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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跛脚鸭(Lame Duck),政治术语,指任期将满但不可能再连任的官员,尤指第二任任期即将结束的总统,由于权力即将易手,对“跛脚鸭”总统,手下官员或其他政治势力可能会不太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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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一般来说,美国总统在国会发布国情咨文时,除两院议员外,最高法院大法官也到场参加,为表示司法中立,经常需要面无表情,即使起立鼓掌也是如此,许多大法官都难以忍受这种尴尬场面,找各种借口躲避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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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事实上,在美国宪政史上,联邦和州权力的分配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如何对待这一权力划分也成为保守和开明的重要分野。一般的趋势是:保守派主张小政府,减少对各州事务的干预。即社会能够做的,政府就不要去干预;地方政府能够做的,联邦政府就不要去干预。因此,在联邦主义案件中,保守派法官往往偏向州权一边。自由派虽然不能说主张大政府,但至少是强调继承罗斯福的新政传统,维护新政以来联邦政府的开明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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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989年1月,在加利福尼亚州斯托克顿市一所小学的校园栏杆外,一名流浪汉持一把AK-47冲锋枪,向正在游戏的儿童开枪,5名儿童被打死,29人受伤。为此,国会于1990年颁布《校区禁枪法》(Gun-Free School Zones Act),将在校区内持枪定为联邦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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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规制》杂志:Douglas H. Ginsburg, “Delegation Running Riot,”Regulation18, no.1(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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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所谓“贸易条款”(Commerce Clause),是指美国宪法第1条第8款第3项。该条款授权国会排他性地管理对外贸易、州际贸易和同印第安部落的贸易,相当数量的联邦法律和条例是根据这一条款制定的。相反,各州为防止联邦政府权力过多渗透,多倾向于对这一条款中“贸易”的范围进行严格解释,与“贸易”无关者,国会不得立法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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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因为宪法“贸易条款”认为国会只在对外国、州际和与印第安部落从事贸易活动时才有权以立法形式进行管制,所以本案的关键点之一就在于校园持枪是否与“贸易”有关,与“贸易”无关则与联邦无关,国会出台法律进行管制就有越权违宪之嫌,这也是奥康纳的提问所隐含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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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众议院议长(Speaker),众议院议长由众议院多数党党团会议在新国会召开前夕从本党议员中提名,经众议院选举产生。他与参议院主席的地位有很大不同,是众议院的领袖,享有如下权力:议员发言同意权;任命特别委员会和协商委员会的成员;把议案交委员会审议;对特殊的程序问题和应否审议某项议案的动议作出裁决;在议院表决时,如赞成票和反对票相等,投决定性的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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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最高法院位于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东北区第一街1号,国会大厦就在街对面,“第一街两翼”显然是指“大政府”思想受到了国会与最高法院的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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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布雷耶在异议意见书中首先重申了自己庭审时的发言内容,他写道:“国会能够合理地认为‘校区暴力犯罪’对‘教育质量’的影响严重地(或大量地)关系到州际或对外贸易[进而属于联邦条例限制范围]吗?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必定是肯定的。……全国各地学校普遍发生暴力严重干扰那些学校的教育质量。……国会显然可以视枪支与学习互不相容。……国会可以因此而确定一个重要的教育问题:教师无法教,学生无法学,并得出结论,学校附近存在枪支严重地扩大和加深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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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除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参见Noah Feldman, Divided by God, pp.151ff.对此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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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耶和华见证人(Jehovah’s Witnesses,简称“见证人”“耶证”),1870年代末,由查尔斯·泰兹·罗素在美国发起的基督教非传统教派。现时已发展至遍布全球,信徒人数超过600万人。早期以《圣经》研究者为名,直至1931年,耶和华见证人依据《旧约·以赛亚书》43
:10:“耶和华说:‘你们是我的见证人,是我所拣选的仆人’”,为自己的团体命名。他们坚信《圣经》是上帝的话语,且认为信仰应该完全以《圣经》为依据,并寻求其指引,其最高机构为美国纽约布鲁克林总部的中央长老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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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在该案中,最高法院以8
