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5516058e+09
1705516058
1705516059 [4]Guillermo Henríquez Torres所著El misterio de los Buendía :el verdadero trasfondo histórico de “Cien años de soledad “(波哥大,Nueva América,2003,再版修订2006)。Henríquez是地道的谢纳加人,他相信《百年孤独》中的布恩迪亚家族是以他的家族为背景;Henríquez家族有一部分是自阿姆斯特丹移民至加勒比海的犹太人后裔。虽然很少读者会全盘接受Henríquez的论点,但他的书为《百年孤独》 的一种解读法提供了珍贵的背景与氛围。
1705516060
1705516061 [5]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活着为了讲述生活》pp.66-67有这个事件的修正版本。尼古拉斯·马尔克斯的所有私生子女都没有继承他的姓,他们都从母姓。
1705516062
1705516063 [6]访谈,1993年于巴兰卡斯。
1705516064
1705516065 [7]1991年我第一次在波哥大遇见何塞·路易斯·迪亚斯 - 葛拉那多斯时,他向我解释他与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关系如下:“马尔克斯上校十八岁时已经与阿塔葛拉西亚·韦德伯朗奎兹育有一子,叫何塞·马利亚,从母姓韦德伯朗奎兹。他是我的外公。之后马尔克斯上校与特兰基利娜·伊瓜兰·科特斯结婚,也就是我父亲的姑姑,他们有了另外三个孩子,其中路易莎·圣蒂雅嘉·马尔克斯·伊瓜兰是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母亲。换句话说,我是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双表兄弟。”这故事是我所见复杂关系的典型,不只发生在公认富有异国情调的瓜希拉,而且是我20世纪90年代在哥伦比亚各地游历时所见的普遍现象。事实上,何塞·路易斯·迪亚斯 - 葛拉那多斯在1972年还与表亲结了婚。
1705516066
1705516067 [8]访谈莉西亚·加西亚·马尔克斯,1991年于波哥大。
1705516068
1705516069 [9]有理由相信阿尔赫米拉是《百年孤独》主角特内拉的原型之一。
1705516070
1705516071 [10]关于本应称为加夫列尔·贾里多·马丁内斯的加夫列尔·马丁内斯·贾里多,我的资料来自他的孙子Rafael Osorio Martínez。他的陈述让我了解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本来很有可能叫作加夫列尔·贾里多·马尔克斯(或更确切地说是加夫列尔·贾里多·科特斯);而这更让我进一步了解,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选择认同他来自瓜希拉的自由派外公外婆,而非来自辛瑟(当时属于玻利瓦尔省)的保守派地主祖父母,是多么意义深远的做法。
1705516072
1705516073 [11]小加夫列尔于1958年结婚需要出生证明时,家族说服阿拉卡塔卡的神父更改其祖父母的名字,因此他们文件上的名字是加夫列尔·加西亚及阿赫米菈·马丁内斯。
1705516074
1705516075
1705516076
1705516077
1705516078 加西亚·马尔克斯传 [:1705515888]
1705516079 加西亚·马尔克斯传 第一部 家乡:哥伦比亚
1705516080
1705516081
1705516082
1705516083
1705516084
1705516085
1705516086
1705516087 加西亚·马尔克斯传 [:1705515889]
1705516088 加西亚·马尔克斯传 第一章 上校和他注定失败的事业 1899—1927
1705516089
