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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周振鹤《释江南》,见作者文集《随无涯之旅》(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6),页324—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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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张家山二四七号汉墓竹简整理小组《张家山汉墓竹简》之《奏谳书》,奏谳书图版,第129号简,页63;释文注释,页223—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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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史记》卷一〇《孝文本纪》,页421;卷一一《孝景本纪》,页439;卷九六《张丞相列传》,页2682—26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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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清王念孙《读书杂志》(北京,中国书店,1985)原编第五册《汉书第八》“唯信亦以为大王弗如也、唯天子亦以为国器、唯上亦难焉、唯其人之赡知哉”条,页33—34。又清人俞樾在《古书疑义举例》(北京,中华书局,1956)中也列有《雖唯通用例》一节(页78—79),阐释“唯”、“雖”两字相互通用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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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唐陆德明《经典释文》(北京,中华书局,1983,影印清康熙刊《通志堂经解》本)卷三《尚书音义》上,页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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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史记》卷一一二《平津侯主父偃列传》,页2958。又《汉书》卷六四上《严助传》(页2783—2784)也有相同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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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史记》卷八九《张耳陈馀列传》,页2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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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鄂卢梭(L.Aurouseau)《秦代初平南越考》,据冯承钧译《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译丛》第二卷九编,页6,页21,页44,页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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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史记》卷一一四《东越列传》,页2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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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晋书》(北京,中华书局,1974)卷一四《地理志》上,页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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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宋人王应麟《通鉴地理通释》(明末毛晋汲古阁刻《津逮秘书》本)卷一“秦四十郡”条(页26a)等谓秦置四十郡者,一直沿承了这种闽中与岭南三郡一同设置的说法;清人金榜《礼笺》(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续修四库全书》第109册影印清乾隆游文斋刻本)卷一《地理志分置郡国考》(页23—24)、刘师培《左盦集》卷五《秦四十郡考》考述秦郡之演变,也是将闽中与岭南三郡相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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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吕思勉《吕思勉读史札记》(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乙帙《秦汉》“秦营南方”上条,页614—618;又《〈秦代初平南越考〉之商榷》,原刊《国学论衡》第4期,1934年,此据作者文集《嵩庐论学丛稿》(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吕思勉遗文集》本,上册),页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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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史记》卷一一二《平津侯主父偃列传》,页2958。《汉书》卷六四下《严安传》,页2811。清张文虎《校勘史记集解索隐正义札记》(北京,中华书局,1977)卷五,页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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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页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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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赵晓斌《秦苍梧郡考》,刊荆州博物馆编《荆州博物馆建馆五十周年纪念论文集》(北京,文物出版社,2008),页31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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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清汪中《述学》(清乾隆末年初刻三卷大字本)卷一《释三九上》,页1b—2b,又同卷《释三九下》,页4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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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史舆地文录 陆梁名义新释——附说《禹贡》梁州与“治梁及岐”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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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代以前对“陆梁”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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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梁”是汉代以来通行的一个辞语,当时最著名的用例,为扬雄《甘泉赋》有句云“飞蒙茸而走陆梁”,晋人晋灼注曰:“飞者蒙茸而乱,走者陆梁而跳也。”〔1〕虽然其确切的样态,而今已很难用语言描述,但在这句话里是一个形容跳跃状态的拟态之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后来,人们复用“陆梁”来形容行为猖獗,乃至肆行无忌,这些都是它作为普通语辞所通行的涵义,无需花费笔墨。不过,汉文里有些词形相同的语汇,实际上却似是而非,词性和涵义都完全不是同一回事情,“陆梁”二字就还是一个与上述用例判然有别的地理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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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专门的地理名词,“陆梁”这两个字最早见称于《史记·秦始皇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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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年,发诸尝逋亡人、赘婿、贾人略取陆梁地,为桂林、象郡、南海,以谪遣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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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是秦王朝历史上的一件大事,在整个中国历史上也是划时代的事件,它标志着岭南地区正式纳入中原政权的版图并分设与内地相同的行政建置,确立了此后两千多年中国南部疆域的基本范围。然而,对秦人何以称谓岭南地区为“陆梁”之地这一问题,人们却一直存在不同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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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有关考古文物工作者披露,在“荆州博物馆藏一种新出土汉简中,有秦始皇三十年苍梧尉徒唯攻陆梁的记载”〔3〕,可见《史记·秦始皇本纪》所记“陆梁地”不会有什么文字讹误。像这样用作地理区域的专名,“陆梁地”有时又会写作“坴梁地”〔4〕。汉昭帝时御史大夫桑弘羊与郡国贤良文学之士辩论施政方略,谈到秦人攻略岭南以开拓边地一事,仍然称作“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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