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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第三十七章 更多的现实问题:轮船、铁路、港口和运河、煤炭、内部供应品的物物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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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品的海上运输一直是困扰我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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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其他方向涌来的众多幻象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我们可能会仅因为这一个问题而不断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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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时期,大部分的船只都遭到了破坏。休战时期,所有胜利的国家当即决定重新开展自己的国外贸易。但相反的,所有国家在晚宴后发表的公开演说以及记录全都表明,每一个政府,包括美国政府在内,都设法避免为我们的服务提供船只。每一天,每隔一个小时,他们就逃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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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预料到在船只租借方面我们会遇到问题,在离开美国之前,我通过豪斯上校询问协约国政府当局,我们是否无法使用德国和奥地利的船只,在战争时期这些船只都被扣押在他们自己的港口,或是在中立港口避难。我建议让我们使用这些船只为“被解放国家”和“敌军”国家提供供应品。马歇尔·福煦先生向德国人转达了这个想法。12月,德国人大致同意了这个“美国建议”。1919年1月16日,修改后的停战协定吸收了这一条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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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起源于我,而它全部的精神在于所有的船只都将直接交给我管理。我开始与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挪威和荷兰顶尖的船舶公司谈判,要求他们提供人员和服务,操作这些货船运送供应品,由我自己全权掌控。我还向协约国军队建议,由我为他们分配客轮,将他们的军队遣送回国,作为他们提供相应轮船吨数的报答。我建议按照战前的租船费率向德国就供应品账户进行记贷。而且最终这些船只的处理方式都取决于《凡尔赛和约》的规定。当然,德国人和奥地利人对他们的船只有一定的控制力,除非他们向中立国下达命令,在那些国家的船只才能得到释放。在他们自己海港的船只,毫无疑问,可能已经被查封,但是在避难的船只不会被殃及,而这一部分的船只才是比较重要的一部分。德国船只的总吨数为230万吨,而奥地利船只的总吨数为70万吨,其中有些船因为尺寸太小不能使用,有些船则因为战火而被毁坏,最终有用船只的总吨数为269.7万吨。如果我们可以立即使用这些船只来运输货品,我们可以解决75%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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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联合海事委员会听到我的建议之后,坚持认为应该由他们来管理经营这些船只。他们还表示,会安排船只为我们运送特定的货物。我强烈地反对这个提议,因为我知道,盟国之间有无数的猜忌戒备和繁琐程序,我们的运输安排就会被无限期延迟。我也知道,他们不会给我安排多少船只,因为他们会把这些船只用于国外贸易。然而,我的美国海运同事们都不支持我的想法,最终,最差的结果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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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与德国人进行谈判的时候,他们提出,因为这些船只即将被交出用作供应品的运输,他们认为签订一份合约是非常必要的,他们想要得到一份确定的供应计划(他们会用黄金来支付这个计划的费用)。我非常赞同这一点,但是其他国家狂热的封锁欲望和控制我的部门的企图让我们迟迟无法确定一份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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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六个月后,我才终于得到了这些船只中的一艘货船。事实证明,我其他的最坏猜想也都实现了。在总吨数269.7万吨之中,海事委员会将59.6万吨数的船只交给意大利人经营,48.6万吨数的船只交给法国,115.3万吨数的船只交给英国,45.2万吨数的船只交给了美国,8000吨数的船只交给了比利时。尽管我在理论上有权使用这一吨数的船只或是相同吨数,实际上我们只能使用91万吨的船只,或是大约三分之一的吨数,要争取到这一小部分的船只,我们还必须和他们进行长久的斗争。英国人留下了部分船只,法国人和意大利人把所有的船只用于自己的各项事务。当然,我把所有的吨数都分配给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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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底的时候,我们80%的货物都是由美国船只负责运输的,10%由租用的中立国船只运输,只有剩下的10%是由协约国船只负责运输的。船舶总吨位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可以说,当时的形势完全已经接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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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件事,我和六个委员会和运输部门争辩了很久,很多时候我们的讨论一直都毫无进展。最终我下定决心要向他们“宣战”。亨利·M.罗宾逊先生是美国和平代表团的成员,同时,他在联合海事委员会出任美国代表。他不仅仅能干、活力、老练,也能在必要的时候给予帮助。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我们在这场战争中的联合也促使我们成为了好朋友。这场私斗的本质已经在当时的文件中表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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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这边,威尔逊总统通过电报发来强制性的命令,要求我们的船运局立即分派给我100万吨数的船只——除了德国船只之外——这只是一小部分他们正用于国外贸易的船只。赫尔利主席试图避开总统的要求,然后分配给我50万吨数的船只。但是威尔逊总统再次介入,我最终得到了这些船只。同时,罗宾逊先生也从英国那里得到了大约30万吨数的船只。