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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亚尔·博尔达和卡米洛·托雷斯编辑一本称为“大学生涯”(La Vida Universitaria)的文学出版物,是报纸《理性》(La Razón)星期二的增刊,登出加西亚·马尔克斯两首“石头与天空”风格的诗。[14]“海螺诗”在6月22日刊登,就在托雷斯做出命运性的决定,放弃大学成为神父的几个星期前。其中两段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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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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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大海是永恒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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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大海,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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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于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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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如空中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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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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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初恋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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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日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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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想望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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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大海——为时已晚[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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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首诗的小男孩儿不仅非常清楚自己失去了童年,并且失去了其他的家园——加勒比海海岸,海洋与阳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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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鬼魅般的高地城市中,加西亚·马尔克斯所寻找的是类似卡夫卡的东西,而他最后找到的也的确是卡夫卡。一天下午,一位“岸边人”朋友借他一本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所翻译的《变形记》。[16]加西亚·马尔克斯回到寄宿处,进到房间里,脱掉鞋子,躺在床上,他读了第一行:“一天早上,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一个不安的梦境中醒来,发现床上的自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虫子。”对此深深着迷的加西亚·马尔克斯记得他对自己说:“见鬼了,我外婆就是这么说话的。”[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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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卡夫卡拓展了他的想象力(包括他想象自己是作家的能力),就长远来说,让他了解到就算是最古怪的段落也可以用很平实的方法叙述。然而,加西亚·马尔克斯一开始从卡夫卡身上得到的,似乎与他后来回想时说的不太一样。首先很显然的,卡夫卡的主题是在都市中存在的孤立感,但在这表面之下,弥漫在他所有作品之中的是他对于另一个权威的恐惧,他的父亲——他同时痛恨又崇拜的暴君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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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抵达波哥大时,加西亚·马尔克斯已经读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双重人格》,背景位于受压抑更甚的圣彼得堡。卡夫卡的版本是直接从那本小说衍生出来的,对这个年轻作家的影响毋庸置疑。加西亚·马尔克斯发现了欧洲现代主义,更有甚之的是,他发现欧洲现代主义一点儿也不只是复杂而做作,现代主义的创新来自当代的精神,从当代解析现实的结构,可能和他直接相关……纵使他身处拉丁美洲偏远的首都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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