山、堤坝或工厂,都改变了区域的内涵,改变了人类与环境之间暂时建立的空间上的相互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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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各地方的特征是过去状况不断变化的结果。这些特征是人类与环境之间变化多样且仍会改变的平衡的前兆。地理学家关注的是地方的特定时间段。但是, 为了充分了解地方的性质和发展,评估它们相对位置的意义和了解它们的自然与文化特征之间的相互作用, 地理学家必须把一个地方看作独特自然与文化过程在过去运行的现代结果(图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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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9 一处文化景观的变化过程。(a)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在1913年只是迈阿密河岸上森林和湿地中的一个小聚落。(b)到20世纪末,它的居民已从数千人增长到大约35万人,建筑物、街道和公路完全改变了它的自然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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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a)© Historical Museum of Southern Florida;(b)© South Florida Water Management Distri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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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之间的相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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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介绍过的相对位置和距离的概念直接涉及另一个空间的现实:一个地方同其他地方在结构和全局上是相互关联的。地理学家在描述空间相互作用(spatial interaction)的过程和模式时,对位置和距离的概念添加了可达性和连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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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布勒(Tobler)的地理学第一定律告诉我们,每一个事物在空间上都是同另一个事物相互关联的,但是当事物彼此距离相近时相互关系要密切得多。因此,我们的观察结果是:地方之间相互作用的强度和频率随着它们之间的距离增大而减小——这是对距离衰减概念的表述,我们将在第8章探讨。你是愿意去隔壁的一家快餐连锁店,还是穿过整个市镇去近乎完全相同的一家餐厅?我们的决定有时是难以预料的,但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看出,大多数人应该会选择较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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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距离的考虑意味着对可达性(accessibility)进行评估。要克服“距离摩擦”(friction of distance)是简单还是困难——即要克服将地方在时间和空间上分隔的障碍是简单还是困难?距离分隔了北美洲与欧洲,直到轮船和飞机发明以后,才减少了这两个大陆之间的有效距离。古代和中世纪城市中的所有区域都是步行可达的,它们都曾是“步行的城市”。当城市的面积和人口随着工业化而扩展后,这种状态就不复存在了。城市各地区间的可达性只能靠发展公共交通系统来维持,其固定线路使所连接各地点之间的出行更方便,而不在线路上的区域之间则无此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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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可达性使人联想到连通性(connectivity)的概念。后者是一个较广的概念,意味着地方被有形和无形的路径联系着:有形的电话线、街道和道路系统、管道和下水道、穿过开阔乡村的随意的小径、从中心向外发送的无线和TV发射网,甚至自然界的风系运动和洋流流动。在路线固定和流动信道化的地方,网络——联结许多地方的线路的模式——决定了运动的效率和各个地点的连通性。对于世界性瞬间联系的要求,在现今的先进社会中已经是很普通和毫无争议的。如我们的生活方式所表明,实现这种联系的技术和装备正在剧增。手机、电子邮件、无线宽带互联网、即时通信等已经消除了以前分隔和阻碍个人和群体在时间和距离上的障碍,减少了我们对固定在景观中的自然运动和网络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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