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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Stratton的新股票为200万组，价格为4美元/股，其实这些股票本身并没多高的含金量，然而，在这个足有两个橄榄球场那么大的交易室里，1 000个年轻的Stratton员工们微笑着拨打电话，说服客户购买，这样一来需求大大超过供给。由此，当交易开始时，股票的价格会飚升到20美元/股甚至更高。所以，给一个客户一万组股票无疑是送给他一份6位数的大礼。我们需要客户与我们合作：我们以IPO价格提供给他多少组股票，股票开始上市交易后他就得（在二级市场上）购入10倍于这一数量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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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低声嘀咕着，“我再给你一万组，因为我爱你，而且我知道你很忠诚。现在赶紧去给我减肥，免得以后得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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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很热情地说道：“JB万岁，我为你欢呼！”他尽最大努力鞠了个躬，“你是王者，你是‘华尔街之狼’，你无所不能。你的意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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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了他。“盖尔芬德，快出去吧。确保你那个部门的孩子们不要给马登喝倒彩，也不要往他身上乱扔东西。我没有在开玩笑，懂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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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伊开始小步地往后退去，在身前伸直双臂向我鞠躬，仿佛是在拜见国王后离开宫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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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家伙可真够肥的，不过他可是个超级棒的推销员，滑头得不得了。豪伊曾经是我最小的员工之一——前来为我工作时仅有19岁。他在公司的第一年赚到了25万美元，今年他应该能赚到150万美元。不过他仍然在家和父母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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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马登开始讲话：“呃……打扰各位了。这里有人应该还不认识我，我叫史蒂夫·马登。我是马登鞋业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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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句话还没能说完就有Stratton员工开始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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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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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棒球帽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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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是金钱！快讲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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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有人喝倒彩、吹口哨了，下面嘘声一片。之后交易室又开始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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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向我看了过来。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一双褐色的眼睛瞪得老大。我张开双臂，手掌对着他，上上下下挥了几次，仿佛在说：“镇定，镇定，放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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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点点头，做了个深呼吸。“我想先给你们讲一讲我自己以及我在这个行业中的背景。接着，我想和大家讲讲我对公司的美好未来进行的一些规划。16岁时我开始在一家鞋店工作，负责擦贮藏室的地板。当其他朋友满城乱跑忙着追女孩儿时，我却在学习设计女鞋。我就像是爱尔·邦迪（一个可怜的女鞋推销员），后背上总是挂着一个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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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有人插话进来：“话筒离你嘴巴太远了，我们他妈的一句话都听不到，把话筒往嘴边移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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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移了移话筒。“真是抱歉。呃……正如我刚刚所讲，我从记事起就从事鞋子这一行。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锡达哈斯特一家名为Jildor Shoes的小鞋店做店员，当时我在鞋店的贮藏室工作。之后我成了一名推销员。呃……在此之前，呃，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呃，我就深深地爱上了女鞋。你知道，我可以负责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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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超详细地讲述起自十几岁时他就真正地爱上了女鞋，在这期间——他也不确定是何时——他开始迷恋上女鞋无穷尽的设计可能性，比如不同风格的鞋跟、鞋带、鞋面、鞋扣、鞋料、能够粘到鞋上的小装饰品。接着他开始大讲特讲他多喜欢抚摸鞋子，体会让指尖滑过鞋面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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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向交易室中央扫了一眼。部分Stratton员工脸上露出了非常困惑的表情。即便是那些销售助理们，按理她们应该保持点礼仪，此刻却也不相信地歪着脑袋。有些人眼珠子在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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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们突然发起攻击：“真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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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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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怪物！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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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喝倒彩声、口哨声、嘘声越来越多，现在有人开始跺脚了，这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号：他们正在进入折磨期的第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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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摇着头走了过来：“真是丢脸，我竟然会有这样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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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至少他同意转让我们的股份。不过遗憾的是今天我们没法把合约签下来，不过这也没什么。他现在要么打住这堆屁话，要么就等着被生吞活剥吧。”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几分钟前还和他聊了一下，他看似准备得不错。事实上他那公司不错。他只需讲讲公司就行了。这人真够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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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冷酷地说：“一直如此，还在上学时他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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