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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藻开起了利玛窦的玩笑,说道:“您不是要学那《西游记》里的唐三藏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回‘东土大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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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皱了皱眉:“哎,皇上好像对我的进贡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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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藻笑答:“泰西儒士,要我说,你这地图献得好!你们用经纬度绘制地图,要比我大明‘计里画方’更为先进,令人大开眼界啊!就是圣上对地图还不大满意。他说地图上的大明如此之微,还被置于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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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马屁没拍到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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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沮丧的利玛窦,李之藻安慰他:“你别着急,随我来,给你看几样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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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藻将利玛窦带回他的府邸,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中国地图,对利玛窦讲:“这些就是我今日找你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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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看到中国地图,十分惊讶:“这是什么?你们自己绘制的地图?妈妈咪呀!这些地图太厉害了,你们大明人真是那只会七十二变的猴子,齐天大圣孙悟空!”然后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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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藻指向地图,解释道:“你看看我们大明的这些地图。比如这是《大明一统志》,这张图叫《广舆图》。如果我们中西结合,画出一幅新地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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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一听,立刻拍手称好:“这次要把大明放在这儿(指中心位置),毕竟是‘中央王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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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藻大笑:“万德福!万德福(wonderful)!泰西儒士,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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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唤人拿来笔墨纸砚,以及利玛窦的长直尺、短直尺、曲尺。二人开始伏案绘制地图,互相讲述其他国家的趣闻,并且加上了丰富有趣的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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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在图中将自己的家乡指给李之藻:“23年前,我从这里出发,来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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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藻伏案写着国名和注释:“泰西儒士,你也是不容易啊。来,我们把各地的注释都写得详尽些。这里叫黑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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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读着李之藻写下来的文字,李之藻一边写一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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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念道:“此地俱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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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藻点头:“对,就是离太阳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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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又念:“故国人身尽黧黑,不服衣裳,发皆捲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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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藻解释道:“全身黑色,不穿衣服,头发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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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继续念:“土不产铁,而产金、银、象牙、犀角、宝贝之类。李大人记录详尽之极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连大明都没出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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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藻回答:“那还不是因为我们郑和郑大人在将近200年前,就率领我们大明的船队出海了。他为这片土地上的人带去了瓷器和丝绸,而这里的人向大明朝贡时,还献上了麒麟。”李之藻随即从旁边拿过一幅图给利玛窦看:“这是我珍藏的一张翰林学士沈大人写的《瑞应麒麟颂》,这里面有麒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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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藻在图中看到一个没有听过的名字,利玛窦解释道:“这个地方叫伯西儿。你注明一下,‘此国人不造房屋,开地为穴以居,好食人肉,但食男不食女,以鸟毛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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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藻惊叹:“妈妈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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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玛窦继续说:“还有矮人国,在这里,国人男女长只尺余,五岁生子,八岁而老。李大人有机会可以出海周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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