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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72 叔本华在他的《随笔和箴言集》(Essays and Aphorisms)中写道:“你能做你想要的,但你不能想要你想要的。”当时我正开始阅读这本书,我认为这句话是对的。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喜欢研究物理那样想要去研究物理了。在自我挣扎的过程中,我开始体会到叔本华那冷酷无情、愤世嫉俗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了,所有这些内容都用凝练的短语表达得如此漂亮,读起来就像诗一样。我永远忘不了。叔本华愤世嫉俗的分析与优雅的方式远远胜过史代纳那种对真理不加解释而做出的拙朴的表述,而且这种分析与方式又给人一种更加冷静、客观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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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74 我在差不多20年前开始进入物理学界,现在却要离开它,而我并不孤单,我只是潮流的追随者,也是客观环境的奴隶。除去自由选择的个人感觉不谈,我曾是1965年开普敦大学史上人数最多的物理专业毕业生中的一员,也是1966年哥伦比亚大学物理学系入校生人数最多的一届学生中的一员。同样地,现在我又成为离开物理界大潮中的一个。我曾认识的几位物理学学生或博士后早已离开了物理学界,当时已在贝尔实验室工作了。另外,埃娃有个做分子生物学研究的熟人,叫露西·夏皮罗,她丈夫哈里·麦克亚当斯就在位于新泽西州默里山的贝尔实验室工作。露西向埃娃建议,我应该去见一下她丈夫。我就利用暑假很勉强地去了一次,在那待了一天。我用一个半小时介绍了规范理论及我以往做过的研究,尽力讲得定性一点并尽可能讲得有趣一点,很快我就得到了他们提供的工作机会。据我未来的朋友马克·格尼斯伯格讲,贝尔实验室的人非常喜欢我。马克是来自于麻省理工大学的应用数学家,他已经在贝尔实验室工作了,只是我面试那天他不在公司。马克喜欢运用科学隐喻。在以后的很多年中,他都喜欢开我的玩笑,拿我打趣。因为我在面试时表现得比其他人都要好,后来我就被戏称为“千分之一人”(milliDerm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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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76 在仔细考虑他们所提供的工作机会后,我决定回到那里了解更多一些。因此,在1980年夏天晚些时候,我从第22大道驶上新泽西高速公路,再一次向西驶去。哈里是设在默里山的商业分析系统中心的一个部门总监,这个中心有一群真正的前火箭科学家和工程师,这些人在贝尔实验室不再提供空间科学研究经费后,为了能够延续自己的职业生涯而改行从事商业分析工作。哈里有着广泛的兴趣,并喜欢那里的工作。他告诉我,这里能给你机会去深入研究在其他地方永远也不可能学到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对我个人而言,我对为了学习而学习并不感兴趣,我仍对取得成就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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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78 尽管这份工作的报酬远高于科罗拉多大学,但我对物理学研究充满向往。我问哈里,我能否每周工作三天,按劳取酬,剩下的两天我仍在洛克菲勒大学研究物理。哈里拒绝了,他审慎地向我解释道,我所提议的这种工作安排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真正在为贝尔实验室工作。最终,我带着深深的疑虑和负罪感接受了这份工作。我正在背叛我曾经许下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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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80 当我告诉一位南非的物理学家朋友,我将去AT&T的贝尔实验室工作的时候,他无情地提醒我,11年前的1969年,就在华盛顿特区举行的美国物理学家年会上,我们曾一起上街游行抗议AT&T正在建造的反弹道导弹系统。他指责我,现在我竟然要去为他们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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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82 我给科罗拉多大学物理学系系主任写了一封信,向我不再回去教书而道歉。几个星期后,在夏天就快要结束的时候,埃娃、约书亚和我飞到波尔得,取走我所有的东西。埃娃也许是怕我将自己的处境怪到她的头上,就与粒子物理学组一位试图让我改变想法而留下来的资深教授谈了一次话。但我已经走得太远,甚至不能想象还可以为当年秋天的粒子物理学教学而备课了。我们在科罗拉多温泉度过了一个短暂而又紧张的假期,在那看了一场真正的马术表演,约书亚看得非常高兴。之后我们就返回纽约。10月,我带约书亚回到开普敦看家人,紧接着在11月初返回美国,开始了在贝尔实验室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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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84 [1] 源自希腊神话,海上女妖塞壬(Sirens)是半人半鸟的海妖,常用歌声诱惑过路的航海者而使航船触礁毁灭。——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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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89 宽客人生:从物理学家到数量金融大师的传奇 [:1705556895]
