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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乔治·艾伯尔斯(1837—1898),德国作家,埃及学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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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费利克斯·达恩(1834—1912),德国作家、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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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保尔·海泽(1830—1910),德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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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弗朗茨·封·伦巴赫(1836—1910),德国著名画家,现实主义风格的代表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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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理查·贝尔-霍夫曼(1866—1945),奥地利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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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彼得·阿尔滕贝尔格(1856—1919),奥地利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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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约翰·济慈(1795—1821),英国浪漫派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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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提香·韦切利奥(1490—1576),意大利文艺复兴后期威尼斯画派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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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伊米托斯,位于希腊首都雅典郊区。该地区蜂蜜很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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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1770—1843),德国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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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基阿科莫·莱奥帕尔蒂(1798—1837),意大利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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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埃杜阿特·封·凯泽林(1855—1918),德国作家,印象主义戏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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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理查·戴默尔(1863—1920),德国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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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马克西米利安·哈尔登(1861—1927),很有影响的德国政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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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品达(前522—前446),古希腊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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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原书编者注:关于青年夭折的奥古斯特·欧勒尔,茨威格在此记忆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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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维克托·阿德勒(1852—1918),奥地利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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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格奥尔格·封·勋纳勒(1842—1921),奥地利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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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卡西米尔·费利克斯·封·巴德尼(1846—1909),奥地利帝国的总理。