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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亚历山大·赫尔岑(1812—1870),俄国作家、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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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古斯塔夫·福楼拜(1821—1880),法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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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阿尔弗雷德·瓦尔德·海麦尔(1878—1914),德国作家和出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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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安东·吉彭贝尔格(1874—1950),德国出版家,1905年至1950年领导海岛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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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鹿特丹的埃拉斯莫斯(1466?—1536),尼德兰的人文主义者、神学家、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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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马丁·路德(1483—1546),德国宗教改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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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玛利亚·斯图亚特(1542—1587),苏格兰女王,1559年至1560年也是法国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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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伊丽莎白一世(1533—1603),英国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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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赛巴斯蒂安·卡斯台利奥(1515—1563),法国人文主义学者、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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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约翰尼斯·加尔文(1509—1564),瑞士宗教改革家,卡尔文主义的奠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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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阿喀琉斯,特洛伊战争中的希腊将领,英勇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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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索福克勒斯,古希腊悲剧作家,代表作《俄狄浦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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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威廉·莎士比亚(1564—1616),英国戏剧家、诗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最重要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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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阿达贝尔特·玛特科夫斯基(1857—1909),柏林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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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保尔·施伦特尔(1854—1916),德国剧评家、剧院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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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埃莱奥诺拉·杜塞(1858—1924),意大利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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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奥古斯特·威廉·伊夫兰(1759—1814),德国演员,深受推崇。以他名字命名的“伊夫兰指环”成为对演员的极大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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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路易齐·皮兰德娄(1867—1936),意大利小说家,怪诞戏剧作家。193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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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世界:一个欧洲人的回忆 7.