1705557590 宽客人生:从物理学家到数量金融大师的传奇 第7章 刑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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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92 ■工业世界:为了钱而非兴趣工作■贝尔实验室的商业分析系统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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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94 ■庞大的科层体系中的一小部分■设计软件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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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96 每天早上9点钟之前,我一定要坐在公司的办公桌前。现在,我已经在华尔街工作了17年,这样的时间安排看起来已经是非常晚的了。可在当时,这绝对非常早。如果约书亚不吵醒我的话,我大约在早上7点钟起床,吃过早餐,浏览完《纽约时报》,然后从洛克菲勒大学公寓楼地下车库中取车,驾车穿过林肯隧道,上新泽西高速公路,在纽华克的24号公路向西拐,直奔默里山。这是一个与别人相反的上班路线,路上大概需要一个小时。晚上回来的路上即使遇上晚高峰,也只需要一两个小时。第一天上班的早晨,由于不确定开车到达公司需要多长时间,我提前到达,停在当地的一家麦当劳吃了一个蛋饼,用一种悠然的方式浪漫地感受了一种一无所有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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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598 我还从来没有从事过有固定时间约束的工作。以前我总是做我想做的工作。现在,我像绝大多数人一样,为了钱而做“上司”想让我做的工作。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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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600 刚刚上班前几周,当我开上高速公路的时候,我会有一种深夜品尝威士忌酒般忧伤的想法,浅酌一小口,感受一下自己身处窘境的滋味,还要寻找一些生活的希望。最初,我试图将开车上下班的时间当作一种冥想练习。但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我完全放弃了这种想法,转为听新闻或音乐。那时我最喜欢的是收音机里的脱口秀节目,在20世纪80年代的纽约这种节目才刚刚流行。我喜欢的交通广播节目是WBAI,这个节目有着20世纪60年代的风格,标新立异,充斥着一些固执己见的社会底层群体,他们能把任何让他们困扰的事情说上个把钟头。我听到过迈克·菲德,上西区一个帮派成员,每周一次用斯伯丁·格雷风格的独白,搞笑地唠叨一个小时,都是他生活中令他痛苦的事情,掺杂着一些短暂的快乐时光。多年以后,他在位于西81大道和百老汇大街的莎士比亚书店工作,而现在这家书店早已被超市和互联网搞垮。我还听过玛格特·阿德勒的女性节目,还有关于她在巫术流行之前作为巫师的生活。还有一个男同性恋主持一个一小时的情感类音乐节目,就是在这个节目中,我第一次听到克伦·阿克斯演唱的日耳曼风格的歌舞秀。有时,我会收听古典小说如《磁带上的书本》(Book on Tape)等。但还是脱口秀更适合我,特别是由不开心的、被压迫的人所做的脱口秀。我也喜欢自我提升类的节目,特别是WABC频道在每天傍晚我开车回家时播出的托妮·格兰特主持的节目,她用动听、清纯、流畅的美国口音告诉带着问题打电话进入节目热线的听众“慢慢来,不要着急”。在贝尔实验室工作的5年,是我唯一一段听广播能超过几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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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602 那些一直靠工作谋生的人告诉我,贝尔实验室是一座象牙塔。可对于我来说,这里不过是一个赚钱的地方。我在科罗拉多大学大概能赚到1.8万美元,可在贝尔实验室刚开始就能赚到4.2万美元,半年后又提高到4.9万美元。但对于在纽约生活的我们来说,还是显得过少,而且增加的薪水也没能使在世界中迷失方向的我得到宽慰,尽管我努力不把这点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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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604 从没有过的焦虑和压抑,促使我比其他人更注意AT&T各种形式的规定。我每天9点钟之前一定要到办公室,一天,在上班路上我车上的气泵出了故障,我能估计到这至少会让我迟到10~15分钟。8点45分的时候,我十分惶恐地将车停在高速公路边上的公共电话厅旁,然后给我上司的秘书打电话,告诉她我可能要迟到。