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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训练时,早上起床后,我会打开一瓶香槟,要点儿鱼子酱、熏鲑鱼和蛋白。我的床上一般会有一两个漂亮女人,我会在音响里放比莉·好乐黛的歌。我就像生活在梦幻世界一样。去餐馆吃饭或者去夜店时,我从来不用排队。我和漂亮的模特约会,和有钱人社交。这就是库斯希望我过的生活,可库斯还想让我仇恨全世界的人。所以我这么困惑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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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过后,出名的光鲜感逐渐褪去,名声反而成了我的负担。我永远也忘不掉我的职业生涯刚刚开始时的一件事。当时我和皮特·哈米尔还有何塞·托雷斯在一起。皮特说:“我们出去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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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买了些冰激凌,走到哥伦布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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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享受当下吧,迈克。”皮特说,“因为过不了多久,你就再也不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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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要出门我就会吸引别人的注意。有时候我会在比赛前跑去夜店,夜店里的人看到我就会说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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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在这儿干什么,迈克?”他们说,“我们下周还要看你比赛,浑蛋。你最好赢下来。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没在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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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看到了一个漂亮女孩,我会问其他人“那女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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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你管她是谁。”那家伙说,“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会把她带去看拳赛。你好好训练就是了,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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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回到布朗斯维尔,情况就更糟了。那里有很多人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们把别人不尊重自己的事看得很重。我跟朋友站在街上聊天时,就会有陌生人走到我身边友好地说:“嘿,干什么呢,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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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用白人的那套方式回答说:“嘿,你好吗?”但我其中一个朋友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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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迈克,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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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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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他妈的跟他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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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喜欢随便对别人友好。他们会对走到我身边的人说:“快他妈从他身边滚开,离他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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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斯维尔的人不喜欢别人侵犯他们的地盘。生活在那样的地方,这种事不可饶恕,但对名人来说,被人侵犯隐私就再平常不过了。我只是在跟我自己斗争,跟我自己的本能战斗。像负责治疗的人说的那样,我活得不真实。有时候情况会变得特别难堪。不止一次,在我心情很坏时,有狂热的拳迷尾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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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说:“我爱你,迈克。能给我签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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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赶紧滚,你个蠢货。”我会边说边揍他。说实话,我生来就不是做名人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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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忆这些往事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那时候是一个多么无礼无知的怪物。如果你不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名气只会让你感到空虚。再加上酗酒和玩女人,这都开始对我的表现产生影响。那些我本该在第一回合就击倒的对手,现在我得用五个或六个回合,有时候甚至会打满十二回合。没有一个人能在成为世界冠军的同时还是性爱狂人,你不得不自愿放弃其中一个。任何时候你都能享受性爱,但你不可能永远都是世界顶级运动员。可我却选择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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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就是个可悲的人,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愿意跟我在一起,我都不想跟我自己在一起。我觉得我妈妈把她的抑郁症遗传给了我。我不知道当我成为拳王时我都做了什么,我只想像我的偶像一样。我不在乎第二天会不会死掉。小时候我读过一本关于亚历山大大帝的书,书中说他宁可光荣地活上几年,也不愿意平庸地过完一生。所以如果我死了,我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我根本没什么生活,我又有什么好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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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我的内心并不快乐。外部世界已经无法再让我开心了。后来我明白,快乐其实是来自内心的,而我不知道怎么从内心得到快乐。所以在这种绝望的境地中,我做了自己最不该做的事。我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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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罗宾结婚是因为她怀孕了,即将成为父亲让我非常兴奋。这是我结婚的唯一原因。问题是,罗宾没有告诉我她怀孕了,是吉米·雅各布斯告诉我的。而他能知道这个消息,还是罗宾的妈妈鲁斯打电话告诉他的。当然,我当时并不了解实情,但这事太过分了。罗宾根本没有怀孕。跟我睡在一起本该告诉我一切的女人,居然一个字也没跟我说。跟这两个女人有关的一切都是假的。罗宾告诉全世界,为了追求演艺事业,她选择从哈佛医学院退学。可当一些记者真的去调查时,他们根本没在哈佛的入学记录里找到她的名字。我不在意一个人声称自己多爱另一个人,当你撒谎时,你总会得到报应的。罗宾和她妈妈就是这样的人。她们是骗子,是诈骗专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就是妓女。鲁斯曾经起诉过伟大的洋基球员戴夫·温菲尔德,说温菲尔德把疱疹传染给了她。当你像罗宾一样,在大学毕业典礼上被全部129名同学狂嘘时,你就应该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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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们谎称怀孕这件事,我不知道她们会在背地里搞出这样的事来。我想做好事,可我做的却是傻事。我就是个大笨蛋,也许我该做个浑蛋,就像所有黑人男人一样。不可能的,何塞。你还记得在《毛里·波维奇秀》里,女人指责男人时会说“你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吗?我就该说:“不是,我们毛里秀见。”但我不是这种人。我是那种把钻石放到她枕头下面的人,可连这样都满足不了她。1988年2月我们在芝加哥参与NBA全明星赛期间,我带她去见了我认识的一个神父,在这个神父的主持下,我们结了婚。我甚至没有问她到底想不想结婚,那就是一时冲动。她含糊其辞的,我不得不稍稍威胁了一下她,至少我是这么想的,这才让她同意结婚。克莱门茨神父在他家的走廊里宣布了我们结婚,然后我们就去了我朋友的夜店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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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回到纽约时,鲁斯已经给吉米打了电话,她威胁说,除非我和罗宾立刻在纽约合法结婚,否则她就会让我们飞到拉斯维加斯去结婚。吉米希望能把婚事推迟一段时间,这样我和罗宾就有时间签一份婚前协议。但我那时候太傻了,根本不在乎婚前协议。于是我和罗宾去了市政大厅,拿到了结婚证书,正式完婚。鲁斯立刻四处宣扬,她要找一栋适合我们三个居住的豪华别墅。罗宾早就跟我说过,她和她妈妈是一体的,但她和她妈妈的关系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们的关系太奇葩了,连弗洛伊德这样搞心理学的人都得好好研究研究,恐怕他都没有合适的词来描述这娘儿俩的关系。“俄狄浦斯情结”说的是男性,罗宾是女的,我觉得她有“‘娥狄浦斯’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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