走出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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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当年时间的流逝比现在更快,因为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事情,把我们的世界几百年来从表皮到内脏全都彻底改变?还是说,在第一次欧战前,我最后几年青少年的岁月,我之所以觉得模模糊糊,只是因为这几年是在有条不紊的工作中度过的缘故?我写作,我发表作品,我在德国和德国之外小有名气。我拥有拥护者——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更说明问题的是——我已经有了敌人;帝国一切重要的报纸为我敞开大门,我已经无需投稿,而是被人约稿。但是从我内心深处,我丝毫也没有沾沾自喜。我深知,我在那些年里做的事情,写的作品,今天看来并不重要。我们当年所有的雄心壮志,我们所有的忧虑、失望和怨愤,今天看来都是小儿科,微不足道。岁月的流逝改变了我们的看法。倘若我在几年前开始动笔写这本书,我会详述和盖哈尔特·豪普特曼、阿图尔·施尼茨勒、贝尔-霍夫曼、德默尔、皮兰德娄、瓦色曼[1]、沙隆·阿施[2]和阿纳托尔·法朗士的谈话(最后的这个谈话,其实是一次欢快的谈话。因为老先生整个下午尽跟我们讲些不太正经的故事,可是他讲的时候带着优越的一本正经的神气和难以描写的优雅气度)。我可以报导宏伟壮观的初演情景,古斯塔夫·马勒的第十(=第八)交响乐在慕尼黑、《玫瑰骑士》[3]在德累斯顿初演的情景,报导卡尔萨维娜[4]和尼金斯基[5]出演的情景;因为我兴致勃勃,生性好奇,成了许多文艺界重大历史事件的见证人。但是,凡和我们今日时代的问题不再有关的一切事情,按照我们更加严格的标准,都不算重要。今天在我看来,我青年时代把我的目光引向文学的那些人,远远不及把我目光引向现实的那些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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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当中,首先有一位,在最具悲剧色彩的时代之一,得以掌握德意志帝国的命运。在希特勒上台掌权前十一年,国家社会主义党人[6]第一枪射杀的便是此人:瓦尔特·拉特瑙[7]。我们的友谊联系建立得很早,是真心诚意的友谊,开始建立的方式殊为奇特。我衷心感谢那些首先扶助过我这十九岁青年的一些人,其中之一便是马克西米利安·哈尔登[8]。他的刊物《未来》,在威廉帝国的最后几十年起过决定性的作用。俾斯麦很乐于把哈尔登用作传声筒或者避雷针,亲自把哈尔登推进政治。哈尔登使部长下台,使渥伦堡案件[9]爆炸,使皇宫每个礼拜遭到其它攻击、揭露而战栗;尽管如此,哈登堡的私人爱好乃是戏剧和文学。有一天在《未来》上刊登了一些箴言警句,用的假名我现在已经记不起来。这些箴言写得特别聪明,而且语言凝练含蓄,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是这个刊物的经常撰稿人,便写信给哈尔登:“谁是这位新人?多年来我没有读到过如此精雕细刻的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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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的不是哈尔登,而是另外一位先生,署名瓦尔特·拉特瑙。我从这封信,也从其他方面获悉,此人就是实力强大的柏林电力公司的董事长之子,自己也是一位巨商,大工业家,无数公司的监理会理事。他是一位新型的德意志(照让·保尔[10]的说法)“面向世界型”的商人。他非常亲切地写信向我致谢,说我的信是他发表了文学习作后收到的第一个反响。尽管他起码比我大十岁,他却坦率地向我承认他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是否应该把他的一整本随想和箴言予以发表。话说到底,他毕竟是个门外汉。迄今为止,他的全部活动都放在经济领域。我真心诚意地鼓励他,我们从此保持通信联系。在我下一次到达柏林时,我打电话给他。他回答时,声音有些迟疑:“啊,原来是您,多可惜,我明天一早六点就要启程到南非去……”我打断他:“那没有关系,我们就下次再见吧。”他慢慢地思索着,接着说道:“别价,您等等,……等一会儿……下午安排了会议……晚上我得到部里去,下面还有一次俱乐部的晚餐,……您能在十一点十五分到我这儿来吗?”我表示同意。我们一直聊到清晨两点,六点他出门远行。——我日后得知,他受德国皇帝的委托,前往西南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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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讲述这些细节,因为这清楚说明拉特瑙的性格特点。他忙得不可开交,可是总有时间在世界大战最艰难的日子里,在日内瓦会议召开前夕,在他遇刺之前没几天,我还乘坐着他不久被人刺死时坐的那辆汽车,和他一起驶过同一条大街。他总是把他每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排到每一分钟,可总是能够举重若轻地从一件事情转到另一件事情,因为他的脑子随时都在运转,是件无比精确转动迅速的仪器。我在任何人身上都没看见过这样的仪器。他说话流利,仿佛是照一页看不见的稿子在念,可是每个句子都形象生动,清清楚楚,若把他的谈话速记下来,完全是篇立即可以付印的报告。他说法文、英文和意大利文,就像说德文一样的精准——他的记忆力从来不出毛病,谈任何题目都不需要特别准备。和他谈话,看见他沉静斟酌、洞察一切的就事论事的态度,会感到自己愚蠢,缺乏教养,忐忑不安,迷惘糊涂。他的思想像强光一样刺眼,像水晶一样清澈,这使人感到不适,就像在他的房间里摆放着精致绝伦的家具,美丽绝顶的画幅。他的精神是架天才发明的仪器,他的住宅犹如一座博物馆。他在边区拥有的富有封建气派的路易丝王后的宫里,一切都井井有条,条理分明,干干净净,你怎么也暖和不起来。在他的思维中总有一些像玻璃一样透明的,因而是轻若无物的东西。我很少在别人身上像在他身上这样强烈地感到犹太人的悲剧性。尽管有许多明显的优越感,他总充满着深切不安和把握不定。我另外的一些朋友,例如维尔哈仑,埃伦·凯,巴扎尔杰特,没有他十分之一的聪明,没有他百分之一的渊博和洞悉世界的能力,但是他们稳稳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而在拉特瑙身上,我总感到,他尽管聪明绝顶,无人企及,可是他脚下没有土地。他整个存在是一系列新的矛盾组成的一大矛盾。他从他父亲那里继承到一切可以想象的权力,却不愿做他父亲的继承人,他身为商人,却想感到自己是个艺术家。他拥有千百万家私,却玩弄社会主义思想。他感到自己是犹太人,却一味侈谈基督。他的思维方式是国际性的,可他却崇拜普鲁士主义,他梦想有个人民的民主,可是每逢威廉皇帝接见和询问,他就受宠若惊。他目光犀利,看透了皇帝的弱点和虚荣,可并未因此而控制住自己的虚荣心。所以他一刻不停地办事,活动,也许只是一剂鸦片,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烦躁,消除他内心生活的孤独。1919年德国军队崩溃之后,最沉重的历史使命落到他的头上,要他使遍体鳞伤的国家从一片混乱之中重获得生命力,直到他挑起这一重担的时刻,他身上蕴藏着的无比强劲的原始力量凝结成一股统一的力量。他投入他的全部生命献给他唯一的理念:拯救欧洲,从而给自己创造了和他的天性与生俱来的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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