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556609e+09
1705566090 [31] MA Ⅴ,S. 351.
1705566091
1705566092 [32] 乔达诺·布鲁诺(Giordano Bruno,1548~1600),意大利天文学家、哲学家,坚定支持日心说,认为宇宙是开放的、无限的;同时坚持泛神论,批判教会僵化的教条,于1600年被宗教裁判所宣布为异端、施以火刑而死。其经典著作包括《论无限、宇宙和众世界》(De l ’infinito,universo e mondi ,1584)。
1705566093
1705566094 [33] 乔万尼·皮科·德拉·米兰多拉(Giovanni Pico Della Mirandola,1463~1494),意大利人文主义者,曾有著名演讲《论人类的尊严》(De hominis dignitate )作为遗稿于1496年发表。后引文即出自这一名篇。
1705566095
1705566096 [34] Mirandola 1940,S. 53.
1705566097
1705566098 [35] MA Ⅴ,S. 357.
1705566099
1705566100 [36] 摩西·门德尔松(Moses Mendelssohn,1729~1786),德国著名启蒙主义哲学家,犹太人,莱辛至交,曾著有美学著作《论情感的通信》(Briefe über die Empfindungen ,1755),在其中探讨悲剧的心理学效应;此外还著有柏拉图风格的哲学对话《菲多,或论灵魂不死》(Phädon oder über die Unsterblichkeit der Seele ,1767)等。门德尔松同时是柏林犹太启蒙的主要推动者之一。
1705566101
1705566102 [37] MA Ⅴ,S. 1180.
1705566103
1705566104 [38] MA Ⅴ,S. 341.
1705566105
1705566106 [39] MA Ⅴ,S. 340.
1705566107
1705566108 [40] MA Ⅱ,S. 472. 语出《华伦斯坦之死》第三幕第十三场,汉译参见《席勒文集》(第三卷),第688页,有改动。
1705566109
1705566110 [41] MA Ⅴ,S. 340.
1705566111
1705566112 [42] MA Ⅴ,S. 355.
1705566113
1705566114 [43] MA Ⅴ,S. 357.
1705566115
1705566116
1705566117
1705566118
1705566119 德意志理想主义的诞生(席勒传) [:1705563470]
1705566120 德意志理想主义的诞生(席勒传) 第十二章
1705566121
1705566122 《唐·卡洛斯》的诞生——行动的阻碍与人类的激情——波萨侯爵发迹史——粉墨登场前的踌躇——转向小说《招魂唤鬼者》——从左派阴谋到右派阴谋——密谋家、秘密结社和卡里斯玛——波萨侯爵与启蒙辩证法
1705566123
1705566124 《唐·卡洛斯》——席勒是1782年夏天从达尔贝格那里获得的灵感。达尔贝格把德·圣·雷亚尔神父[1] 1691年版的《唐·卡洛斯秘史》(Histoire de Dom Carlos )留给席勒作读物,提示他说,从中很可以写出些适合剧院的东西。达尔贝格了解他的观众,知道催人泪下的古装家庭剧一定很受欢迎。例如,约瑟夫·奥古斯特·封·托林伯爵(Joseph August Graf von Toerring)的《阿格尼斯·贝尔瑙厄琳》(Agnes Bernauerin )在曼海姆的演出就大获成功。[2] 达尔贝格相信,将费利佩二世之子的悲伤故事改编成戏剧,也会有类似的效果。圣·雷亚尔的叙述更像小说,基本不太注意史实的准确。费利佩二世的第三个妻子、瓦卢瓦(Valois)家族的伊丽莎白(Elisabeth),原本是被许配给了储君唐·卡洛斯。[3] 这位法国作家想要让她的形象更加光明,于是把费利佩塑造成了恶人,而唐·卡洛斯则是无辜的牺牲品。圣·雷亚尔将王子与王后的情事推到了故事的中心,尽管历史上对此并无确凿记载。到最后,妒火中烧的费利佩让宗教裁判所处决了自己的儿子,又让王后中毒身亡。这也是史料中所没有的。至少根据官方说法,宗教裁判所并没有什么动作。唐·卡洛斯被父亲剥夺了继承权,又因其举止狂躁易怒甚至有虐待倾向,而遭到监视,最终死于肠道感染。但当时人们便怀疑王子也和三个月后离世的王后一样,都是被人下了毒而死的。
1705566125