1705516090 欧洲人发现拉丁美洲已经五百年,然而对于此处的居民而言,拉丁美洲似乎令他们非常的失望,仿佛它的命运已经被哥伦布这位“伟大的船长”所决定,他误打误撞地发现了新大陆,误名为“印度”,在16世纪初苦涩而幻灭地死去。又甚或拉丁美洲的命运是由“伟大的解放者”——西蒙·玻利瓦尔所决定,他在19世纪初结束了西班牙的殖民统治,却因为新近解放地区不团结,苦涩地认为“起而革命的人乘风破浪”,最后绝望地死去。更接近近代的是切·格瓦拉,他是20世纪最浪漫的革命象征,于1967年在玻利维亚牺牲,这一切只是更加肯定了一个想法:拉丁美洲仍是未知的大陆,仍然是属于未来的土地,是浮夸梦想和悲惨失败的家园。[1]
1705516091
1705516092 早在格瓦拉的名字闻名世界之前,在一个哥伦比亚的小镇上,一个小男孩儿就听着他的外公讲述持续了一千日的战争。20世纪初,以波士顿为总部的联合水果公司选择在此种植香蕉时,历史也曾有过短暂的闪光。故事结束时,这个小男孩儿也经历了战败者苦涩的孤独、过去年代的光荣传说,以及如鬼魅般英雄和恶棍的故事。这些故事让小男孩儿知道,正义并不是自然而然地就会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在这个世界上,正义并不总是代表胜利,故事中占据许多男女心思的理想也许会失败,甚至从地球上消失。除非他们忍受存活下来的回忆,并活下来诉说这些故事。
1705516093
1705516094 自西班牙独立七十年后的19世纪末,共和体制的哥伦比亚只有不到五百万的人口,但掌控它的是也许仅有三千人的大农场地主精英,大部分是政治人物和商人,也有许多律师、作家或文法学家,这也就是首都波哥大为何被称为“南美洲的雅典”之故。19世纪有超过二十起全国性和地方性战争使哥伦比亚遭受重创,其中,“千日战争”是最后一场,也是最惨烈的一战,由自由党对抗保守党,中央派对抗联邦派,布尔乔亚对抗地主,首都对抗地区。在大多数的其他国家,19世纪由自由党或其相似政党赢得历史地位,然而在哥伦比亚,保守党至20世纪30年代仍然保持优势,自由党于1930年到1946年之间短暂地居于主导地位,但保守党于1946年再度执政,直到20世纪50年代中期,至今仍势力庞大。在20世纪末期,哥伦比亚的大选仍由传统的自由党和传统的保守党竞争,没有其他党派占有一席之地。[2]此现象的确无出其右,但终于在过去十年间改变。
1705516095
1705516096 虽然名为“千日战争”,这场冲突其实在开始前就已经结束。保守党政府占尽资源优势,自由党只能仰赖他们虽然能启发人心,但却无能的领袖拉法耶·乌里韦·乌利贝的古怪行径。然而,这场战争仍然拖了将近三年,战况越来越惨烈,越来越苦涩,越来越徒劳。从1900年10月,两方阵营都不再押解战俘;双方宣布“死亡之战”,哥伦比亚至今仍然与这灰暗的含义共存。此战役于1920年11月结束时,整个国家已经民不聊生,百业萧条,即将永远失去巴拿马省,也许有十万名哥伦比亚人遭到屠杀,双方冲突导致结下的仇恨与报复延续了数十年。这使得哥伦比亚成为一个奇特的国家,两个主要政党曾经互为死对头将近两个世纪之久,却在此策略性地结合,确保人民永远无法抒发真正的民意。在20世纪的拉丁美洲,没有一个国家的政变或是独裁政权比哥伦比亚少,然而,哥伦比亚人为这看似安定的政权所付出的代价,却高得惊人。
1705516097
1705516098 “千日战争”的触角深入全国各地,但重心逐渐往北转向大西洋沿岸地区。一方面,身为政府首都的波哥大全然没有受到自由党反动分子的威胁;另一方面,自由党的领袖经常接受命令到邻近富有同情心的国家或美国避难,并为下一轮的冲突筹募基金购买武器时,他们的阵线不可避免地往海岸线败退。此时,北方三分之一的地区称为海岸区,居民则称为“岸边人”,此处包括两个主要地区:西边的玻利瓦尔,首府为卡塔赫纳港,以及东边的马格达莱纳,首府为圣玛尔塔港,隐身于伟大的内华达山脉之下。内华达山脉两侧的大城包括东边的圣玛尔塔以及西边的里奥阿查,其间所有的城镇,山脉四周的运输道路遍及的谢纳加、阿拉卡塔卡、乌帕尔山谷、新庄、圣胡安、丰瑟卡以及巴兰卡斯等,这些城镇在战争中换手多次,为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和最大的两个儿子(私生的何塞·马利亚·韦德伯朗奎兹和卡洛斯·阿贝尔托·韦德伯朗奎兹)提供剥削的机会。
1705516099
