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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4月17日,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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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排了,或者说我觉得我安排了法国人员于4月17日从埃菲尔铁塔的无线电台播报这条消息。然而,与此同时,法国人总结认为,高尔察克、邓尼金、弗兰格尔或是某个人可以打败俄国红军。即使克莱蒙梭总理同意我们的计划,但他的外交大臣皮雄先生却强烈反对。我们等待了十天,莫斯科却始终没有回音,我觉得情况可疑,就委托我们在荷兰的代表人员将南森先生写给列宁先生的信通过荷兰无线电台再次发送。俄国人于5月3日确认通过荷兰无线电台收到这封电报,很明显,法国人从来没有发送这封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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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日,布尔什维克主义者通过电台发来了完整的回复。丹麦的无线电台收到了这封电报,然后转发给了我。事实证明,法国埃菲尔铁塔无线电台也收到了这封电报,但是他们没有转发给我。俄国政府在这封回信中表示热烈欢迎救济委员会的到来,但是强烈反对停止战争的建议,除非他们可以通过战争或协商达到他们的目的,否则战争是不会结束的。在电报中,他们还补充了很长一段文字,详述资本主义的邪恶。我认为,这封回信给我们之间的关系留下了裂缝,其中很多文字应该被内部消耗掉。我想要进一步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法国人同时又就整件事发表了言辞激烈的谴责,我们的努力就无端端地因为一些文字语句而白白浪费。当然,苏维埃政府的回复中的确包括很多针对协约国及联合力量不理想的生活方式的评论。然而,到目前为止,盟军在巴黎的军事诉求也已经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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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俄国西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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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3月和4月,一群白俄罗斯官兵们在尤登尼奇将军的指挥下聚集在芬兰和波罗的海国家。尤登尼奇将军扬言要从共产党人手中夺回彼得格勒。他军队的骨干都是白俄罗斯人,他们都曾与芬兰人、爱沙尼亚人和列托人一起攻打过共产党人。尤登尼奇将军得到了英国政府和法国政府武器和军需品的支援。英国将军高夫先生被盟国委派为尤登尼奇将军的顾问,5月13日,尤登尼奇将军正式率军攻打彼得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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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务院要求我扩大我们原先在爱沙尼亚对公民的救济工作规模,当军队进攻并占领地区的时候,我们也必须对这些地区提供救济。国务院还要求我们做好救济彼得格勒的准备。其实,我尤其不喜欢那些远征军的样子,我坚决表示,救济组织只会救济公民,白俄罗斯军队的供给工作应该交给英国人。后来,他们解决了这一问题——尤登尼奇军队从芬兰人那里购买我们的食物,英国人为这一部分的食物付钱。尤登尼奇将军进攻的时候,白俄罗斯人在俄国边境内的纳尔瓦建立了一个临时的白俄罗斯政府。经历了几番苦战,尤登尼奇将军终于占领了一个有四十万人口的地区。我们的人员米勒上尉向我报告了白俄罗斯军队重占该地区的消息。但那是一份令人恐惧的文件。共产党人在撤退的时候洗劫了所有的地方,把人们仅剩的那些食物和家禽都夺走,还用机关枪扫射了那些反抗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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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做好供给彼得格勒的准备,我增加了运往波罗的海国家的货物数量。但是我们的人员从来都不相信,尤登尼奇将军会赢得胜利,因此,针对这批货物的落脚地,我们非常谨慎。偶然地,国务院转运了一批救济摩尔曼斯克人民的食物给我们,并指示我们将其转交给尤登尼奇将军。但是,这批食物尚未到岸,尤登尼奇将军就已经输掉了战争。因此我将这批食物用在了其他救济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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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收到了很多真实的报告,报告显示,在彼得格勒,每个月有十万人死于饥荒。尤登尼奇军队落荒而逃的时候,将军偶然进入了彼得格勒这座城市,还走了几英里的路。他们撤退的时候抢劫了我们的一些仓库。虽然如此,我们还是救济了四十万挨饿的人口,给他们留下了足够多的食物,让他们能够平安渡过难关,撑到下一次丰收的时候。我们在彼得格勒建造了很多食物贮藏室,里面储藏的食物是准备用来帮助彼得格勒度过秋天的。救济工作一直进行得比较顺利,直到七月初——当时我指示格鲁姆上校将我们在彼得格勒的秋季粮食储备用在其他地方的救济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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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俄国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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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3月,法国人要求我们为敖德萨的公民提供食品供给。当时,法国军队为了支持弗兰格尔将军的白俄罗斯军队,特地派兵驻扎在敖德萨。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们不照做的话,他们就会从俄国撤离。我们在君士坦丁堡组织的首领海因茨先生给我发了一封电报,告诉我库班地区有剩余的食物储备,如果邓尼金将军率领的白俄罗斯军队——当地的占领军——愿意合作的话,法国人可以得到这批食物。我能做的就是让我们的货船从巴图姆驶出以运送这批食物。但无论如何,英国人在苏伊士还有很多食物储备。事实就是,法国军队正在发生暴动,法国政府急需一个借口以召回军队。那位掌管军队的法国将领试图在一次媒体声明中将军队的撤离怪罪于我。我对他的声明做出了适当的评论,从那以后他就没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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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都阻止了我们救济俄国饥荒的行动计划,直到一年以后——我将在另一章内容中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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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起见,我把和平之后(在后面的篇幅会介绍)我领导的不同组织与俄国之间的交易都包括在内,形成了如下的资产负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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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提供的供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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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救济方 衣服、药物(单位:吨) 各类食物(单位:吨) 总数(单位:吨) 白俄罗斯 19693 7895 27588 苏维埃俄国 729091 11480 740571 总数 748784 19375 768159 供应品购买资金筹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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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资助方:白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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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现金支付444718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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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慈善捐款332508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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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借贷14353244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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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俄罗斯受资助总数1513047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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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资助方:苏维埃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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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现金支付70649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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