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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日 两名雇工开始犁地。我们在果园里劳动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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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 我们的牛混入了村里的牛群。今天天气很热,1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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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9日 我们买了新犁。15度,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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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和伊万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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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0日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18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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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1日 科诺韦斯特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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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2日 苏沃林前来探访。树籽发芽,枝头也探出新芽。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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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了大麦种子,准备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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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 我们购买了新的土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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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4日 薄薄的霜降。[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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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与二哥尼古拉,莫斯科,1882—18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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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的大哥亚历山大,18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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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的妹妹玛丽雅,18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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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曾说:“我没有童年。”[59]望子成龙的父亲有过许多异想天开的规划。他一会儿把契诃夫和二哥尼古拉送去学习希腊语,以便他们日后跻身有钱商人的圈子;一会儿又让契诃夫去职业学校学习缝纫技能。因此,契诃夫花了十一年才完成原本九年的教育。年幼的契诃夫常常被迫在严寒中去教堂做工,在杂货铺站柜台做买卖,从来享受不到孩子应有的快乐。他在死气沉沉的塔甘罗格中学度过了整个少年时代。契诃夫曾说:“是专制和谎言毁灭了母亲的青春,断送了我们的童年,我一想到这些就感到可怕,难受。”[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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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与二哥尼古拉,莫斯科,1881—18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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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童年的童年,并没有把契诃夫变得愤世嫉俗,冷酷粗暴。他依然本能地热爱着优雅、善良和教养,并从不停歇地尽力使自己变得更好,更温和,更可爱,更耐心,更乐于助人。后来,当他面对被不良习惯毁掉的二哥尼古拉时,他感叹人要克服身上深入骨髓的市侩恶习是极其困难的。他在写给尼古拉的信中提出有教养之人的八条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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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他们尊重别人的人格,所以总是宽容大度,温和敦厚,彬彬有礼,虚心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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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他们不仅怜悯穷人和猫,就是一般肉眼看不出的事,也会使他们为之痛心。举例说吧,如果彼得知道父母由于常常见不到自己(即使见到也是醉醺醺的样子)而鬓添银丝,夜不成寐,那么他就会跑到双亲那里去,并且从此唾弃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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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他们尊重别人的财产,因而欠债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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