他制定法令让捷克语在波希米亚和摩尔达维亚也能和德语一样成为官方语言。这些地方的官员必须掌握德语和捷克语。这一指令在维也纳引起强烈抗议,巴德尼被迫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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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世界:一个欧洲人的回忆 3.爱欲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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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里这八年,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各自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我们都从十岁的男孩渐渐变成十六岁、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自然人的天性开始提出要求,青春期的觉醒似乎完全是个个人问题。每个正在发育成长的人以他自己的方式来予以解决;乍一看完全不适合进行公开讨论。对于我们这代人,那个危机却超越了自己的范畴,同时也显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觉醒,因为它第一次让我们从更加批判的意义上来观察我们成长起来的那个社会所属的世界及其习俗。孩子们,甚至年轻人,一般说来,首先都倾向于满怀敬意地适应他生活环境的法则。但是他们只有看到别人也真心诚意地屈服于这种他们必须服从的习俗时,他们才屈从。只要老师和父母稍稍显得不那么真实可信,就必然促使年轻人以怀疑的眼光,更加尖锐的眼光来观察他整个周围的世界。不需要很久我们就发现,我们迄今为止一直十分信任的那些权威、学校、家庭和公众的道德在性欲这一点上态度非常奇怪,不甚真诚,——甚至不仅如此,他们也要求我们在这方面要保守秘密,要诡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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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三四十年前,人们对事情的想法和我们今日世界不同。也许由于一系列因素——妇女的解放,心理分析,重视体育运动,青年的独立自主——在整整一代人的时间内,在任何领域也不如在两性关系问题上发生过这样完全彻底的变化。十九世纪资产阶级道德基本上是一种维多利亚时代[1]的道德。倘若试图把这种道德和今天普遍通行的更加自由,更加大方的观点之间的差别做番研究,也许说那个时代由于感到内心极不踏实,所以胆战心惊地回避性爱问题,这种说法最接近事物的真实情况。从前的一些时代,还真诚地信仰宗教的时代,尤其是严格的清教徒时代,事情要容易得多。中世纪的权威们脑子里灌满了真诚的信念,坚信性欲的渴求是魔鬼的毒刺,猛攻这一问题,予以严厉禁止,——特别在加尔文教盛行的日内瓦——以残酷刑罚强行贯彻他们严酷的道德。我们这个世纪则相反,作为一个宽容的,早已不再相信神鬼的时代,不再有勇气施行这样极端的逐出教门的行径。但是感到性欲是一种无政府主义的,因而是一种捣乱的因素,和这个时代的伦理学无法协调,不能让它在光天化日之下为所欲为。因为自由的婚外恋的任何形式都有违资产阶级的“体面”!在这样一种矛盾当中,那个时代发明了一种奇特的妥协。把道德局限于虽不加以禁止,年轻人却以不惹人注意的方式,把这种令人难堪的事情自行解决。既然无法把性欲逐出这个世界,那就至少在这崇尚礼仪的世界里不要让人看到它。于是就作出了心照不宣的协定,无论在学校里,家庭里,还是在公开场合都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一切会令人想起它存在的东西全都强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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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弗洛伊德那里获悉,谁若企图把这些自然的冲动从意识中驱逐出去,丝毫也不能把它们消灭净尽,只能把它们很危险地驱逐到潜意识中去。我们今天看到那种幼稚的保密技巧收效甚微,很容易付之一笑。但是整个十九世纪都当真疯狂地认为,可以用理性主义的理性解决一切矛盾。越是把自然的事情掩盖起来,越能平息其无政府的力量。只要无所作为,不向年轻人对他们的情欲的存在进行启蒙,他们就会忘却自己的情欲。所有的机构妄想通过无视达到平息,便联合起来严格保持沉默共同对情欲进行封锁。学校、拯救灵魂的教会,沙龙和司法机关,报纸和书籍,时尚和风习原则上都避免提及这个问题,甚至科学界也无耻地同意这种观点:“自然之事有伤风化。”[2]科学真正的任务应该是大大方方地接触各种问题。它借口处理这种下流问题有失身份,从而缴械投降。不论查阅那时候的什么书籍,哲学书籍、法律书籍,甚至医学书籍,都会不约而同地发现,人们担惊受怕对此不作任何阐述。当刑法学的学者在大会上讨论监狱中使用人道化的方法提到狱中生活造成道德损害时,他们胆怯地从真正的中心问题上一掠而过。同样,神经科的医生也不敢承认这种病的真实情况,尽管他们在许多病例中对于有些精神病的病源知道得清清楚楚,大家不妨读一下弗洛伊德的著作,即便是他尊敬的老师夏尔科(Charcot)[3]私下里也向他承认,自己很清楚真正的病因,可是从未把它公之于众。尤其是——当时这样称谓的——“优美”文学,最为不敢老老实实地进行描述,因为它只把审美-美丽的东西当作自己的领地。在先前几个世纪,作家并不怯于为他的时代作一幅诚实的、包罗万象的文化图像,在笛福[4],在彼莱伏斯特神父[5],在费尔丁[6]和雷蒂夫·德·拉·布列多纳[7]的作品里还能看到真实情况的并未掺假的描写,而上个世纪则认为只能表现“感情丰富的”和“思想崇高的”东西,不能描写使人难堪的和真实的东西。因而在十九世纪的文学中,关于大城市青年遭遇到的种种危险,经历的众多阴暗场景,身陷的重重迷误,几乎看不见丝毫表露。即使有个作家大胆地提到卖淫,他也认为必须把它高尚化,给女主人公洒上香水,使之成为“茶花女”,于是我们就站在一个奇怪的事实面前。倘若今天的一个年轻人想知道上一代和上上一代的年轻人这一生是如何闯过来的,于是打开当时最伟大的大师们的长篇小说,打开狄更斯[8],萨克雷[9],高特弗里特·凯勒和比昂松[10]的作品——除了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作为俄国人置身于欧洲虚假的理想主义之外——只能找到提炼过的、调整过的事件的描述。因为这整个一代人受到时代的压力,严重受阻不能自由表达思想。即便是这种文学上的收敛态度,都还嫌不够,这正好显示了这种祖父辈的道德的几乎已经达到歇斯底里的过分激动的程度,今天看来这种气氛早已无法想象。因为像《包法利夫人》[11]这样一本完全可说是朴实无华、就事论事的长篇小说,竟然被法国公开的法庭以有伤风化的罪名遭到禁止,这事能够想象吗?在我年轻的时候,左拉的小说被视为色情小说,像托马斯·哈代[12]这样一位性情平和的古典主义叙事文学的作家,居然在英国和美国激起了抗议的风暴,这可以想象吗?尽管这些作家尽量收敛,竭力含蓄,他们的作品暴露的现实还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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