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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一角的普希金像,托尔斯泰称契诃夫为“散文界的普希金”。这个房间被契诃夫称为“普希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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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塔白色别墅的会客厅及门外的阳台,契诃夫在这里接待莫斯科艺术剧院的全体演员和其他前来探望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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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二楼的木质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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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在雅尔塔海边散步时,经常在这棵树下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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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尔塔,契诃夫下榻在玛丽诺饭店,克尼佩尔则住在他们共同的朋友斯列金家里。克尼佩尔跟随契诃夫饱览了南国的风光,克里米亚的海景,柏树环绕的玫瑰园。他们在清晨和黄昏沿着雅尔塔的海滩漫步,契诃夫还带着克尼佩尔去吃浇上克里米亚白葡萄酒的海鲜。克尼佩尔有时候会突然闷闷不乐,呆呆地出神,就像契诃夫后来在小说《带小狗的女人》(1899年)中刻画的安娜·谢尔盖耶芙娜一样,每当这时契诃夫就魂不守舍了。他们时而漫步,时而相视,时而坐上摇摇晃晃的马车沿着海岸兜风,看着码头上来来往往、打扮入时的人们,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要往哪里去……他们在悠闲轻松的氛围中,愉快地生活了一段时间。这次出行使他们更加渴望靠近对方。8月27日,克尼佩尔要回莫斯科了,契诃夫骤然感到一种深切的忧虑和不安,正如小说《带小狗的女人》中古罗夫送别安娜时所写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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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再过上个把月,安娜·谢尔盖耶芙娜在他的记忆里就会被一层雾盖没,只有偶尔像别人那样来到他的梦中,现出她那动人的笑容罢了。可是一个多月过去,隆冬来了,而在他的记忆里一切还是很清楚,仿佛昨天他才跟安娜·谢尔盖耶芙娜分手似的。而且这回忆越来越强烈,不论是在傍晚的寂静中,孩子的温课声传到他的书房里来,或者在饭馆里听见抒情歌曲,听见风琴的声音,或者是暴风雪在壁炉里哀叫,顿时,一切就都会在他的记忆里复活:在防波堤上发生的事、清晨以及山上的迷雾、从费奥多西亚开来的轮船、接吻,等等。他久久地在书房里来回走着,回想着,微微地笑,然后回忆变成幻想,在想象中,过去的事就跟将来会发生的事混淆起来了。安娜·谢尔盖耶芙娜没有到他的梦中来,可是她像影子似的跟着他到处走,一步也不放松他。他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显得比本来的样子还要美丽、年轻、温柔;自己也显得比原先在雅尔塔的时候更漂亮。每到傍晚她总是从书柜里,从壁炉里,从墙角里瞅他,他听见她的呼吸声,她的衣服的亲切的窸窣声。在街上他的目光常常跟踪着来往的女人,想找一个跟她长得相像的人。……[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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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塔的海滩,契诃夫和克尼佩尔曾携手在此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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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塔的防波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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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休息的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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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小狗的女人》中的男女主人公被做成了城市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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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在双鬓染霜的时候,第一次真正地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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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一回到雅尔塔,克尼佩尔的信就到了。信中忧伤地写道:“当您离去的时候,我是多么的痛苦,如果不是维什涅夫斯基陪着我,我会大哭一路了。暂时还没有入睡,我思想上与您一路同行。”[220]而契诃夫在给克尼佩尔的信中写道:“我几乎不到花园里去,经常坐在房里想您。而当我在车上经过巴赫契萨拉伊时,我就想起了您,想起我们是如何一起旅行的。可爱的、非凡的女演员,美丽的女人,如果您知道您的来信给我带来了多少欢乐。我低低地向您鞠躬,低低地,低得额头要碰到我们家那口已经挖到八丈深的井底。我已经习惯和您在一起,现在我很苦闷,而且无论如何不能容忍这样一个想法:在春天之前我见不到您……”[221]他说:“我生气,我恼火,我在羡慕那只生活在你们剧院地板下的老鼠。”[222]“钢琴和我,成了静静地放在屋子里的东西。真不明白,为什么把我们放在这里,因为没有任何人来触动钢琴的键盘。”[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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