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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是个你无法不爱的国家——尽管这个国家一半充斥着法国佬，另一半则是德国佬；一部分是以日内瓦为中心的法语区，另一部分则是以苏黎世为中心的德语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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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这个卑微的犹太人看来，法语区内的法国佬比较好做生意，而德语区内的德国佬则恰好相反——他们总是浪费时间大喝啤酒、吃着维也纳小牛排，直至肚子鼓得跟刚生产完的袋鼠妈妈一样。此外，不难发现，还有一些纳粹浑蛋躲在瑞士，靠他们将我的祖辈用毒气毒死前从他们那儿强抢来的黄金生活。我心想，他们很快就会全部下18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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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和讲法语的日内瓦人做生意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女人。噢，是的！苏黎世德语区的德国女人通常宽肩膀、桶状胸，壮得都能参战橄榄球联赛了，而日内瓦大街上拎着购物袋、抱着卷毛狗的法国女人则恰恰相反，她们身段苗条，美丽迷人。想到这里，我的脸上笑开了花，毕竟我的目的地正是日内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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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窗边扭过头往右边看去，丹尼·波洛西还在睡觉。他张着嘴，一副抓苍蝇的样子，大白牙在晨光中闪耀着光芒。他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款厚实的劳力士金表，表面上镶了许多钻石，足以为工业激光提供能源。黄金和钻石闪耀着光芒，但这两者与他那口白牙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那口牙可真是比超新星还明亮啊。他戴着一副很滑稽的角质架眼镜，上面是透明的晶体镜片。简直难以置信！他还在扮演犹太贵族——即便在国际航班上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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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右边的是这次旅行的组织者，自诩“瑞士银行专家”的加里·卡明斯基，他还是上市公司Dollar Time集团的首席财务官，而我则是该集团最大的股东。和丹尼一样，加里·卡明斯基也在睡觉。他头上顶着斑白的假发，跟他鬓角的颜色完全不同——他的鬓角是黑色的，很显然是被哪个极有幽默感的染色师给染了色——看上去真是滑稽。出于病态的好奇心（和习惯），我研究起他那头恶心的假发来。如果要猜的话，估计是Sy Sperling男士美发俱乐部的特价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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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空姐从身边走过，啊，弗兰卡！多么性感、小巧的瑞士美女啊！真有气质！她很迷人，尤其当金色长发滑落在乳白色高领衬衫上的样子，简直太迷人了。她的性感令人窒息！再看看她在左胸上别着的那对性感的飞行员金翼！这是一群多么棒的女性！尤其是眼前这位，穿着红色紧身短裙、丝质黑色裤袜，经过时还发出美妙的“嗖嗖”声，让我们轻松度过了着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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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记忆里最近一次和弗兰卡耍嘴皮子是在纽约肯尼迪机场起飞前。她喜欢我。或许我还有一丝机会。今晚！瑞士！弗兰卡和我！毕竟在这样一个擅长保守秘密的国家里我怎么可能会被逮到？在充满秘密的国度来一次秘密的一夜情！我面带灿烂的笑容，以大得足以穿透飞机普拉特–惠特尼发动机巨大咆哮声的语调说：“弗兰卡，我的爱人！过来一下。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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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卡转过身来摆了个姿势，双臂在胸部下方交叉，肩膀向后倾着，后背稍稍弓着，臀部则充满不屑地向一边歪着。看看她丢给我的那副表情！眯起的双眼……紧咬的下巴……耸起的鼻子……绝对毒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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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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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得及往下想，可爱的弗兰卡就踩着她的高跟鞋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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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不都说瑞士人热情如火吗？难不成说的是瑞典人？不过，这不代表弗兰卡就有权无视我的存在！怎么说我也是瑞士航空付了钱的顾客，而且机票花了我……肯定花了我不少钱。但我得到了什么？更宽的座位和更好的餐饮？而且供餐时我一直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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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种想去小便的冲动。我抬头看了看安全带指示灯。指示灯已经亮起，但我快要憋不住了。我的膀胱很小，我肯定熟睡了7小时之久。噢，真是恼人！我试着站起身来——但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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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下一看。天哪，我身上竟不止一条安全带，足足有4条！大腿上一条，腰上一条，胸部和胳膊上一条，最后一条裹在，噢，不，应该说是绑在我的手上，就像手铐一样。我一直都被人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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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恶作剧！我向右边转过头去，“波洛西，”我大声说道，“你这个笨蛋，赶紧起来帮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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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他仍坐在那儿，脑袋朝后仰着，嘴巴张着，一摊口水在早晨的阳光中闪耀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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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丹尼！快给我起来！波……洛……西……！快起来，给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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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回应。我做了个深呼吸，慢慢地将脑袋向后面靠去，然后以极大的冲劲向前进攻，用头撞击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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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钟后丹尼睁开了眼睛，并赶紧闭上了嘴巴。他摇着头，透过那副滑稽的眼镜看着我，“怎么，怎么了？你刚刚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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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我刚刚在干什么？赶紧给我解开，否则我马上把这副蠢到家的眼镜从你的脸上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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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我不能，否则他们会给你打泰瑟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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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困惑不解，“你在说什么？谁要给我打泰瑟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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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靠过来小声说道：“听我说，我们遇到了一点问题。刚过大西洋时你追着弗兰卡跑，”他扬扬下巴向那个金发空姐示意道，“他们差点要将飞机调头，但我说服他们将你绑起来，我保证我会让你一直待在座位上，但瑞士警察可能正在海关那儿等你。我觉得他们正在计划逮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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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搜索着自己残留的一点记忆，但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沮丧地说：“丹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我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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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耸耸肩，“你抓着她的乳头，差点要把舌头伸进她的喉咙里。这要是在别的地方倒没什么，但在飞机上嘛……这里的规定可和咱们办公室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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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地摇着头，“你们怎么不制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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