而当我半个小时后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她尖锐地批评了我,说我认为所有人都会在乎这些事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但我是他们雇来工作的,我必须按照他们所要求的行事。我怨恨这种状态,有种强迫症的倾向,更关心规章制度的文字表述,而忽略其宗旨。一次,为了去约书亚的幼儿园,我需要请假一个上午,我试图向哈里解释一下原因。哈里很善意地告诉我,他根本不想知道这些琐事。但我又是太爱抠字眼且不够成熟,不想利用这些非常有益的自由。很多年后,当我离开贝尔实验室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在那里我是可以做任何我喜欢的事情的,还可以做上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都不会有人会注意到。我的朋友马克·哥尼斯伯格在1986年年末离开贝尔实验室而去所罗门兄弟公司就职之前,就用他工作中的大部分时间来研究期权理论的相关书籍,尝试寻找一种确定美式看跌期权价值的闭式(closed-form)解决方案。我怀疑是否有人完全知道他在做什么。尽管马克的研究可能是一个伟大的发现,但这并不能给贝尔实验室商业分析系统中心带来直接的商业价值。但那时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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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606 我真的不能记起到底那里是叫“商业分析系统中心”还是“商业系统分析中心”了。他在5号楼办公,那里有100多人。我们这些前科学家来自各种领域,现在略做培训就为AT&T遇到的各种可以用数学方法加以改进的商业问题提供内部咨询了。我们听命于上司吉米·唐斯。他以前是一位应用数学家,大概将近50岁,受到当时某些物质利益的吸引,来领导这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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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608 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畏惧唐斯。他似乎将社交活动当成一场竞争性的奥林匹克赛事,将他那旨在迅速将对手扳倒的充满柔道色彩的对话技巧运用得炉火纯青。通过对所讨论的问题做出某种咄咄逼人的、玄妙但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定论,唐斯完成了“比赛”。让我懊恼的是,他手下的那些资深员工还四处宣传他那些令人费解的言论。我最近听说罗杰·洛文斯坦——一名供职于《华尔街日报》的记者,同时也是《当天才陨落之时》(When Genius Failed)一书的作者——评论约翰·梅利韦瑟是“除非占尽优势,否则绝不出手”。唐斯相信自己在任何地方都占尽优势。他在每次交换意见时都要占主导地位。你所知道的任何事实,你所具备的任何兴趣,都是一个表面没什么特别但其实内藏暗箭的攻击,需要他进行报复,把你打倒。如果马克·哥尼斯伯格对解决热传导中一个边界值问题发表了意见,那么唐斯就会用南方人那种拿腔拿调的语气,谈起在20年前他用傅里叶分析做出的一项非常聪明(但却毫不相关)的成果。当他看到我们一群人准备在午饭时间去跑长距离长跑时,他立刻会加入我们,尽管他已经吃过午饭了。他会速度非常快地向前冲,决心超过我们这些年轻人或是空腹的人,直到因为胃痉挛而速度越来越慢。我在他身边感到不舒服,与他保持着距离。当我们有一次在一起吹牛聊天的时候,谈到冥想是实现忘我和谦卑的一种途径,他有意无意地坚持说,他比我们中的任何人都要谦卑。这种说法中的讽刺意味连我都差点没注意到,当然他就更不会体会到了。我认为让他真正受折磨的是一种被夸大的让人没有安全感的竞争压力,这种压力同样折磨着很多科学家和学者,但却让他变成一个焦虑的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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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610 我的直接上司是罗恩·谢尔曼,他是部门总监哈里手下的四位主管之一。罗恩是一位身材矮胖、和蔼可亲的工程学博士,曾是电磁脉冲(EMP)领域内一篇很重要的实验研究的共同执笔者。这项研究表明,核爆炸所产生的强磁场将会在全国电话网电话线上产生法拉第电流的瞬间增大和热量的瞬间聚集,因此,一次核攻击即使没有人员伤亡,也很可能会融化并毁掉整个电话网。罗恩是我们中心最温和、优雅的人之一,富有幽默感,待人友善,尽管他早年经历过家庭悲剧,使他成为两个幼子的单身父亲,其中一个儿子已经能够写出很受欢迎的剧本。在我看来,罗恩在贝尔实验室过着令人艳羡的生活,他自己制定自己上班与下班的时间,且不受别人约束。他兴趣广泛,年复一年积累着更多的学位:先是工程学博士学位,接下来是高级管理人员(Executive MBA,EMBA),最后我想好像是个法律方面的学位。在贝尔实验室,行政助理和秘书类的岗位很少,罗恩会在我准备下班时,把一堆文件交给我,让我复印给小组里的每一位同事,而他似乎可以从中得到一丝快乐。有时,他会让我在小组讨论会上做会议记录,并称赞我写的字好。不幸的是,这让我感到自己很重要的同时,也感到自己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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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612 罗恩和我不过是巨大科层体系中的两个节点。在贝尔实验室和AT&T还没有分开时,这个巨大的科层体系不但包括整个贝尔实验室,还包括AT&T、西部电力公司以及天知道还有哪些属于整个贝尔系统的组织。每个主管下面有三四个MTS(技术人员,譬如我),每个部门总监(如哈里)下面有四五位主管(如罗恩),每位“吉米·唐斯”下面又会有四位“哈里”。从这里开始,整个组织架构向上延伸到越来越高的层级,最终把整个公司都包括进来。