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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出申请后,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5月9号那天,我又向威尔逊总统发去了一封急件,告诉他更多的细节,并请求海军为我们的船只和海港城市提供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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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逊总统是这样回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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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胡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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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了您的来信,对您信里提到的内容非常感兴趣,也非常关心。您在5月9日寄出的这封信中提到了波罗的海国家的情况,我到昨天才终于有机会给“四国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朗读了您的信。劳合·乔治先生建议我委派您与海军上将奥普先生,或是其他可以代表英国海军部的人员召开一次会议,以查明从海军的角度来看,您建议的方案在执行上有没有可行性。如果我们采用了您的方案,我认为最好是,也必须是由英国海军来执行这个计划。待您与英国海军部开完会议后,希望您将会议内容和结论制成简报发给我们,我们将不甚感激您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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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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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罗·威尔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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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5月21日,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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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3日,外交大臣理事会召开了一次会议,他们委任了一个委员会,其中包括我,就目前状况给出建议。我们很快得出了结论,但是军队的长官似乎认为,要组织行动需要好几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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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里加目前状况来看,这样的拖延是我能承受的极限。陷入绝望的我给冯·德尔·戈尔茨将军发去了电报(在停战时期戈尔茨将军的职责就是保持该地区的秩序),要求他占领里加。他赞同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我这里,随即我指导我们的人员立即准备运送货物到里加。5月21日,布鲁金斯少校在利巴瓦装载了四十车厢的货物,这辆火车即刻在哈林顿中尉的指挥下开往里加,冯·德尔·戈尔茨将军的部队紧随其后。火车停在了距离里加大约十英里的地方。除此之外火车的轨道被破坏了。冯·德尔·戈尔茨将军身边还有衣衫褴褛的拉脱维亚军队协助,他们很快采取行动,于5月22日占领了里加的几个区域。同时,我命令我们的人员运输一批货物潜入里加,班森上将派了一艘驱逐舰掩护我们的货运。哈林顿中尉是一个真正的美国人,他把自己的步兵团派去充当劳力,当他在攻占里加的时候,步兵团的士兵们就在修补铁路轨道。而在食物运输方面,5月24日,我们成功地用很多辆手推车和货车把一些食物运进了里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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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哈林顿中尉手下的一位军士那里,我听到了一个会让美国感到骄傲的故事。哈林顿中尉到达里加的时候,冯·德尔·戈尔茨将军和共产主义军队之间的战争仍在继续。街道上饿殍遍布,还有很多人因为战火而丧失生命。哈林顿中尉不太知道该如何控制局面,他只能求助于美国的领事馆。美国在那里的确有一个领事馆。哈林顿中尉派军士前往美国领事馆寻求帮助。军士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门上钉着一面小的美国国旗,还贴着用列托语和有力的英文写成的告示,警告所有来访者远离这个地方——告示末尾的落款是“美利坚合众国代理领事馆”。军士走了进去,但是根本找不到什么人,后来一个女孩从一条裂缝里望了他一眼。她看见他的制服后,立刻把门推开——然后激动地放声大哭。她是领事馆的速记员,美籍列托人,一年前,德国占领拉脱维亚之前,领事馆迅速撤离,但她却被留在了轮船旁边。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然后告诉军士领事馆在城市边缘地区储存了一火车的食物,正想找一个有权力的人来管理和处理这件事情。她完全知道该去找谁,她能干的样子好像自己是里加整个城市的母亲一般。因为饥饿,她瘦骨嶙峋,而军士很体贴地照顾她的需要,为她找来了一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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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林顿中尉抵达拉脱维亚的三天之后,我们的轮船“玛丽湖”号也在一片欢呼中到港。然而,从这里开始,哈林顿中尉就要用他贫乏的供应品补给拉脱维亚二十万的人口,每天都要供应一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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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1月到5月的这段历史中,共产主义军队在里加做了很多事,但是从未有完整的英文记录和描述。他们建立了一个拉脱维亚的苏维埃共和国,政府的主要权力都掌握在列托和芬兰的共产主义者手中。