:1票作出判决。法兰克福特大法官撰写了多数方意见书,他强调,法院的重要责任之一就是必须在“自由和权威的冲突中寻求协调。但是,当所涉及的自由是宗教的自由,而权威又是保卫国家民众的权威时,司法的良心就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但是,在这一考验中,当个人的宗教信仰与政治社会的利益相抵触时,当事人并不能推卸其政治责任。而向国旗致敬就是这样一种不能推卸的政治责任。对此,斯通大法官表示异议,他写道:“本案所表示的,已经不仅仅是压制言论自由,压制宗教信仰自由,这一做法理应为宪法第一修正案所禁止,也违反了第十四修正案。大可不必强迫孩子们承认他们所不相信的东西,诱导他们自动表示忠诚是一回事,强制他们这样做又是另一回事。”他进一步阐述说,宪法“对公众自由的保证,实际上就是对人们心智和心灵自由的保证,对合理地表达这种心智心灵的自由及机会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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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判决作出后,美国各地都发生了迫害耶和华见证人的事件,他们因不愿意向国旗敬礼而受到暴民的袭击与驱逐,活动场所被焚毁,并被视为“纳粹代理人”,政府为保护他们,有时不得不把一些信徒关进监狱。然而,在纳粹德国,所有宗教团体中,只有耶和华见证人拒绝听从希特勒政权的种种要求:如坚决不做希特勒式的敬礼,也拒绝宣誓效忠国家和国家元首,其儿女也不加入希特勒青年团,更不参与任何军事活动。在德国,纳粹统治期间共有6 262名信徒被捕,2 074名信徒被关入集中营,大约1 200名信徒丧生,其中270人是因良知缘故拒绝服兵役而被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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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瑟古德·马歇尔是黑人民权运动的代言人,露丝·巴德·金斯伯格则是女权运动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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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律所不得不宣布破产:Tony Mauro, “Jay Sekulow’s Golden Ticket,”Legal Times, Oct. 3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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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搞错了”:Jeanne Cummings, “In Judge Battele, Mr. Sekulow Plays a Delicate Role,”Wall Street Journal, May 17,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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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一些市民组织:Biskupic, Sandra Day O’Connor, pp.282-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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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四大黑暗骑士”(Four Horsemen)指四位极端保守的大法官:乔治·萨瑟兰、皮尔斯·巴特勒、威利斯·范德文特和麦克罗诺兹,四位大法官态度一致,常常私下会晤,相互协调,预言罗斯福新政会毁灭美国的资本主义和民主,坚决反对新政的“自由化倾向”,被自由派讥讽为总是预言灾难的“四大黑暗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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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安·兰德(1905-1982),俄裔美国作家、哲学家。青年时代从苏联流亡美国,以其小说和哲学闻名于世。小说《源泉》1943年出版后立即成为畅销书,并为她赢得了巨大的声誉,该书至今仍以每年超过10万册的数量重印。1957年,《阿特拉斯耸耸肩》出版,成为美国历史上仅次于《圣经》的超级畅销书,被誉为对美国影响最大的10本书之一,累计销量超过8 000万册。安·兰德推崇理性,认为人的最高美德便是理性;她不顾传统舆论的偏见,力倡个人主义,认为不能使个人利益得到最大伸张的社会,就不是理想社会。她的客观主义哲学从1950年代起风靡美国校园,影响了几代美国人,她本人也成为美国青年崇拜的偶像。安·兰德一生著述百余种,根据她的生平拍摄的纪录片和故事片曾获奥斯卡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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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托马斯要求新任法官助理:Kevin Merida and Michael Fletcher, Supreme Discomfort: The Divided Soul of Clarence Thomas, p.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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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判决作出许多年后,那起案件中的原告威廉·海尔斯仍然卧床不起:Tony Mauro, “Decade after Conf irmation, Thomas Becoming a Force on High Court,”Legal Times, Aug. 20,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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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英文中篮球场的“场”与法院是同一个单词court,类似于汉语中的拼音,该篮球“场”因在最高法院楼顶,所以被称为美国最高的“场”,形式同于“美国最高院”,汉译可能无法准确体现其中意味,特此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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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über alles系德文“高于一切”的意思,“二战”时德国国歌即是《德意志高于一切》(Deutschland über alles),布雷耶故意用德文表达,是为了调侃联邦主义者一味强调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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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早年的伦奎斯特比托马斯和布雷耶还要活跃,在伯格时代,每次开庭,伦奎斯特的助理会不时给他递些小纸条,上面多是些棋盘游戏式的问题,伦奎斯特答完后,就把纸条传给旁边的布莱克门大法官,让他一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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