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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U.S. Bureau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Agriculture Canada; Mexico, Secretaría de Agricultura y Recursos Hidráulic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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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料谷物农业(livestock-grain farming)是指在生产性农场上种植喂养牲畜的谷物,牲畜是农场的现金产品。在西欧,3/4的农田用来生产喂养牲畜的作物;丹麦90%的谷物被用来喂养牲畜,从而将其转化成肉、奶油、奶酪和牛奶。尽管生产饲料谷物的农民集约地使用他们的土地,但是单位土地面积的产品价值通常比商品蔬菜农场低。因此,至少是在北美,相比园艺农场和奶牛场,饲料谷物农场距离主要市场更远。总的说来,世界上的饲料谷物带都靠近沿海和工业区的主要市场。美国的玉米带和西欧的牲畜饲养区都是这样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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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所有发达国家也是如此,传统小农场和家庭农场的牲畜和谷物生产经营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被超大规模、高度集中的牲畜饲养业(或者叫作“工业化饲养场”,其中有成千上万头密集圈养的牲畜)——所取代。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出现的集约的、工业化饲养牲畜——尤其是肉牛和奶牛、猪和家禽——的方式已经成为肉、奶和蛋生产的主流。为了实现以尽可能低的单位成本大规模生产可供销售产品的目标,工业化饲养场经营者要把牲畜关在围栏或笼子里,给它们喂抗生素和维生素,以保持牲畜的健康和快速生长,给它们提供加工过的饲料,这些饲料通常含有低成本的动物副产品或作物残渣,然后根据合同把它们送到加工厂、包装厂或者饲养场的母公司。尽管也有人表示出对动物排泄物管理和地下水、河流和大气污染的深切忧虑,但现在订单式集中饲养方式还是为超级市场提供了几乎全部肉类和奶类产品。这种集约商品农业形式的区位通常不是由土地价值或土地与市场的临近程度决定的,而是由州和县政府制定的土地利用限制措施和环境标准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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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放型商品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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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市场较远或者较廉价的土地,就不甚需要进行集约利用。廉价土地使大型农场的出现成为可能。粗放型商品农业(extensive commercial agriculture)的典型例子是大型小麦农场和大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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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规模小麦种植需要投入大量资金以购买播种和收割机械,但是单位土地面积上的投入很低。小麦农场规模很大,例如,加拿大萨斯喀彻温省(Saskatchewan)将近一半的农场面积超过4平方千米;堪萨斯州的农场平均面积超过3平方千米;北达科他州,超过5.25平方千米。在北美洲,春小麦(spring wheat,春季播种,秋季收割)种植区包括达科他州、蒙大拿州东部和加拿大草原诸省的南部地区。冬小麦(winter wheat,秋季播种,仲夏收获)种植带主要集中在堪萨斯州,还包括相邻几个州的接壤地带(图10.13)。阿根廷是南美洲唯一的大规模种植小麦的国家。在东半球,只有伏尔加河以东的哈萨克斯坦北部和西伯利亚南部地区,以及澳大利亚东南部和西部地区才有这样发达的种植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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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牧场不同于饲料谷物农业,其商品指向和分布也不同于表面上和它很相似的游牧牧场。19世纪西欧和美国东北城市市场对牛肉和羊毛需求的增长,导致了大牧场大多局限于欧洲人定居的地方。这些牧场主要分布在美国西部和毗邻的墨西哥和加拿大地区(图10.13),阿根廷、巴西、乌拉圭和委内瑞拉的草原,澳大利亚的内陆,新西兰南岛的高地,以及南非卡鲁和附近地区(图10.14)。以上地区除了新西兰和南美洲潮湿的潘帕斯草原以外,全都是半干旱气候。所有这些牧场,包括与市场距离最远的,都是水陆交通条件、运输工具冷藏条件和肉罐头制造技术改善后的产物。总之,引进的肉牛和绵羊取代了当地产的乡土动物,如北美大草原的野牛,这种做法最终总是导致严重的环境退化。近来,中纬度地区对牛肉的需求因扩大了肉牛的生产并大范围地破坏了中美洲和亚马孙河流域的热带雨林而受到谴责,尽管近年来亚马孙河流域的森林砍伐更多的是由于大豆种植的扩大而不是因为牛肉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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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大牧场中,由于农作物种植已经侵占了其较湿润的边缘地区,改良牧草已经取代了营养成分低的本土草种,谷物催肥补充了传统放牧的不足,因此牲畜放牧(以及专门用于牧场的土地面积)已经减少。因为大牧场是只存在于没有其他土地利用方式可供选择、土地质量很差的情况下的一种经济活动,所以世界上牧场分布地区的特点就是人口密度低、单位土地面积投资低,对劳动力的需求相对也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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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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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地形或者气候条件不利,那么接近市场并不能保证高附加值农作物的集约生产。而距离市场很远,也不一定就只能在低价格的土地上选择从事粗放的农业。特定的环境条件,往往是气候条件,使得某些远离市场的地区集约地发展成为某种农业区。地中海气候区和种植园地区的农业就是两个特殊的例子(图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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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0.14 大牧场和特种作物农业。