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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马塞提:不论我们试着做什么,他要求私下的帮忙一开始会变成某种巨大复杂的任务,我会深陷其中,直到同志看到番石榴成熟了决定要吃,如同他们对拉丁美洲通讯社所做的。而且,如果马塞提仍然深陷其中,而且有危险,正如你告诉我他的情况,我会推翻自己计划尽一切力量帮助他。但我的印象是总统找到了方法协助他,他已经不这么急着需要帮助了。[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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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表示:“我在自己应该无微不至地管理的办公室里已经成了陌生人。幸运的是,四十八小时之内一切就会结束了。”[25]他担心拉丁美洲办公室不会支付他家人的回程机票,而自己名下只有两百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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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加西亚·马尔克斯一家人没办法飞回哥伦比亚,因此他们由陆路前往墨西哥。在墨西哥他们尝试寻找协助回家(虽然门多萨自己相信在墨西哥长期滞留一直是加西亚·马尔克斯最渴望的心愿,也许接下来的几年间,他的动态和动机遭到误解,那是因为他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想回到哥伦比亚以及一大群家人身边)。毫不意外,纽约的管理阶层说他已经辞职了,不是被炒鱿鱼——显然他被认为,如果不是反革命的“虫”的话,那么就是逃兵——他们并没有被授权允许给他机票去墨西哥。后来,共产党告诉在哈瓦那问起他的朋友们:“加西亚·马尔克斯转投反革命阵营了。”[26]6月中旬,对于从拉丁美洲通讯社能拿到费用已经断念,对革命也是,加西亚·巴尔查一家人坐上往新奥尔良的灰狗巴士,门多萨从波哥大又寄了一百五十美元到此地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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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十八个月大的孩子,那十四天的旅程对他们而言非常的吃力,至少可以这么说,频繁的停靠,如同这对夫妻后来所说,没完没了的“厚纸板汉堡”、“木屑热狗”、塑胶桶的可口可乐。最后,他们开始吃罗德里戈的加工婴儿食品,特别是炖水果。他们经过马里兰州、弗吉尼亚州、南北卡罗来纳州、乔治亚州、阿拉巴马州以及密西西比州。对于加西亚·马尔克斯自己而言,这样做的好处是带他走过福克纳的国度,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在后来十年间人权改革发生之前,如同当时所有的外国游客一般,这对年轻夫妻震慑于遍布美国南部的赤裸裸的种族歧视,特别是在乔治亚州和阿拉巴马州。他们在蒙哥马利失去了一个晚上的睡眠,因为没有人愿意把房间出租给“肮脏的墨西哥人”。等他们抵达新奥尔良的时候,非常渴望“真正的食物”,他们用掉门多萨寄到哥伦比亚领事馆的一百五十美元里的一部分,在一家高级法式餐厅“旧广场”饱餐一顿。不过,他们很失望地看到送来的牛排上放了一大颗水蜜桃。[27]1983年加西亚·马尔克斯回忆起他们伟大的探险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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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趟英雄式的旅途尾声,我们再次面对事实和虚构之间的关系:棉花田里完美无瑕的巴特农神殿,农人在路旁旅舍的屋檐下午休,黑人的工厂残破不堪,盖文·斯蒂文森大叔的白人子嗣和他们穿着薄纱的偷懒女人星期天上教堂祷告,约克纳帕塔法郡可怕的世界从巴士车窗经过我们的眼帘,就如同小说大师创作的一样真实,一般生动。[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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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趟旅程之后的第一封信里告诉门多萨:“我们安全地抵达了。这趟非常有意思的旅程一方面证明福克纳和其他人对于自己的环境说的是实话,另一方面,罗德里戈是个非常灵活的小家伙,可以适应任何紧急情况。”[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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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漫长而难以忘怀的两个星期之后,他们到了边界的拉雷多,在这全世界充满最强烈对比的前哨,他们找到一个肮脏、污秽的小镇,不过,他们在此却觉得人生突然又是真实的了。一间便宜的餐厅提供了美味的一餐,梅塞德斯发现墨西哥人知道烹饪米的秘诀以及其他一切,认为在墨西哥这样的国家她也许可以过得下去。他们坐上火车,于1961年6月下旬抵达墨西哥城。在那里,他们遇到的是一座巨大但仍然可以适应的城市,大道上排列着花朵——在那个时代——非常遥远的天空通常是透明、亮丽的蓝色,仍然可以看到火山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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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门多萨,La llama y el hielo,pp.8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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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见E. González Bermejo,Ahora doscientos años de soledad…,《 凯旋 》,1971年11月(收录于Rentería主编的García Márquez habla de García Márquez en 33 grandes reportajes,p.50);及Angel Augier,GM en La Habana,Mensajes,1970年9月10日(古巴作家与艺术家协会竞赛,哈瓦那),1 :17。阿罗尔托·华尔之后成了胡里奥·科塔萨尔与古巴革命之间重要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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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门多萨,La llama y el hielo,p.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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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十六年后,不屈不挠的华许因为在所谓的“污秽战役”中英勇反抗,被阿根廷军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凌虐致死。见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Rodolfo Walsh,el escritor que se le adelantó a la CIA,《 抉择 》,第124期,1977年7月25日至8月1日。亦见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Recuerdos de periodista,《观察家报》,1981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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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努聂兹·希门内兹,GM y la perla de las Antillas。亦见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Recuerdos de periodista,《观察家报》,1981年12月14日,以参照其中不同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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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门多萨,La llama y el hielo,pp.8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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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同上,p.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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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阿朗哥,Un ramo de nomeolvides,p.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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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见埃利希奥·加西亚,Tras las claves de Melquíades,pp.474-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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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见Orlando Castellanos在哈瓦那电台对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专访:《形式上的不正式》(Formalmente Informal);重刊于Prisma del meridiano(哈瓦那),第80期,1976年10月1日至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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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Regreso a México,《观察家报》,1983年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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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肯尼迪,The Yellow Trolley Car in Barcelona,p.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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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Nueva York 1961 :el drama de las dos Cubas,Areíto,1979年6月21日,pp.3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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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Miguel Fernández-Braso,Gabriel García Márquez(Una conversación infinita)(马德里,Azur,1969),p.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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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El fantasma para el progreso,《观察家报》,1982年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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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努聂兹·希门内兹,García Márquez y la perla de las Antil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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