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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40 随着在卡尔学校求学岁月的结束,席勒的克洛卜施托克时代也一并告一段落。卡尔·菲利普·孔茨(Karl Philipp Conz)[56] ,席勒在洛尔希时的玩伴,讲述了他1782年在斯图加特拜访席勒的场景:“一次,我在他的书桌上看见了……克洛卜施托克的颂歌集……当我翻开书时,却不无惊诧地发现,有数量可观的诗已被粗野地用钢笔完全划掉,斜着打上了大叉。当我笑着问他,这其中有何深意时,他说:这些诗我不喜欢。”[57] 但还有一些诗让他一如既往地倾心,以至于1782年9月22日,也就是他逃离斯图加特的那天早上,他在打包书籍的时候发现了一本克洛卜施托克的颂歌集,便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甚至提笔开始创作一首呼应之作,而与他一起出逃的安德烈亚斯·施特莱歇尔(Andreas Streicher)[58] 则已是坐立不安,提心吊胆地站在门口催促席勒快点儿动身。在这个瞬间,席勒沉浸在年轻时的梦境之中,必须靠施特莱歇尔把他拉回现实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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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42 多年以后,在《论质朴与多情的文学》(Über naive und sentimentalische Dichtung )一文中,席勒再一次忆及克洛卜施托克,将自己年轻时的幻梦归功于他:“只有当人的心情狂热到极端时,才会去寻找他、感受他,因此他也就成了青年人的偶像,虽然这并不是他们的最佳选择。年轻人总是想超越现实生活,逃避一切形式,觉得任何界限都过于狭窄,所以他们在这位作家展现给他们的无限空间里就感到爱之炽烈,乐之融融。可是,当青年人变成了成年人,当他们从理念王国又返回到经验的范围之内时,那种狂热的爱已经失去很多,而且是非常之多。但是人们对这样一种独特的现象,对这样一种非凡的天才……所应有的特别尊重却一点也没有减少。”[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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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44 对年轻时的梦,席勒始终坚守着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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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46 [1] 约翰·阿尔布莱希特·本格尔(1687~1752),新教路德宗神学家,施瓦本虔敬主义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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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48 [2] Petersen 1904,Bd. 1,S. 82. 以马忤斯与他泊山均是《圣经》中的地名。根据《圣经·新约》记载,复活的耶稣曾在以马忤斯向他的两个门徒显圣(《新约·路加福音》24章13节),而《新约·马可福音》(9章2~10节)所记载的耶稣登山显荣,相传便是在他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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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50 [3] Biedermann 1974,S.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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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52 [4] Zit. n. Wiese 1959,S.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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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54 [5] Biedermann 1974,S.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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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56 [6] MA Ⅴ,S. 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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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58 [7] 海因里希·威廉·格尔斯腾贝格(Heinrich Wilhelm Gerstenberg,1737~1823),德国作家,其1768年匿名发表的剧作《乌格利努》取材于但丁(Dante Alighieri,1265~1321)的《神曲》(Comedia ,1321),讲述的是乌格利努伯爵与其子身陷囹圄,最终饥饿而死的故事。剧中激烈的情绪表达预示了“狂飙突进”运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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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60 [8] 歌德的成名作书信体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Die Leiden des jungen Werthers ,1774)同样是匿名发表,描述的是青年维特爱上已有婚约的绿蒂,因不堪社会的约束又无法释放情感,最终选择自尽的悲剧故事。作品一俟发表便在欧洲掀起了一股“维特风”,并成为“狂飙突进”运动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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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62 [9] 雅各布·弗里德里希·阿贝尔(1751~1829),德国哲学家,席勒在卡尔学校的导师,其关于“天才”(Das Genie)的论述对席勒影响颇深,见本书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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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64 [10] 巴尔塔萨·豪格(1731~1792),德国作家、思想家,研究古今文学史,是席勒在卡尔学校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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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66 [11] Zit. n. Wagner 2001,S. 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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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68 [12] 让-雅克·卢梭(1712~1778),生于日内瓦,18世纪法国最重要的哲学家与思想家之一。其社会学著作《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Discours sur l ’origine et les fondements de l ’inégalité parmi les hommes ,1755)与《社会契约论》(Du contrat social ou principes du droit politique ,1762)宣扬天赋人权与自由平等,为法国大革命奠定思想基础。卢梭视作为人造物的“文化”为人类天性腐化的原因,因此提出“回归自然!”(Retour à la nature!)的口号,对“狂飙突进”运动影响极大。而这种自然天性观也是其教育理念的基础,参见他的著作《爱弥儿:论教育》(Émile ou De l ’éducation ,17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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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70 [13] Zit. n. Wagner 2001,S. 156.“自由精神”(Freigeist)在18世纪的语境中指无神论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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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72 [14] 安东尼·阿什利-库珀,沙夫茨伯里伯爵三世(Anthony Ashley-Cooper,3rd. Earl of Shaftesbury,1671~1713),英国著名启蒙思想家,注重情感与伦理,其主要哲思收录于三卷本的《人类、礼节、观念、世代之特征》(Characteristicks of Men,Manners,Opinions,Times ,1711)。他将“崇高”(the Sublime)阐释为一种美学概念,对康德与席勒的“崇高”(Das Erhabene)观念之建构有很大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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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74 [15] 大卫·休谟(David Hume,1711~1776),苏格兰启蒙主义的代表性人物,在道德哲学、知识论和历史方面均有建树,作为经验主义者反思了认识过程中的因果律等原则,并强调道德判断中的情感要素。著有《人性论》(A Treatise of Human Nature ,1739~1740)、《人类理智新论》(An Enquir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 ,1748)以及为他赢得广泛声誉的《英国史》(The History of England ,1754~17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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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76 [16] 亚当·弗格森(Adam Ferguson,1723~1816),苏格兰启蒙主义的代表性人物,崇尚古苏格兰高地传统社会中的道德与伦理,批判现代文明对人的腐化。著有《市民社会史论》(An Essay on the History of Civil Society ,1767)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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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78 [17] 威廉·莎士比亚(Willliam Shakespeare,1564~1616),英国文豪,世界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剧作家之一。其剧作《罗密欧与朱丽叶》(Romeo and Juliet ,1597)、《哈姆雷特》(Hamlet ,1604)均是世界文学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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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80 [18] 关于席勒的第二部剧作《斐耶斯科在热那亚的谋叛》(Die Verschwörung des Fiesko zu Genua ,1783),参见本书第八章。该剧的扉页写着:“献给斯图加特的阿贝尔教授先生”(Dem Herrn Professor Abel zu Stuttgart gewidm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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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82 [19] 原文为法语:“Dinez messie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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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84 [20] Zit. n. Wagner 2001,S. 172. 弗里德里希·尼可莱(1733~1811),柏林启蒙主义哲学代表、出版商,莱辛(Lessing)与摩西·门德尔松(Moses Mendelssohn)的好友。除了哲学与美学著作外,他最著名的无疑是对拒斥礼俗的“狂飙突进”运动的批判,尤以他于1775年针对歌德所作的《少年维特之欢愉》(Freuden des jungen Werthers ,1775)为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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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86 [21] Zit. n. Wiese 1959,S.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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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3988 [22] Zit. n. Wagner 2001,S. 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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