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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门,向外看看空荡荡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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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我轻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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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德·祖鲁塔从走廊那头的一扇门里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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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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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网球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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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把我的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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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太好了,我万分感激地接受了。只可惜,菲利普的体重是我的两倍,但我别无选择。当我最终出现在球场上时,这么说吧,样子是有点窝囊。我的网球衫像套在身上的气球,短裤长到了膝盖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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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轻而易举赢得了胜利,他还慷慨地说,这是一场很好的比赛。后来我才知道,那位为我整理箱子的契克斯庄园侍者觉得,我的衣服在简洗完之后还是太湿,不能穿,就把衣服拿去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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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菲利普和我同首相一起进餐。伊登夫人有点头疼,就没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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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酒怎么样,大卫?”伊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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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谨慎应对了这个问题。我对酒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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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好了,首相。它究竟是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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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总理居伊·摩勒(Guy Mollet)给了我几箱。是安布瓦兹(Ambois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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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知道安布瓦兹在哪儿。我和简一年前刚刚开车去卢瓦尔河谷度过假,我们还游览了安布瓦兹城堡。所以,现在我手里有了一张会话牌。只有一张。问题是,如何把这张牌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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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说,“这不是特别典型的卢瓦尔河谷酒,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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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首相用惊讶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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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惶恐。“我只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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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让人把酒瓶拿给他。瓶身带有一条腰线,原来,这确实是一款非常少见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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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眼镜,仔细看瓶上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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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很对,”他说,“我真傻。从瓶子的形状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种双重发酵的酒。是阿尔布瓦(Arboi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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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谦虚地笑了笑。有时候,一个人真是配不上他的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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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那是在1956年,我再次被征召制作一期首相电视讲话。这一次是出于更为严重和紧迫的原因。一个外聘的广播摄制小组正在赶往唐宁街的路上,我必须尽快到那边同他们汇合。我知道原因。埃及总统纳赛尔(Nasser)已经接管苏伊士运河(Suez Canal),并驱逐了英方管理人员。“苏伊士危机”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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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开车送我过去。可足球迷们堵塞了道路,切尔西正在主场作战。我们无法从人群中穿过,不得不以步行速度开了大约一英里。终于到达唐宁街时,我径直走进10号门找威廉·克拉克(William Clark)。克拉克曾是一位为《观察家报》(Observer)撰稿的杰出记者,现在是首相的公关负责人。我被带到他在地下室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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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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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想那老人家已经疯了。他甚至都不见我。你最好到楼上的公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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