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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35 印度中部克久拉霍（Khajurāho）印度教庙宇群。3000多年来创建的庙宇及其供奉的塑像一直都是印度艺术的主要源泉。村庄的庙宇结构可能比较简单，只有一间无窗户的内室用以供奉神像，上部为尖顶，前面有门廊或露台拱卫着内室门口。体量巨大的庙宇只不过是同一基本格局的华丽扩大版。（© Fred Bruemmer / Valan Phot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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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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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世纪以来，印度教历经无数次的改革运动，其中有些改革一直持续至今。佛教成为地区性或世界性的主要宗教。例如，公元15世纪晚期，印度西北部旁遮普地区发展起来的锡克教，结合了印度教和伊斯兰教的元素，一般将其看作二者的融合（不同宗教信仰形式或惯例的结合），锡克教抛弃二者的形式主义并宣示一部旨在普遍宽恕的福音书。2000万锡克教徒大部分仍然住在印度——多数在旁遮普，其他定居在马来西亚、新加坡、东非、英国和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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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见运动”㉑ 中规模最大、最具影响力的是佛教，公元前6世纪为乔达摩·悉达多（Siddhārtha Gautama）——即佛（“大彻大悟者”）在印度北方所创立的普世信仰。佛陀的教义更多的是对邪恶和人的受难提供解释的一种道德哲学体系，而不是一种正式的宗教。他把开悟和超度之道寓于对“四圣谛”的理解，四圣谛就是苦谛、集谛、道谛和灭谛，即活着总要受苦；苦难源于欲望；痛苦止于欲望的毁灭；欲望因悟到正确的思想行为而破灭。佛教导门徒把他的预言作为一种教义传达给各社会阶层，因为人生而平等。在他的预言中，人人都能追求终极的点化，这是一种超度的承诺，把大众眼中佛的地位从导师提升到点化者，而佛教教义也从哲学提升为一般化宗教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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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宗教信仰传遍印度，并于公元前3世纪成为国教。传教士、僧侣和商人将其带到亚洲各地。在向海外传播的过程中，到了公元4世纪佛教在印度本土却开始缓慢地且无可逆转地衰落，被重新复活的印度教所兼并。到了8世纪，它在印度北方的优势也被伊斯兰教打破，到15世纪，佛教基本上从次大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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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佛教徒分布的空间格局反映了基本信仰体系在不同传播时期占优势的思想流派或传播媒介（图7.36）。在众多变体中，佛教的存在给文化景观留下了生动的烙印。从公元1世纪开始，佛的形象以程式化的人类外形出现，在佛教世界中常见于绘画和雕塑中。同样广为传播的是三种主要建筑物：佛塔，即纪念性的圣地；供奉佛像或佛的遗物的寺庙或宝塔（图7.37）；以及寺院，有些寺院的大小有如小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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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36 佛教传播的途径、时间和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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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37 缅甸仰光雪达根（Shwedagon）宝塔的黄金佛塔。（© Wolfgang Kaeh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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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亚民族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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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1500—2000年前佛教从南方传入中国，6世纪又经朝鲜传入日本，与早已确立的民族宗教信仰体系相对抗，后来又与其相互融合。远东各民族宗教是宗教的融合，是各种不同形式的宗教信仰与习惯的结合：在中国，是和儒教与道教的联合，它们本身又在佛教传入前相互混合；而在日本，佛教与信奉多神的泛灵论和萨满教的神道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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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信仰体系与其说是看重来生，不如说是更看重现世最佳生活方式的实现。这种信仰在更大程度上是伦理或哲学上的而不是纯粹意义的宗教上的。大体和释迦牟尼生活在同一时代的孔子集传统智慧之大成，强调统治者和臣民之间、家庭成员之间举止得当的重要性。把家庭誉为国家的核心，颂扬百善孝为先。儒教没有教堂或神职人员，不过其创始人信仰自然主义的天，中国人把祭祖的习俗看作感恩和尊重的象征并加以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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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教和道教相结合或融合。相传道教是公元前6世纪首先为老子所传授的一种意识形态。其中心思想是“道”（即“方法”），它是这样一种思想体系：教导人们永恒的幸福在于天人合一，而谴责激情、不必要的发明、不需要的知识以及政府对个人俭朴生活的干预。佛教在创造了今生即可到达极乐世界的概念以后，就很容易被接受为中国传统信仰体系的同道。于是，佛教就和儒教与道教一起，成为光荣的儒释道三教之一。对普通人而言，孔庙、道观和佛塔之间在意义或重要性上并无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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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同样影响了日本传统宗教神道教并与之结合。神道——神的道路——源自对大自然和祖先的崇拜，它基本上是一种习俗礼仪的架构而不是一种伦理道德体系。神道教尊敬一整套的神，包括神化的皇帝、家神和寄寓于河流、树木、某些动物、山岳，特别是太阳和月亮中的神。最初佛教受到抵制，后来和传统的神道教融合。佛教的神被视为另一种形式的日本神灵，佛教僧人从前曾被认为掌控着神道教众多神社中的大多数，人们相信神社是神灵居住的地方，人们可以穿过神社前面的鸟居（torii）或拱门进入神社（图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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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38 日本东京明治神社门前的鸟居。（© Kevin R. Morris / Bohemian Nomad Picturemakers / Corbis Images, Chic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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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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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文化多样性而不涉及族群是不完整的。这个词基于词根“种族”（ethnos），意思是“人民”或“民族”，一般用以指某民族的世系，他们有着与生俱来的共同的独特特征。不能用单一的特质描述一个族群。要识别族群可能要靠语言、宗教、民族起源、独特风俗，或者不恰当地说，要靠一个定义不当的“种族”概念（见“种族问题”专栏）。无论是哪种统一的纽带，族群都会通过集体保持其语言、宗教、节日、烹饪、传统，以及族群内部的工作关系、友情和婚姻，从而竭力保护他们特有的共同祖先和文化遗产。那些保存下来的联系得到民族优越感（ethnocentrism）——觉得自己的民族更优越——的滋养并维系着这种民族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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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7-7 种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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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可以从许多基本方面进行细分：性别、民族、经济发展阶段等。进行细分的一种常用形式基于可识别的生理特征，即种族（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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