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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货币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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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战期间,大部分的欧洲国家由于货币自身汇率波动、投机买卖和总体的不确定性,联邦储备委员会严格限制了美国与欧洲的外汇交易。我们立即收到了美国民众汹涌而来的请求,希望我们为他们生活在欧洲中部、北部和东部的亲戚和朋友提供钱款。随即我们将这一工作转变为救济工作。我安排了F.H.麦克奈特先生全权负责,他与联邦储备委员会取得联系,批准美国银行接收这样的美元汇款,并将这些钱转交给我们在纽约的组织,附上他们意欲支持的亲戚和朋友的名字。我们和每个相关的欧洲政府进行协商,最后安排相关政府用食品销售得到的款项向公民支付汇款而来的金额。然后我们在纽约用这笔钱购买更多的食物并运送到欧洲。这样一来,支付的机制就变成我们用美国的货币购买我们自己的食物。收到汇款的人也可以用他收到的货币购买配给的口粮,如果他想这么做的话。我们处理了17216份这样的汇款,但总数只有8900676美元。这个增加的数量对我们的食品供应来说有点令人失望。而且计划的细节非常让人苦恼,因为很多的收款人都找不到,这些钱就只能通过大量保护性的繁琐程序回到美国。等到《凡尔赛和约》签订之后,我们停止接收这样的汇款。然后,从这次经验里我们学会了一种更好的方法,叫作“食品汇票”——发行之后六个月,取得了巨大成功——在后面的篇幅中我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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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管理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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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有的日常管理费和差旅费都是由美国食品管理局的资金支付的。我没有任何薪资收入,我自己的开销也是由我承担的。我们大部分的文职人员都是没有薪水的,他们的报销账单也非常诚实、适度。军队和海军的人员也提供了一些服务,他们获得适当的薪资,我们也支付他们的差旅费用。我们特别使团到很多国家的办公费用都是由这些国家支付的,正如我在上面所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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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完全精确地一一列出欧洲工作的所有费用和款项,因为美国食品管理局在欧洲的开销和欧洲自身的开销有很大的重叠部分,我无法将其完全区分开来。无论如何,从1917年美国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到欧洲工作全部结束的这段时间内,食品管理局的总开销低于800万美元。这其中,大约150万美元是在停战之后的时间里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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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通信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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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约国地区和曾经的敌军地区之间的电报和电话联系一直没有得到重建,直到和约签订之后。在停战时期,电报信息——如果可能发出的话——必须送至边境地区,在很多情况下,电报穿越这一边界之后还要再次支付然后转发至下一个边界。有时一份从巴黎发往华沙的电报需要一个礼拜才能到达——如果它最终到达目的地。每个政府都对其他政府持怀疑态度,他们在每个边境都安排了很多的监察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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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巴黎建立办公室之后不久,我找到海军上将班森先生,请求他在这个问题上帮助我们。在他的指示下,我在欧洲每一个重要的港口都安排了一艘装备了无线电的美国驱逐舰或巡洋舰。另外,他们在柏林、维也纳和其他地点为我们建立了无线电办公室。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和欧洲大部分港口和所有的首都取得了联系。他们也帮我们与美国建立了无线电连接,处理了我们与国内的电报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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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2月,海军表示希望撤离大部分的舰船和人员,我们不得不重新安排另一个通信系统。当时我安排美国陆军通信兵部队的弗兰克·H.费伊少校作为我们自己电报系统的负责人。费伊少校安排了保罗·S.克拉波上尉(最后克拉波上尉接替了费伊少校的位置)和其他六位官员作为他的手下,并将他们作为地区负责人派去了欧洲的不同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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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二十六个联合中立国、被解放国和敌国政府在首都、港口和其他重要地点设置电报电路,并由美国“步兵”负责运作。