最终我们依靠德国船只和中立国租来的船渡过了难关,尽管这些船只的数量比预期减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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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铁路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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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战争带来的一个后果就是欧洲整体铁路系统的崩溃瓦解,尤其是在那些被征服国家。德国、波兰、拉脱维亚、立陶宛、爱沙尼亚、捷克斯洛伐克、奥地利、匈牙利、罗马尼亚、南斯拉夫、保加利亚、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全部地区的铁路系统都陷入了混乱。铁路系统的破坏程度更因为这些国家国界的变动而不断升级。欧洲中部的铁路曾经是政府所有的稳定体系,位于奥地利、德国和俄国古帝国境内。现在中部的铁路已经被切分成十八个系统,在十八个不同政府的管辖之下。随着休战时期的开始,新的国家又会出现,每个政府都会选出一位铁路部长。铁路部长的最高使命就在于霸占所有他可以染指的轨道车辆。没有一个政府能够允许车厢和火车头被运出他们的边境,因为他们害怕这些车厢和火车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有的国家拥有了太多的份额,而有的国家却少得可怜。在某个国家里,人们甚至无法从国家的其他地方到达另一个地方,他们只能穿过新的外国边界以到达目的地。国家的一些城市因此被孤立了起来。所有的轨道和车辆运转效率极低,而且没有很好的秩序管理。还有很多地方的铁路系统遭到了战火的破坏。而革命之后推上来的政府当然都是些没经验的新人,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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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1月初,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组织了一个由W.G.阿特伍德上校领导的铁路部门,并从军队里选派了其他一些人协助阿特伍德上校。他们在过去的个人生活中都是经验丰富的铁路工人,例如陆军中校威廉·B.考西先生和陆军上校W.B.赖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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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一些资源。停战协议将大约1500个德国火车头和5000节车厢分配给美国军事当局。美国军队在法国还有一些剩余的轨道车辆。要将前者和后者的一大部分运回美国其实是没有意义的,所以珀欣将军将大部分的资源分配给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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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向这十八个被解放国家和敌国政府都派去了一位美国铁路人员,他将会与各国政府的铁路部长共事。我们要求每个政府首先考虑配合我们的运输工作,允许车厢在某些情况下可能是火车头越过边境地区运送到装载的目的地。我向他们承诺,他们还是会得到同样数量的轨道车辆。他们都接受我的担保,为了保证他们同样能够收回这些机车,我们在每个必须经过的边境处都安排了一个美国官员,他会检查来来往往各个方向的所有车辆。我们也设立了一个负责分配运费的结算所,然而,几乎没有人支付这些跨国的运输费用。不过,假使他们支付了这些钱,其实也没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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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下一步就是要把一个国家剩余的车厢和机车头运到短缺的国家去。我们计划的一部分交易成功了,但是运去的轨道车辆的质量和他们担保会付钱的可靠性都同样让人怀疑。因为没有任何信贷可以使用,使用货币也没有益处,我们的人员就安排各国用物品交换这些货物。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维也纳发来的电报:“已经安排好向加利西亚(西班牙西北部省)出售十个火车头,以鸡蛋来交换。一个火车头需要多少鸡蛋?”我们的通信部门简洁地回复了这封电报:“鸡蛋的数量不重要。因为鸡蛋和火车头的年龄我们都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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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奥地利帝国展开工作的时候,我们的人员召开了一次会议,出席会议的有五个继承国的铁路部长及管理者,还有四个奥地利人,他们都说德语。这是一个世纪以来第一次,他们的四种语言得到了德国人平等的尊重,他们都坚持说自己的语言,并将别人的回复都翻译成自己的语言。因为这个,当时主持会议的W.B.赖恩上校遇到了大麻烦,他向我汇报的时候说,连说“早上好”都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的声调还特别的无礼。也许他夸大了他的麻烦,但他的确也受了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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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这些人的努力,我们的供应品还是在港口地区囤积了起来。城市里面的人们还在挨饿。煤炭的运输也非常迟缓,以至于城镇的公共服务都暂停了。人们不仅要挨饿,还要在寒冷和黑暗中度日。赖恩上校,在经历了一些激烈的事件之后,告知我们新政府正在利用运输互相作对,运输已经成为政治压力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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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致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只有军事独裁可以处理欧洲中部的问题。这些新国家完全不可能在任何类似道德劝说的方法下配合我们共同工作。他们并不在从事铁路方面的工作。巴黎的人民也不知道这个地区人们心中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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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人们心中的憎恨。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攻击彼此,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对对方造成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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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遇到过的最糟糕的困难之一来自的里雅斯特港口的北边。1月的时候,我派W.B.考西上校去解决这个特殊的问题。考西先生曾经是美国中西部铁路系统的主席,那是一个不靠谱的、不稳定的组织,名叫C.&G.Z。他是个世俗的人,在维也纳待了一个礼拜,但是我们的货运还是没有安排好。我们发去的紧急电报,他也没有回复。最后我给T.T.C.格雷戈里上尉发了一封电报,请他找到考西先生并确定他在做什么,以及他不回复我们发去的电报的原因。几个小时后我从无线电收到了这封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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