1705566126 圣·雷亚尔始终是席勒主要的素材来源,尽管他之后还使用过其他一切更忠于史实的历史书籍,例如罗伯特·沃特森(Robert Watson)《西班牙国王费利佩二世执政史》(Geschichte der Regierung Philipps des Zweyten,König von Spanien )1778年的德语译本[4] ,以及威廉·罗伯逊(William Robertson)《皇帝查理五世执政史,及欧洲社会生活自罗马帝国覆灭至十六世纪初之兴盛与发展概况》(Geschichte der Regierung Kaiser Carls V. Nebst einem Abrisse vom Wachstume und Fortgange des gesellschaftlichen Lebens in Europa,vom Umsturz des römischen Kaisertums an,bis auf den Anfang des sechzehnten Jahrhunderts )1771年的德语译本[5] 。若干年后,席勒还将为了他的《尼德兰独立史》(Abfall der Vereinigten Niederlande )[6] 这部历史巨著而参考这几部作品。
1705566127
1705566128 席勒之所以能毫无顾忌地以圣·雷亚尔为基础,是因为他所在意的并非历史真实,而是心理上的可能事件以及强有力的戏剧效果。至于他和历史真实的关系,席勒已在《斐耶斯科》的后记中把该说的都说了:“我敢说自己马上就能搞定历史,因为我不是……写历史的。在我看来,只要能通过大胆的虚构在我的观众胸中激起哪怕一次情绪大迸发,就远胜过最严谨的历史精确。”[7]
1705566129
1705566130 而他在圣·雷亚尔那里发现的历史,不仅会在“观众胸中”产生影响,更是首先让席勒自己的“情绪大迸发”。他在这儿也发现了在前几部作品中就深深吸引他的母题:父子冲突、阴谋诡计,以及一场致命的爱情。还有一个他在《强盗》中只是一笔提过的主题也能在此展开:宗教裁判所。它被视为邪恶的代名词,被时代的启蒙精神钉上了耻辱柱。今天的人们相信自己已克服了那段黑暗的时代,但他们之所以依旧回忆起早已不复存在的宗教裁判所,是为了作为警醒,在记忆中唤起那黑暗时代的反面图像。“此外我还要在这部剧中给自己立下义务,通过对宗教裁判所的描写为被逼为娼的人类复仇,将它的耻辱污点令人畏惧地钉在耻辱柱上。”(致莱因瓦尔德,1783年4月14日)
1705566131
1705566132 在创作《斐耶斯科》时,席勒已经认识到,政治行为只有“出自人心”,才适合搬上舞台;而他也在剧作前言中断言,作为市民作家的自己尤其有资格将政治心理化、内在化。“我和市民世界的关系也让我更了解人心而不是内廷,或许这种政治弱点已转变为文学美德。”[8]
1705566133
1705566134 1783年春在鲍尔巴赫的第一个创作阶段,席勒极其用心地关注了不幸爱上继母的卡洛斯。他对待卡洛斯就像对待情人一样,席勒在给莱因瓦尔德的信中写道:“我和他一起,徜徉在鲍尔巴赫近郊。”(致莱因瓦尔德,1783年4月14日)
1705566135
1705566136 很可能正是在鲍尔巴赫的这个春天,当席勒漫步在鲍尔巴赫附近还浸着雨露的草地、还很松软的小路的时候,诞生了阿兰胡埃斯(Aranjuez)御花园中第一场戏的那几行诗。多明各(Domingo)对卡洛斯:“最美的春日——欢悦的花园——/周围是一片花海的田野——/甚至天空也与大地争艳,/艺术与自然斗奇——只为了博您开心。”[9]
1705566137
1705566138 席勒在鲍尔巴赫勾勒了剧本的大纲。他要用“五步”[10] 给这段危险的爱情系个死结,到最后解开时导致灾难。同样深爱着唐·卡洛斯的艾伯莉公主(Prinzessin Eboli)促成了一系列误会,一场针对王子的宫廷阴谋拉开了帷幕。妒心极盛的费利佩“决定了其子的毁灭”。波萨侯爵也已在大纲中出现,他为了保护朋友卡洛斯,将秘恋王后的嫌疑引到自己身上。但在第一份草稿中,这一设计并无后续,波萨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国王依旧怀疑他的儿子。王子和王后放弃了他们的爱情。或许席勒在初稿中就已考虑到,要用某种方式把宫中的爱情故事和佛兰德(Flandern)[11] 的起义联系到一起。在第四幕的笔记中有这么一句:“国王发现了王子的一场叛乱。”宫廷与宗教裁判所必须在剧末经历一场大失败。卡洛斯虽然死了,但控诉他的人却被揭穿,显露出罪犯的嘴脸。整部剧应当以“被欺骗的国王之悲痛”及对欺君之“始作俑者的复仇”结尾。也就是说,没有旧势力的胜利,但也没有新势力令人瞩目的登场。波萨侯爵的伟大密谋和自由之“暴政”的问题,虽然之后会成为全剧的思想核心,但在这里还未显现。
1705566139
[ 上一页 ]  [ :1.70556609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