因为政府之间的怀疑依然汹涌,电报审查制度也依然严格,我向他们保证我们所有的电报都将用普通文字书写,不会采用任何密码或代码。他们所有的官员都可以随意查看电报的整篇内容。所有的政府都立即给出回音,除了法国。他们坚持认为我们所有的通信交流必须经过法国边境,并通过法国边境的常规系统(包括电报审查)发往目的地。因为这个系统比一般的邮件都要慢,我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直到珀欣将军和往常一样帮助我们解决了问题——他安排自己的士兵在我们的巴黎办公室和他的法国指挥区之间建立了电缆连接,他在法国的指挥区还有连接科隆行政区和德国的电缆连接。在科隆地区,我们连接了所有的大陆电路。因此我们可以联系上每一个重要的城市,从赫尔辛弗斯到君士坦丁堡,只需要几分钟我们就能联系得到。同时,我们还避开了法国的审查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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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提出的明码书写规定很快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我们的人员需要传输给我来自欧洲各地政府官员的机密资料,以及表达他们自己对这些官员大致的公正评价。但是,赫尔辛弗斯发散出来的电报连接通过七个国家,那里的当局都得以阅读所有电报上的内容。为了避免麻烦,我们的人员自发地使用美国俚语,并用描述性的短语代替某些人的名字。这次契机也让沉寂了五十年的俚语重新活跃起来。有关军队、棒球、足球、大学、股票市场和服务社的俚语借着电线到处传播。一位美国部长的名字变成了“凯西”,以他在球场上击球的能力形容他(根据欧内斯特·劳伦斯·泰尔《凯西在击球》诗歌而来)。另一位美国部长则成了“喝鸡尾酒的人”。两个欧洲的政治家被称为“默特和杰夫”(美国连环漫画故事中的一对主角)。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格雷戈里上尉关于哈布斯堡王室的报告,记录了最后的继承人约瑟夫大公爵的衰落与瓦解,我在后面会给出这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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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和平代表团、美国国务院和美国媒体开始意识到我们电报系统问题的可能性。我最终与众多政府达成协议,所有政府的官方机构都可以用我们的系统与他们在巴黎的代表团取得联系,当然,他们的沟通可以采用代码。另外,我们传输的所有媒体资料都是明码书写的,以此来避免审查制度。为了完成国外的服务项目,我们在巴黎开了一个电报办公室,并收取一定费用。我们每个月的收入高达五千美元,我们把所有的钱放入了儿童救济基金。如果任何历史学家有破解代码的嗜好,那么和平代表团发给他们国家政府的消息绝对是极佳的材料,这些资料一度存档在我们的文档里面,破译这些文件就可以了解一大堆的阴谋、人类希望和外交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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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邮件问题,我通过珀欣将军的帮助在整个欧洲建立了固定的每日/三周快递服务。这些送信机构也为美国大使馆和公使馆服务。通信员都是机灵的步兵小伙,他们很快发现可以通过小规模地兑换不同国家的货币为自己挣点钱。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最后回国的时候带回了两千美金的储备金。然而,因为铁路系统的崩溃,这项服务速度很慢,不确定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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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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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行证也是让我们非常烦恼的一个问题。每次通过边境的时候,我们都不得不获取签证,然后在繁琐的检查和阻碍程序后通过边境。这对我们的工作造成了很多的延迟情况。因此,我向所有二十六个国家政府申请,为我们的美国人员发行个人签署的通行证,这样他们就有美国通行证和这个特殊通行证。我签署的通行证意在省去签证的环节,让我们免去在每个边境被拖延和搜查的麻烦。每个政府——除了英国和法国政府——都同意了我的请求。这些通行证成为一种信任的标记,其他任何民族都不可能与之相比。在欧洲大陆,每当看到其他官员在通行办事处耗费几个小时的时间等待通关的时候,我们的人员就会有种狡黠的快感,因为他们几乎在一瞬间就可以通过那些守卫——只要出示他们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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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政府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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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会计工作、内部运输、通信交流和国外运输等问题,我们并没有与这些政府达成其他的协议,除了一些敌军国家。我们希望政府让我们放手处理这些事情。我们清楚简单地表明,我们将会竭尽所能地服务他们的国民。只要他们配合我们解决一般的问题,我们就会继续我们的工作。但是,如果他们不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就会马上停止一切运作。因此,我们保持着对供应品分配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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