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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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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对华制定了新的政策。朝鲜战争爆发后,国民党政府主动提出提供3万兵力支援朝鲜战场,随时接受调配。但联合国司令部却认为,从军事或者政治角度来看,这个举动不妥。他们认为,台湾岛内更需要兵力部署,以防止共产党军队对台湾进行突然袭击。共产党军队在1950年冬到1951年初进入朝鲜,美国立即向台湾派遣军事使团,与国民党军事部门商讨台湾防御措施。1951年4月,在征得国民政府同意后,美国派了一个军事顾问团前往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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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军队在1949年取得胜利,在这之前和在这之后,共产党在人民面前的姿态是争取信任、广交朋友。不管是中国民众(特别是农民)还是国外观察家,中国共产党都在努力给人们留下这样的印象: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追求中国民主化,并努力使中国变得独立强大,屹立于世界强国之林。在政治宣传上,共产党将自己描绘成一个致力于“土地改革”的党派,一个不受莫斯科控制的有上进心的党派,同时也不受共产国际管理、不受共产党和工人情报局[114]摆布。而斯大林对中国共产党的评价是:中国共产党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共产党,它只是“土地改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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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国外,毛泽东的言论远不如斯大林那样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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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的宣传政策是:一、竭尽所能宣传国民党政府和国民党的腐败、堕落、无能;二、宣传共产党诚实、真诚、廉洁。在他们看来,真正的民主就是共产党,最崇高的目标就是共产主义思想。这些宣传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中国人民心平气和地接受了政权更迭。那些国内外的观察家们同样表示迷惑,他们逐渐觉得,也许共产党夺权并非坏事,反而更有利于民主化进程的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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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感到惊讶的是,那些国内外的“知识分子”对这种观点居然深信不疑。也许,当以后某位历史学家来阐述这段历史时,品性正直的他可能会这样写道:中国国内的知识分子欢迎共产党执政,其他国家的共产党政权也迅速承认了中共政权,一些非共产主义国家也纷纷效仿。此外,还有国家在斟酌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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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在没有全面控制大陆之前,在其统治辖区内极少表现出集体主义的端倪。他们那时的原则是:让自己生存,让别人生存,并帮助别人生存。1947到1949年年间,他们无往不胜,被人视为救星。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全国政权建立。当时,很多中国专家盛赞共产党执政。外交官、商人和传教士也认为新政权的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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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共产党的确在当权后展开了此项计划。地主的土地被没收并分发给农民,农民们兴高采烈,这似乎意味着中国民主进程又迈进了一步。但是,政府却向拥有土地的农民征税,导致农民并没有增加实际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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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因病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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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1月28日,我从华盛顿动身前往辛辛那提。我此行是为了拜访辛辛那提大学的校务长乔治·巴布尔及其夫人。这两位都曾经任职于燕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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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0日,我乘火车离开辛辛那提,前往华盛顿特区。进入餐车用餐时,我忽然心脏病突发,甚至连饭都没有吃完就离开了。而后,我就记不起任何事情了。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那时的我躺在担架上,被人抬下火车送上了救护车。后来我被告知,乘务员清晨时发现我晕倒在了男卫生间里。他们看过我的证件之后,知道了我的身份。而后,国务院接到了他们发去的电报,并且迅速做出指示,将我送往马里兰州的贝赛斯达海军医院。在此,我对所有帮助过我的人表示感激,你们的恩情我将永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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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风了。至于我是否有生命危险,医生还需要12天的临床观察。1949年12月1日至1950年3月29日这段时间里,我始终躺在海军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傅泾波当时在外地,听到我出事后立即赶了回来,并且整日陪在我身边。我儿子杰克也时常来看我。我离开医院的时间是3月26日,离开后我和傅泾波住进了华盛顿费尔法克斯饭店。一周后,我重返医院。4月28日,我再次出院回到饭店。6月24日那天我正式迎来74岁,几位老友前来为我过生日,虽然简单但很温暖。7月4日到9月3日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纽约长老会医院里,直到康复出院回到华盛顿。12月时,我接到了国务院的来函通知:我需要在国务院待着,并且无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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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令我恍惚的日子里,亲朋好友的鲜花从四面八方寄来。鲜花娇艳欲滴,传递的是亲友对我的情意。而好友纷纷在那之后前来探望,也给我带来了许多欢乐。我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傅泾波始终陪在我的左右,并精心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他十分耐心,全心全意地照顾我。1950年,傅泾波移居华盛顿,为了让我能在这里踏实居住,他们在华盛顿西北郊第28街买了一幢名为“追逐道外”的房子,并把我接去同住。如今,我就在这里生活和工作,并且希望直至寿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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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11月28日,我致函杜鲁门总统,欲请辞美国驻华大使的职务,原因是身体情况恶劣。12月11日,杜鲁门总统回信了。他感谢我过去的努力工作,并且同意了我的辞呈。从12月31日开始,我便无须担任驻华大使了。总统信件全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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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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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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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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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大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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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8日,我收到了您寄来的辞呈。我接受您的请辞,并批准于1952年12月31日开始生效,在这里,我代表自己和美国政府向您表达最诚挚的谢意。您在国家内外交困之时临危受命,我深表感谢,而您也出色地完成了国家代表这一杰出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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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这一生,致力于发展中国的教育事业,培养出了一大批有志青年,而这也让世界更加了解中国、中国人民和中国语言。您将自己对中国的友谊和期盼倾注于外交使命中,您那过人的智慧和旺盛的精力全部倾注于您的责任之中。我认为,您在返回美国后的病重,与您对工作过于敬业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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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您的健康,政府失去了您的效劳,对此我深表遗憾。事实上,我期盼您能够在健康恢复后重返工作岗位,以您独一无二的才能去促进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理解和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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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杜鲁门(签名)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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