我曾经想过,如果他们再将公司扩展四个层级,或许他们就会把整个美国的成年人都变成雇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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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614 每位新来的员工都会逐渐凭直觉意识到这种报告层级。当你第一次进入公司,很快就会有人向你解释说,贝尔实验室组织架构里的职位要比AT&T组织架构里差不多同等级的职位高半级。这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位于贝尔实验室底层的技术人员事实上“几乎相当于AT&T里的主管”。我在贝尔实验室的五年中,经常听到有人大声说“我刚刚参加完一次四级会议!”我一直没有搞明白,这种说法到底是指这个会议非常重要,需要有一位来自高高在上的第四层级的人出席来体现其重要性,还是指会议议题涉及广泛,需要同时有四个层级的人参加呢?职级越低,级别越高,你会为这些职级高的人身上散发出的神秘色彩而颤抖。吉米·唐斯常说,除非你自己得到提拔,否则你永远不会理解比你高一级别的人的行为,比你高两个级别的人的行为注定永远就是个谜。这种说法听起来有种卡夫卡式的怪诞意味。华尔街整体上(特别是高盛)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当我在这些地方工作五年以后,并没有因为职级高低差距悬殊而带来恐惧感。那时在高盛,如果业务上需要,你是非常容易接近那些重要(也是很富有的)人物的。举例来说,在我进入高盛的第一年里,我就曾与鲍勃·鲁宾谈过好几次话,那时他还是固定收益部的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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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616 整个贝尔实验室系统是一个庞大的科层体系,大概有100万的工作人员,从架线工到律师。贝尔实验室有着自己内容丰富得像百科全书式的各种各样的规章和制度。我有一次亲眼目睹一位主管在我为了一件临时任务需要向纽约打电话时,把行为手册翻了个遍,想找到这件事的合适处理方法。就像军队一样,贝尔实验室把你身上所有有关特长、学位或荣誉这些外在的装饰物都全部剥去,然后赋予你它自己的装饰物——主管、部门总监、中心主任,以及再往上的一些头衔。不知为什么,大家都理解公司卡上不能印上外面的学术头衔。安迪·索尔特豪斯是一位前物理学家,也是一位对天文学充满兴趣的业余爱好者,喜欢观测小行星,他比我先加入贝尔实验室。他对这种现象的解释是,这有助于缓解紧张关系,否则一名带有博士学位的技术人员向只有硕士学位的主管汇报工作时会出现尴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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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618 从地理空间上说,商业分析系统中心坐落在久负盛名的默里山建筑群北部边缘地带简陋的活动房屋中,这片区域也是贝尔实验室最有趣,也是最有学术气息的部分。从逻辑空间上说,我们是网络系统区域90号的一部分。而10号区域虽然是数字最小的,但却是皇冠上的明珠,是一个纯粹的研究中心,那里有着一流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从事着最尖端的研究工作,他们没有向政府寻求经费支持的负担。在那些没有放开竞争的日子里,AT&T公司是因政府管制而产生的垄断企业,它可以凭自己的需要制定价格,让消费者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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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7620 10号区域在计算机科学和物理学方面的科学家绝对是世界级的。在那里,布莱恩·柯尼汉、丹尼斯·里奇与合作者们共同研发了现在名扬四海的C程序语言和UNIX操作系统,后来还设计了一整套应用程序,他们还给这些应用程序起了一些呆里呆气的名字,如“awk”“ed”“sed”“finger”“lex”以及“yacc”。10号区域在使人们广泛接受程序即是工具又是文本的观念上发挥了重要作用,程序语言写出来不但为了控制电子机器,还是为了让人读懂,为人所用。在贝尔实验室,人们以计算机编程为傲,并将其视为一种艺术。在物理学和工程学方面,贝尔实验室拥有实验方面和理论方面的强大研究力量,在电子学和信息理论方面都做了大量研究,使得后来通信领域的很多进展成为可能。巴丁、布拉顿和萧克利就是1947年在贝尔实验室发明了晶体管;克劳德·香农于1948年在《贝尔系统技术杂志》(Bell System Technical Journal)上发表了里程碑式的论文《一种关于通信技术的数学理论》。这里也做基础性研究——由于发现了罗伯特·赫曼(Robert Herman)所预测的宇宙大爆炸后遗留下来的宇宙射线,彭齐亚斯(Penzias)和威尔逊(Wilson)获得了诺贝尔奖。即便是我在贝尔实验室的工作期间,霍斯特·斯特默(Horst Stormer,现在在哥伦比亚大学)对量子霍尔效应进行了研究,最近凭借这项研究使他与他人共享了诺贝尔奖。就在1984年我要离开贝尔实验室的时候,费曼来这里做了一次关于量子计算的讲座,当时这项技术刚刚起步。10号区域的经济学研究团队(后来解散了)同样声名远播,罗伯特·莫顿(Robert Merton)于1973年在《贝尔经济学与管理科学期刊》(Bell Journa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cience)上发表了他的权威论文“理性期权定价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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