监狱的大门被打开,而里加那些邪恶的人们——里加曾经有一百万的人口——都被无条件释放,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善良的人们身边。他们和共产党员一起,洗劫街上的每一家商店和每一户人家。他们掠夺了人们所有的食物,然后共产党员还以过高的非法价格向人们出售抢来的食物。银行和公共机构也被无情地搜刮和抢夺。而且,他们每天都要处决成百上千的无辜民众——甚至都不经审判。他们就是嗜血的虐待狂魔,在这个世界上很少能找到和他们一样残忍的人。牧师、医生、老师、年轻女孩都被送进了监狱,最后那些恶棍用机关枪残忍地屠杀了他们。很多时候,他们一天就能处决一千个人。因为饥荒和其他原因死亡的人越来越多,到后来甚至连棺材都供不应求,后来,成百上千具尸体都被扔进了战壕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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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很快又遇到了另一种麻烦。一位德国上校——冯·德尔·戈尔茨将军派他到拉脱维亚掌管里加——建立了一个军事法庭,成员大部分都是巴伊特人。法庭的目的在于找到并审判红色政权下进行非法刺杀和死刑处决的罪犯。法院里很多人的妻子、儿女都曾被残忍地杀害。很快,白色恐怖代替了红色恐怖,开始了又一轮的屠杀循环。我们的人员不仅自己加入了抗议的行列,还邀请我用更多的方式进行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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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实质的权力,但是我还是向格鲁姆上校发去了一封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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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下,德国军队又独立制造了这种白色恐怖,紧接着红色恐怖的步伐……希望您一到里加,就和所有这些军事指挥官见面,向他们表达我的看法,并得到他们的明确保证——里加的悲剧事件不会再重演。请明白地告诉他们,您是受我的指示和他们谈判的,我希望这些不合法的、惨无人道的行径不会再出现……美国人民不会赞同或支持任何这种活动或是任何支持这种活动的行为。请您把这封电报带给海军上将考恩先生和高夫将军,让他们明白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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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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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德国人缩减了处决的规模,大部分时候处决的都是被证明有罪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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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马尼斯先生现在回到了里加,他也带去了很多食物。他又一次建立了一个临时政府。但是巴伊特人和列托人之间又爆发了一场新的战争,这场战争持续了一个月左右。格鲁姆上校和哈林顿中尉前往斡旋,终于在双方之间达成停战协议。在他们的努力下,拉脱维亚不同的组织都被团结起来,暂时形成了一个由乌尔马尼斯先生领导的反共产党组织。最终,乌尔马尼斯先生重新组织了他的立法机关,新的立法机关在某些方面超过了爱沙尼亚——因为它一共有十六个不同的政治党派——但是乌尔马尼斯先生还是成功地完成了这一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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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8日,在凡尔赛世界各国签订了和平协约。里加、利巴瓦和其他城镇的公民带着他们的孩子纷纷出门,形成了成千上万人的游行队伍,他们来到我们机构的办公室,为我们送上鲜花。游行队伍中还有表演《扬基歌》(美国独立战争时流行的一首歌)的乐队,在他们心目中这就是美国的国歌。除此之外,他们还带来了感恩的泪水和祝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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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加得到救济的一个月之后,巴黎当局委派的由英国和法国官员组成的协约国代表团抵达了里加。然而,在他们开始展示权力、采取行动之前,我们就已经救济了里加的人们,成人们都得到配给的食物,我们还建立了喂养儿童的机构,让五万个发育不良的孩童得到了免费的救助。该机构由托马斯·奥比森上尉指导,由拉脱维亚的妇女同胞协助运作。他们不仅救济了孩子们的身体,更治愈了人们的心灵(3)。我们在拉脱维亚救济工作的财务数据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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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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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方 衣服、药物(单位:吨) 各类食物(单位:吨) 总数(单位:吨) 美国 25390 976 26366 资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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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慈善捐款(儿童救济工作)158817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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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借贷5880931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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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借贷8092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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