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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281 卡斯台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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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286 1936年,奥地利,在游乐场活动的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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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291 1938年,慕尼黑谈判的参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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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296 1938年,英国首相张伯伦结束慕尼黑谈判,回到伦敦时说:“我相信,我们的时代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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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301 1938年10月27日,希特勒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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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306 茨威格(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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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311 昨日世界:一个欧洲人的回忆 [:1705585037]
1705585312 昨日世界:一个欧洲人的回忆 译者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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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314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茨威格产生了撰写自传的念头。1940年夏,德军开进巴黎,流亡法国的德奥难民再度逃亡,茨威格撰写回忆录的心情更加迫切,到1941年1月在纽约开始动笔,同年8月离开纽约,前往南美,定居巴西里约热内卢附近的疗养胜地彼特罗波利斯,10月完成这部回忆录,书名为《昨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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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316 除了托尔斯泰二十多岁便写回忆录之外,写回忆录的人往往都是长者。一般说来,写自传是为了回顾自己的一生,总结过去,为往事画个句号。茨威格并无为自己立传的愿望,他只是想写一代人的命运,想写一部他生活其中的时代的历史。他在给朋友的信里写道:“我将描写维也纳,描写犹太人的维也纳、战争和我们在战争中的斗争,描写我们的崛起和希特勒上台后我们的沉沦,描写‘没有祖国的人’所受的屈辱,所过的生活。我将称之为‘我的三种生活’,因为我认为,我在三个不同的时代生活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是第一种生活,1914年至1939年之间是第二种生活,1939年“二战”爆发后开始第三种生活。这三种生活组成他的回忆录《昨日世界》。所以,“昨日”指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这几十年时间。希特勒上台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已非“昨日”,而是“今日”。“昨日”又分为战前和战后两个阶段。“一战”前的奥地利虽然保守、迂腐、守旧、压抑,甚至在两性问题上还颇为虚伪,学校教育也陈腐落后,但这是一个稳定的安全的时代,有固定的价值观和道德规范,讲究理性、宽容、人性,尊重科学,热爱文艺。奥地利还是一个经济繁荣、歌舞升平、人们安居乐业的国家。虽然民族矛盾、阶级矛盾复杂尖锐,但都以温和的态度处理之,不使其激化。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凭着机灵巧妙的外交手段,在拿破仑战争后,取得了维也纳会议的主动权,周旋于列强之中,俨然也是一大帝国。他们审时度势,论军事和经济,不及邻近大国,便以宽松高雅的态度使这多瑙河上的名城维也纳成为欧洲的文艺都城,和巴黎抗衡。这独特的政治气候和艺术氛围,使得这一时期的奥地利在文艺方面人才辈出,群星璀璨。然而萨拉耶沃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个多瑙帝国脆弱的和平,动摇了它那勉强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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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318 战争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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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320 茨威格告诉我们,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纯属德奥利益集团促成的。那位在塞尔维亚遇刺身亡的奥地利皇太子其实并未受到百姓的爱戴,在位的老皇帝也对他毫无好感。之所以因而激起世界大战,并不是理性的行为,更不符合人性。但是一旦战争打响,民族主义狂潮泛滥,群众歇斯底里发作,经过舆论媒体和作家诗人的推波助澜,邻人成为仇寇,朋友变成冤家。法国教授宣称贝多芬是荷兰人,而德国教授宣称,但丁是日耳曼人,莫扎特、瓦格纳被赶出法国和英国的音乐厅,莎士比亚被逐出德国舞台,老实巴交的生意人在信封上贴上或敲上“上帝惩罚英国!”的印章,上流社会的妇女们发誓赌咒(致函报纸)她们一辈子再也不说一句法文。三流诗人利骚尔写的一首《仇恨英国之歌》迅速流传,不胫而走,诗人为此获得德国皇帝颁发的红鹰勋章。在这欧洲人民混战一气,人们思想极端混乱的时候,茨威格能够头脑清醒,不受干扰地撰写他的评论文章《三大师》,把敌对国家的三位作家巴尔扎克、狄更斯、陀思妥耶夫斯基,称作世界文学的三位杰出的长篇小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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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322 战争逐步升级,死伤人数飙升。交战者两败俱伤,损失惨重。茨威格作为军事档案馆的特派员,在前线亲眼目睹了这场战争的残酷荒谬,预见穷兵黩武者必败。在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时候,写出了反战剧本《耶利米》。随着时间的推移,受骗的民众渐渐清醒,盲目乐观的情绪也被厌战情绪所取代。连军方也有人能够接受这个剧本。于是在茨威格志同道合的法国挚友罗曼·罗兰的帮助下,《耶利米》在瑞士苏黎世首演,取得巨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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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324 战后德奥两国作为战败国,遭受严重的通货膨胀、物资匮乏之苦。茨威格和民众一同经历了这段艰苦的日子。生活虽苦,但仍有希望。作家还能有所作为,所以他把1924年至1933年视为“持续不断的一系列灾难之中的间歇”。“人们又能写作,聚敛心神,思考精神问题,甚至又能梦想。希望有个统一的欧洲……似乎又要让我们这个经受磨练的一代人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和平的时间虽短,却像甘霖一样滋润禾苗,作家灵感勃发。茨威格在这时写出了他的中短篇小说中的传世名篇《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马来狂人》,一时蜚声文坛,遐迩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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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85326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茨威格提到,有个“不速之客造访我家,并且一片好意地在我家定居下来,这就是成功。”茨威格一向为人低调,视声誉为浮云,一心精雕细刻,尽享精心制作佳作之乐,从不在乎青烟薄雾似的虚名。他之所以一反常态谈起自己取得的成功,是想以此衬托希特勒上台后他遭到的不幸。他从一个雅俗共赏,读者众多,作品畅销的作家,在希特勒上台后变成一个被禁的作家,著作被禁,公开焚毁。从成功到被禁,这当中巨大的落差,正好说明纳粹政权对文化的摧残,因为被禁被焚的还有其他许多著名作家学者的著作。第二次世界大战尚未爆发,纳粹已向人民开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阴云已在天边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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