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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年的萨哈林岛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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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哈林岛靠近港口的主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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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病室》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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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热爱生活的心态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的字里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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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说自己“永远是一个莫斯科人”[91]的契诃夫,为什么突然渴望购置田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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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渴望远离城市生活,回归大自然的怀抱,契诃夫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意图,就是远离莫斯科无休止的流言蜚语,同时摆脱许多庸常的生活问题。《萨哈林旅行记》和《第六病室》是这次旅行最重要的成果。契诃夫在1890年写给梁捷耶夫的信中提到,他远行萨哈林岛的初衷是想探寻“艺术何为”以及“艺术真实性”的问题。令契诃夫没有想到的是,他被文学界的一种充满敌意的空气包围着。契诃夫被贬低为“狡猾的名利客”“暴发户”,出于嫉妒的流言蜚语遍布莫斯科,就连谢格洛夫这样的老朋友,也向他射去暗箭,给契诃夫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他写信告诉妹妹:“他们为我举行晚宴,大肆吹捧我,但与此同时又巴不得把我一口吞掉……如果我朝自己脑袋上打一枪,那就会给他们以极大的满足。”[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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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热爱自然的契诃夫突然萌生了要住到乡间以便专注于写作的想法。在他看来,住到乡下去有很多好处:可以大大减少家庭的开支;新鲜的空气有利于自己恢复健康;避开莫斯科文学圈子的喧闹,他可以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专心致志地从事写作。他在信中对苏沃林说:“啊,自由!自由!如果我的开支每年不超过2000卢布(这只有在乡下才能办到),我就能彻底摆脱金钱的进出给我带来的各种干扰。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全力工作和读书了。一句话,生活就会像果酱一样甜蜜了!”[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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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888年6月28日写给苏沃林的信里,他就表达了对乡村生活的向往:“置身于广阔的空间,会晤的多是超群之士,在这种影响下,圣彼得堡那一套就显得异常浅薄和乏味了。”[94]他在1892年3月17日的信中也表示自己离开莫斯科的真正原因是为了躲避虚荣心。那时的契诃夫已经从一个向往城市生活的青年,转变成一个追求自由的作家。他目睹了文学界和评论界的庸俗现状,不再留恋城市生活,而是向往那种“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没有半点庸俗之气的自然和纯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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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在最后的小说《新娘》(1903年)中所描写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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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安静、凉爽,乌黑而宁静的阴影铺在地上。人可以听见远处,很远的地方,大概是在城外吧,有些青蛙在呱呱地叫。谁都可以感觉到5月,可爱的5月来了!你深深地呼吸着,不由得会想:如今,不是在这儿,而是在别处,在天空下面,树林上方,远在城外,在田野上,树林里,春天的生活正在展开,神秘、美丽、丰富、神圣,而这种生活是软弱而犯罪的人所不能理解的。不知什么缘故,人恨不得哭一场才好。[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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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少起就负担了养家重担的契诃夫,一直筹划买一处属于自己的房产,过上不用交租的安稳生活。他曾对兄弟说:“我们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角落,这是多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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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愿望终于在1892年得以实现,他拥有了自己的家园,也就是后来写作《海鸥》的摇篮:永远的梅利霍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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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利霍沃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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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和亲友在梅利霍沃书房的合影,1892年3月。前排从左到右:玛丽雅、契诃夫、莱索娃、伊万、斯玛金,后排为米哈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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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着契诃夫与父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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