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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城神臂城三面环水,仅有东面与陆路相连。临江的三面全是悬崖峭壁,垂直高度均在20米以上,有的高达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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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臂城东城门的木制门楼早已不存,残存石砌的城门,城墙被青苔染成了青黛色,生出朵朵白色的石花。城门残存两层券拱,高260厘米、宽156厘米,外层券顶浮雕宝剑一把,内层雕有葫芦、铜钱。东城门左右各有一道数百米长的城墙,这是耳城,耳城下又各有一池水塘,分别唤作白菱池与红菱池,可能是当年的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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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神臂城巍峨的城门与斑驳的城墙,尤在诉说着南宋末年那段金戈铁马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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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怀安军城被攻破后,宋军转而在云顶山筑城,云顶山四面孤峰兀立,状如城垣,与沱江对岸的炮台山成犄角而立。云顶城形如一把拉开的弓箭,设有南城门、北城门、瓮城门、长临门、端午门、后宰门、小东门七座城门,一字扼守在“弓弦”之上。北城门券拱上,两行南宋小楷至今犹存:“忠翊郎、利州驻扎、御前右军都统兼潼川府路将领都统使司修城提振官孔仙”“保义郎、利州驻扎、御前摧锋军统制兼潼川府路兵马副都监、提督诸军修城肖世显规划”。宋蒙战争时期,利州都统司、潼川府、怀安军指挥所皆迁到云顶山上,山上驻军有八千人之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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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荒草萋萋的云顶城,这座古城的风云曾经影响了宋蒙战争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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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末年,四川军民共建立了83座山城,或扼守在两江之汇,或坐落于险滩之旁,比如嘉陵江沿线的苦竹隘、大获城、运山城、青居城、钓鱼城、多功城,渠江沿线的得汉城、平梁城、小宁城、大良城,沱江沿线的云顶城、虎头城,长江沿线的白帝城、神臂城、天生城,等等,依托嘉陵江、渠江、沱江、长江,彼此之间互为犄角,组成了一条严密的军事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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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制司曾有精兵十万,下辖四大戎司,即沔戎司、利戎司、兴戎司、金戎司,分别驻守沔州、利州、兴元、金州,蒙古入蜀后,四大戎司驻地皆已沦陷,驻军辗转流离,折损大半。余玠令沔戎司驻青居城,备嘉陵江;利戎司驻云顶城,备岷江、沱江;兴戎司驻钓鱼城,备嘉陵江、涪江;金戎司驻大获城,守护蜀口,同时放弃无险可守的城池,将府治、州治搬于山城上,令麾下庆定军、精锐军、武进军、保定军、飞捷军驻扎,收缩防线,据城固守,以免被蒙古铁骑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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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大良城残存着八道城门,分别为东门、(内外)南门、太阳门、长庚门、西门、月亮门及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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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大良城的城墙、已经与树根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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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大良城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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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山城面前,蒙古铁骑失去了速度优势,且山城之间以舟楫往来,又令不善水战的蒙古人吃尽了苦头。忽必烈幕僚姚燧在《中书左丞李忠宣公行状》一文中如是评价:“宋臣余玠议弃平土,即云顶、运山、大获、得汉、白帝、钓鱼、青居、苦竹筑垒,移成都、蓬、阆、洋、夔、合、顺庆、隆庆八府治其上,号为八柱,不战而自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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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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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祐元年(1241),大汗窝阔台病逝,此后蒙古陷入长达十年的混战之中,无暇南顾;山城防御体系的建立,也使得蒙古铁骑无法再像过去那样来去自如。四川战场局势日趋胶着,而淳祐年间的一次意外事件,又触动了宋朝脆弱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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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州都统王夔历来恃功骄恣,不受节制,且为人贪财,每得富裕人家,即以酷刑敛财,蜀人苦不堪言,称其“王夜叉”。王夔还有个敛财高招,平时将军中战马圈养起来,遇到战事则高价卖给将士,朝廷虽然知晓,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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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玠对王夔所为素有耳闻,一天深夜,他派人召集王夔来帅府议事,趁机将其诛杀。宋朝军队有个陋习,将领离任后往往由驻军自行举代,这一次,利戎司推举统制姚世安继任。余玠为革除军中弊病,派一金姓都统前往云顶城任职,姚世安闭门不出,公然违背帅令,此事遂不了了之。姚世安从此惴惴不安,当时云顶城云集了诸多官吏、百姓,丞相谢方叔子侄也在山中避难,姚世安以重金结交,暗地里搜罗余玠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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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玠经略西蜀多年,喜好结交官员,上奏给朝廷的奏折语气轻慢,令宋理宗颇为不快,王夔之死又给他留下独断专行的印象,这比蒙古人更令他如坐针毡。在参知政事徐清叟建议下,宋理宗一连发出几道庚牌,急招余玠回临安,庚牌刚刚发出,四川制司就送来余玠病重的消息。宝祐元年(1253),余玠郁郁而终(《宋季三朝政要》记为“饮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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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余玠死于姚世安的谗言,倒不如说他死于宋朝对武将的态度。诚如清人王夫之在《宋论》中所言:宋家朝廷所最忌者,是孔武有力的武将,而非偷生邀宠的文生。宋朝军队一向羸弱,少有胜绩,武将也大多萎靡无能,一旦出现王德用、狄青、岳飞这样的名将,即想方设法防范,害怕“尾大不掉”。宋朝名将大多难得善终,余玠之死,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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