大牧场主要在中纬度地区经营,是为了满足工业化国家城市的市场需求。地中海和种植园农业同样是为了迎合西欧和北美发达经济的市场。一些地中海农业区——气候条件大体相同——专门生产某些相似的商品,如葡萄、柑橘、橄榄、梨和蔬菜。种植园农业所生产的特产既受自然地理条件影响,也受现在的、尤其是以往殖民控制对该地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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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流域的可耕地大多用来种植谷物,而大部分农业区用来放牧。但是,地中海农业是一种专门的农业经济形式,以葡萄、橄榄、橙子、无花果、蔬菜等商品著称。这些作物需要一年四季暖和的气温和夏季充足的光照。图10.14显示,地中海农业用地位于世界上农业生产力最高的地方。地中海气候区的降水模式——冬季降水而夏季干旱——有助于其控制用水。当然,这些地区必须花费大量资金建立灌溉系统,这也是集约利用土地生产向地中海气候区以外的工业化国家或地区,甚至是从南半球的区位向赤道以北的市场出口高附加值作物的另外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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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也是众所周知但并不确切知悉的种植园作物生产的重要因素。种植园(plantation)是指将外来的要素——投资、管理和市场——引入本地文化和经济之中,往往雇佣外来劳动力的田产。种植园本身是一项不动产,它的常驻工人生产一到两种特殊作物。这些作物,尽管是热带地区土生土长的,但对种植园所在地而言往往是外来物种:非洲的咖啡和亚洲的糖类作物引入西半球,美洲的可可、烟草和橡胶引进东南亚和非洲都是很好的例子(图10.15)。英国、法国、荷兰和美国等西方国家企业家开始对热带感兴趣,部分原因是热带地区给他们提供了机会,使其满足温带国家对其市场所在地不能生产的农产品的需求。按照惯例和为了方便,通常保留种植园一词,即使当地生产者的种植以本地作物为主也是如此,如在几内亚生产可乐果,在印度和斯里兰卡种植香料,或在尤卡坦州⑧ 生产剑麻。如图10.14所示,为了能够便利地装船运输,大多数种植园作物都种在沿海或近海的地方,因为生产一般是为了出口而不是供本地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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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0.15 印度尼西亚一个橡胶种植园的工人正在收取挂在树上小杯子里的乳胶,然后在树上再割出新的切口。这种场景在传统种植园业中是很典型的。这个种植园是用外国资本(荷兰)建设的,生产的是非本地的(美洲的)商品作物,将产品作物提供给遥远的中纬度地区的市场,所用劳动力不是本地人(中国人),由外方(荷兰)管理者监督管理。虽然目前的所有权、管理和劳动力可能都已经发生了变化,但是种植园还保留着原来企业经营的性质和市场导向。(© Wolfgang Kaeh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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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经济下的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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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名思义,计划经济在某种程度上由中央直接控制资源和经济的关键部门,为的是实现政府所确立的目标。当这种控制延伸到农业部门,国家和集体的农庄以及农村公社取代了私人农场,农作物生产就和市场控制或家庭需要相脱离,价格由计划决定,而不是由需求和生产成本决定。尽管最近几年这种对农业极端的控制,在很多过去严格实行计划经济的国家已经有所放松或者被取消,但过去那种对农业的中央集权控制,已经改变了传统的农业景观。1991年苏联解体前,它的农村景观已经由十月革命前的数百万个小农庄所有权变成由不到5万个受中央集权控制的经营单位组成的统一模式。即使在今天,由于农场土地登记和界线划分不清楚,也由于所有权模糊不清,苏联时代集体农庄体制的残留物仍旧在运营,占全国农田面积的90%以上,不过他们现在是根据市场机会而不是根据中央指令来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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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私人的和农民的农业,经过集体化,然后又回到实质上是私人农场的体制,这样的进步过程发生在实行计划经济的中国。1949年以后,所有的土地被重新分配给3.5亿农民,供其自行耕种,每块地都很小(2000平方米),效率很差,不能满足人们对粮食不断增长的需求。后来,到1957年年末,大约有90%的农民家庭都因合作化而被纳入了人民公社,到20世纪70年代这个数目进一步减少到5万个,平均每个公社有社员1.3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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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以后,国家重新采用效率高的农场体制,1.8亿新农场被分配给农民家庭不受限制地使用,不收取地租。从理论上讲,农村土地归“集体所有”。在实践中农田仍然控制在国家和乡镇政府手中,禁止私人拥有。农民可以续签土地使用权合同,有效期30年,但是不能出售合同上的权利。很多重要的农产品仍旧以固定价格出售给政府,但是生产决策普遍由农民评价市场做出。中国农民已经越来越多地转向劳动力密集型专业化农产品的生产——如水果、蔬菜、肉类和池塘养鱼,不仅是因为国内快速增长的市场需求,同时也是为了对外出口。在向农业市场经济而不是自给经济或计划经济转变的过程中,中国的人均粮食产量和可支配量获得了飞速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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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其他初级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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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农业以外,初级经济活动还包括渔业、林业、采矿业和采石业。这些产业都是对自然资源进行直接开发,这些资源在自然环境中的分布并不均匀,不同社会对其价值的评价也不一样。因此,对它们的开发取决于人们对自然资源的勘查程度、对其自然可用性状的开采技术以及文化上对它们价值的认识。(对自然资源的定义、感知和利用已在第5章中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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