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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委员会通知福煦将军,如果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的话,必须采取军事措施。6月19日前后,福煦将军动员了他的军队,大摇大摆地做起了侵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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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0日,德国人给出了人们预料的答案,他们还想要对和约进行更多的修改,但这已经超出他们应得的范围了。他们对这份和约的批评也传到了我们耳朵里。德国人指出,整份和约根本不符合十四点和平原则及其详细内容,他们声称德国的投降是建立在贯彻实施十四点原则的基础上的。同时,我自己组织调查发来的报告显示,德国正在经历非常严重的退化。看上去,他们刚刚选举组成的新国会可能会愤怒地离开德国,那么就没有能负责的组织参与和平谈判了。复兴的共产主义者在德国到处暴动作乱,当局只能用大范围的流血镇压稳定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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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美国代表团与总统会面。会议并没有什么进展,除了指出和平合约中一个主要的弱点。我对这件事的评论激怒了总统先生,他的回复非常尖锐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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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在国务卿兰辛先生的要求下,我就整件事起草了一份纪要,他将这份文件的副本转交给了总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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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每一次就和约草稿进行讨论的时候,我们都应该对一个前提达成共识,那就是真正的公平正义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我们永远无法想出足够的惩罚措施来让德国赎罪,在现在的和约草稿中,我们也不可能将所有可能的惩罚措施都包括进去。因此,如果我们抛弃了关于惩罚措施的问题,并用人道主义的看法对待德国人,那么情况会完全不同。我从目前形势的调查中得出了以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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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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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和约能够达成的最理想的目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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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要求德国人交出其为一代人准备的粮食剩余储备。而这一目标的潜在含义就是,不能要求他们交出多于剩余储备的食物,因为如果这样做的话,德国的人口就会:(1)死亡;(2)迁移;(3)陷入经济混乱,然后席卷整个欧洲。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德国都不可能生产出足够的粮食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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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达到对德国的控制和管理,以剥夺德国的政治权力和发动军事攻击的权力。这一目标意味着,德国可以建立稳定的民主政体,否则它可能会变成共产主义国家,或是建立反动政体,从而再一次进入军事或政治的进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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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保证德国人接受并签订和平协约。我们必须明确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不应该通过运输封锁、轰炸德国城镇,或是军事占领逼迫德国人签署和约。我认为,在封锁或轰炸逼迫下签署的和约不会维持长久的和平,在十二个月内世界范围内受到的道德冲击会起到很大的反作用,到时候我们就不得不修改这份和约。我还认为,军事占领手段不仅会进一步造成协约国各国更大数量的牺牲,还会导致盟军之间的政治纠纷。另外,按照规定,占领军必须为被占领地区的人民提供粮食、工业恢复和私人财产保护等保障——被占领的人民必须得到供养,并加入生产活动——我们完全不确定德国人是否会不欢迎这样的保障,所以这一项内容至少会在一开始就给协约国各国带来大量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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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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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前提和选择的基础上我重新权衡了整份和约草稿,我确信:(1)和约上的要求远远大于德国的经济剩余;(2)和约想施加在德国身上的政体和控制可能会危及德国稳定的民主政体;(3)德国人永远不会在这样一份和约上签字。目前的德国政府是除了反动政府或共产主义政府之外的唯一选择,如果这个政府被推翻,无论如何德国目前的政体都会被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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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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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没有意识到,批评是很容易的,我也不是没有意识到,现在牵扯到的问题是政治家遇到过的最难的问题,因为想要解决这个困境,只能奢望我们强行实现上述所有目标,同时不产生我所说的任何逆流。我也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那就是我们的目标能不能够顺利、无阻碍、无反抗地达成,每一位政治家都有不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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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想说的是,草拟的和约中有很多要求是不可能实现的——不可能被接受,或者,假使被接受了,也不会得到预期的结果。这些要求忽略了总统及其人员的抗议,但最终还是会屈服于他们的意见,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谈判的即时结论将会决定2亿人民的生存问题,而这些人口如果投入生产活动,欧洲就会得到很快的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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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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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从英国人的想法改变中看到了一种认同总统最初提议的倾向,在我看来,现在美国总统完全有机会明确地坚持他的想法,从一个美国人的角度来建议和会实现这些对和约的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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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美国要为欧洲盟国的目标牺牲多少。从一个美国人的角度来看,我认为我们已经打败了独裁政治和军国主义。而我们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要保证欧洲政府的稳定性,保证德国建立民主政体,保证建立一个可以进一步修正国际错误的国际联盟组织,几个世纪以来积压的不公正现象或事件都可以通过这一组织改变或修正。在未来,它还可以阻止人们再犯同样的错误,保证很多刚刚重建的国家以及联盟各国能够得到有实际操作可能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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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用这一标准来衡量,对这份和约的修改就不会包括这些目的或让这些目标的实现陷入困境,但是如果我们无法立即实现稳定的和平,这些目标的实现就会陷入困境。这些都是总统先生一直坚持的高级目标,他是从整个世界的利益出发思考问题的,我认为目前总统终于有机会完全坚持自己最初的论点,即使他要冒着和会分裂的风险。我相信这样的分裂是最小的一件坏事,而且我不相信它真的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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