1705516100 1890年初的某一段时间,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和特兰基利娜·伊瓜兰带着两个孩子,胡安·迪奥斯和玛格丽妲搬到哥伦比亚瓜希拉地区的小镇巴兰卡斯。他们在妥土莫街租了一栋房子,距离广场只有几步路,如今这栋房子仍然存在。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开了一家珠宝店,出售自己打造的作品——项链、戒指、手镯、链子,以及他所专长的小金鱼。这看来安定而又营利的生意使他成为社区里受人尊敬的对象,他有一名年轻学徒欧亨尼欧·里欧斯,后来成为他的合伙人,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待他几乎像自己的儿子一样。尼古拉斯·马尔克斯把他从玻利瓦尔的卡门带到里奥阿查之后,曾经一起共事。里欧斯是尼古拉斯的表妹法兰希丝卡·西莫多希雅·梅西亚同母异父的哥哥,尼古拉斯和表妹一起在卡门长大,后来带着她一起去阿拉卡塔卡。“千日战争”开始时,三十五岁的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已经在自由党历经多年苦涩的挣扎,年纪已不适合冒险。况且,他已经在巴兰卡斯为自己建立了舒适、富有而满意的生活,很乐意累积财富。不过,他还是加入了乌里韦·乌利贝的军队,在瓜希拉、帕迪拉和马格达莱纳省打仗,有证据显示他参与得比别人更久、更认真。身为司令官,他从一开始就参与战役,也参与自由党军队占领家乡里奥阿查,在1920年10月冲突结束时,他都参与其中。
1705516101
1705516102 1902年8月底,如今乌里韦·乌利贝经常不定时地公开露面,刚刚得到增援的自由党军队接受他的指挥,从里奥阿查向西朝山脉前进,于9月5日抵达已知为自由党要塞的小村阿拉卡塔卡。在此处,乌里韦·乌利贝会同克罗多米罗·卡斯堤欧、何塞·罗萨里奥·杜兰将军以及其他军官会谈了两天,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名列其中。在阿拉卡塔卡,他们做出了再度奋战这一命运性的决定,结果导致谢纳加一役灾难性的挫败。
1705516103
1705516104 乌里韦于1902年10月14日清晨朝谢纳加推进,政府军的战舰一从海上开炮,自由党便处于劣势。乌里韦·乌利贝在他的骡子上被射伤,好几颗子弹打中他的外套,却奇迹般没有打进身体(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一如加西亚·马尔克斯笔下的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对此事也许会愤怒地说:“这些野蛮人以为我有几套制服可以换!”(野蛮人是自由党给保守党的封号)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年少的儿子卡洛斯·阿贝尔托英雄式战死,而担任保守党军队卡拉祖阿师第四号主帅的哥哥何塞·马利亚则幸免于难。
1705516105
1705516106 两天后,受到卡洛斯·阿贝尔托之死的冲击,何塞·马利亚骑着骡子离开谢纳加,朝着被击溃的自由党营地而去。他的父亲身处自由党阵营,正在疗养伤口。何塞·马利亚带来保守党的和平协议,他骑的骡子接近溃败的自由党时,被一群先遣部队拦截,他被蒙住眼睛、骑着骡子将保守党的和平条件递交给乌里韦·乌利贝。在这样历史性的一刻,十九岁的非婚生子与其反叛军的父亲之间笼罩着年轻儿子的死亡阴影,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流,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乌里韦·乌利贝和他的高阶军官讨论保守党的提议之后,决定接受。年轻的信差骑着骡子回到谢纳加,很晚才抵达火车站,兴奋的群众在此处兴高采烈地迎接他和这个令人欣喜的消息。十天后,1902年10月24日,带着旗下的高阶军官,保守党领袖和乌里韦·乌利贝在离谢纳加不远处名为“尼兰地”的香蕉园会面,签署和平协议。难以掩盖的是苦涩的真相:自由党遭到空前的溃败。
1705516107
[ 上一页 ]  [ :1.705516058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