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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Borell (2010: 136-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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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Ting (2006: 46). 在中国发掘的其他船只，见McGrail (2001: 360-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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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汉书》，Needham, Wang and Lu (1971: 444) 译。亦见Borell (2010: 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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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Loewe (2004: 7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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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Schfer (1967: 67) 引用杜荀鹤（846—904）。“蛮”是一个指代南方少数民族的汉语词汇，这一时期用来指代西南地区的所有少数民族。见第十章对中国和其他文化中“他者”的简要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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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Erickson, Yi, and Nylan (2010: 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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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Munger and Frelinghuysen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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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Francis (2002: 57). 地理上的距离仅仅是故事的一部分。就成本而言，与潜在所有者的距离也是需要考虑的一个因素，例如一件古驰的手提包在中国和意大利价值都很高，尽管它是在中国制造，而品牌在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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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对于汉墓的描述，见Erickson (2010: esp.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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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带钩经常是用玉做的，所以这一件很可能是模仿玉。如上所述，带钩并不是中国的传统服饰配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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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VanVan Giffen (n.d.); Craddock (2009: 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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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举例说明截然的对立，因此难免会简化对连接中国和罗马的丝绸之路的解释，见Whitfield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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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见Braghin (2012) 对此的讨论和Shen Hsueh-man (2002) 中的中国晚期佛塔里的玻璃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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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件古物中的丝路文明史 第三章 贵霜钱币窖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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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世纪，在当时是阿克苏姆王国（约100—940，位于今埃塞俄比亚境内）领土的高原地区中，一处陡峭的台地上有一座基督教教堂和一座修道院（彩图3）。尽管没有任何记载，但该地应该还有一座圣殿。在修道院的庭院中发现有一批窖藏，其中有100余枚金币，很可能装在一个用黄金和绿色石头装饰的盒子里。此时的贵霜王朝已统一了中亚，这些钱币铸造于丝绸之路腹地，年代可追溯至2世纪早期到3世纪初。1最早的钱币有磨损的痕迹，但年代最晚的钱币，即6枚贵霜国王韦苏特婆一世（Vasudeva I，190—230在位）时期的金币是崭新的，没有使用痕迹，这表明它们在韦苏特婆一世在位期间或下一任国王即位不久后就被带至阿克苏姆。那么，这些钱币的首次铸造是在何地？为何、如何被铸造？它们是怎么到达东非的？又为何最终出现在基督教的场所？另外，它们现在何处？为了回答这些问题，让我们从它们在故乡的故事开始说起，即1世纪贵霜帝国的崛起和贵霜货币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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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件古物中的丝路文明史 贵霜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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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丝绸之路上的帝国类似，贵霜帝国的崛起与跨越欧亚大陆生态界线的民族迁徙有关，这条生态界线将欧亚大陆分成南北两部分（见第一章）。北部，也就是大卫·克里斯蒂安所说的“内欧亚大陆”，也称作“亚洲内陆”，是干旱的大陆性气候，无法持续发展大面积的农业。内欧亚大陆的大多数地方长期以来都是各种农牧混合民族的家园，每年他们一次或多次迁徙以寻找牧场，并建立了小型聚落。2克里斯蒂安将与外欧亚大陆接壤的边疆地区称作“内欧亚大陆发展的原动力”，这里生活着主要依靠农业、建立了大型城市的定居民族。3汉文史书中的“月氏”，就是这样一个生活在内欧亚大陆的农牧民族。4他们是生活在天山附近的一个部落，也分布在今天中国西北部的河西走廊。曾有人将月氏与在塔里木盆地以西发现的早期墓葬联系在一起，然而这只是一种假设，并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可以证明。即使月氏确实是一个民族，我们也只能猜测他们的语言和民族特征。5汉文史书中关于月氏人的记载，是发生在他们已经被北方的侵略者驱逐出河西走廊之后的故事。侵略者是另一个草原游牧联盟，汉文称之为匈奴（见第一章）。他们在公元前3世纪时向南扩张，穿越戈壁沙漠，直至月氏故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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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解这段早期历史，我们只能依靠中国的文献记载。7这些记载都是第一手资料，主要来自朝廷使节张骞（卒于公元前114年）。公元前138年，汉武帝派遣张骞寻求与月氏的联盟，共击此时也在侵犯汉朝西北边境的匈奴。张骞回国后所汇报的情报被记载在《史记》和《汉书》中。后者由班彪及其子女班固、班昭编纂而成。班彪另有一子班超，也参与了《汉书》的编撰。班超是军队的高级将领，与匈奴交战数十年，官至西域都护。从汉开始，《西域传》一直是官修史书的重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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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史书中的张骞传记记载，张骞在出使途中被效忠于匈奴联盟的部族抓获，10年后才成功逃离，其间他与一名当地妇女成婚并育有一子。公元前126年他到达月氏，但从史书中他的陈述可知，那时月氏人已经迁离。8“始月氏居敦煌、祁连间，及为匈奴所败，乃远去，过宛（位于今费尔干纳盆地），西击大夏（巴克特里亚）而臣之，遂都妫水（阿姆河，旧称奥克苏斯河［Oxus］）北，为王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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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书中的别处，这部分记载更为详细：匈奴人杀掉了月氏王，匈奴单于冒顿之子以其头为饮器；一部分月氏人南迁，但大多数人首次向北跨越天山，定居在伊犁河谷和楚河河谷，位于今哈萨克斯坦和中国的边界上。10张骞出使西域时，或许认为月氏人还居住在这片区域，靠近匈奴领土的西部边界。但很可能在公元前2世纪中叶，月氏人被自草原来的其他入侵者赶出了新的家园，再一次西迁。汉文史书记载，这一批入侵者名为“乌孙”。最终，月氏人定居在粟特人（居住在阿姆河以北）和大夏人（居住在阿姆河以南，即今阿富汗北部）之间。此地离他们的宿敌很远，所以张骞的出行距离比他预想的要更远。为了寻找月氏，张骞不得不继续向西，他带回来的情报通常被认为推动了汉朝向中亚地区的发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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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骞在月氏和阿姆河以南的巴克特里亚王国待了一年，回国后，肯定讲述了很多故事。遗憾的是，汉文史书十分精练，对每一个域外国家仅有一段简短的描述。12例如《史记》对月氏的记述也很简单：“（月氏）行国也，随畜移徙，与匈奴同俗。控弦者可一二十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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