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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只眼睛。用那只去看,我得坚持到最后。”我说,“我的心脏还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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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洛杉矶回来后,我直接回了卡特斯基尔的“避难所”,可是世界上一半的人都跑去那里等待采访我。你在卡特斯基尔和阿尔巴尼能看到来自巴西、英国、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和日本的记者,他们蹲守在我经常去的地方,比如“九月”酒吧。他们会敲响卡蜜尔家的门,卡蜜尔会非常生气地赶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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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许再来了,离他远点儿,他还是个孩子!”卡蜜尔吼道,“你们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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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特基·道格拉斯赢了比赛,可没人关注他,人们都在关注我。他们甚至用我被击倒并且爬起来找牙套的动作做了一段舞蹈视频。这很讽刺。潜意识里,我想利用这次失败逃离压力这个高压锅,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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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又不能退出了,我就是卖身给拳击的婊子。”我对一个记者说,“现在我又得证明自己了。事实上,现在我在想,因为输了,是不是我就比过去更矮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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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混乱中,我姐姐死了。她是唯一一个不害怕跟我较真儿的人。她一直保护我,直到她死时,她都在保护我。她太胖了,她丈夫告诉我,死前一晚她还在吸海洛因。我真希望她不要这么做,因为我她才这么抑郁。在她死前那天晚上,我和她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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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去跟你爸爸聊聊。还有,拜托好好检查一下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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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们的亲生父亲吉米的关系一直很亲密,她希望我们俩能开始联系。我姐姐是个人物,我想给她钱,但她不喜欢拿我的钱。她真的很喜欢自己在贫民窟的生活,她从来没要过我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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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死时我很伤心,可那时候我已经习惯了死亡,能够理解死亡的含义。我们在布鲁克林为她举办了葬礼,艾尔·沙普顿神父主持了仪式。我们总是拿艾尔神父开玩笑,嘲笑他肥胖的身材和奇怪的发型,但在我们生活的社区,他是个大英雄,我们为他感到骄傲。如果你知道他的出身,知道他做过什么,你会说他的人生就是个奇迹。有一天晚上我在PBS32电视台上看了一个讲百老汇的纪录片,他们找来米尔顿·伯利讲述从小在布鲁克林的穷困生活。他说,有一份收入微薄的工作不是失败堕落,要是在威廉斯堡和布朗斯维尔,这就是堕落。这话直中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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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掉拳王头衔后,我还得回布朗斯维尔看望朋友。我真的不想夹着尾巴回去,可我的朋友们太棒了,我感受到的全是爱。我经常和朋友杰姬·洛威在一起,小时候我俩经常一起偷东西。小时候我和朋友偷完东西后总跑到杰姬家分赃。杰姬是那种高大粗鲁但又坦白的人,有点儿像我姐姐。其实在丹妮丝死后,她开始自称为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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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心里想着诸神希望我拿回拳王腰带外,那场失利过后,我其实又伤心又觉得丢人,而且开始怀疑自己。杰姬却总是特别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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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笨蛋?”她会冲我喊,“你知道自己是谁吗?才一场比赛,迈克。不就是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向前看,你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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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说:“你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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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知道就是这样。你只是没有跟着本能走而已,你没有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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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没错,说得没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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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望杰姬时,会把车停在她公寓外面,那是纽约市的一个大型贫民住宅区。我在她家放松休息,杰姬会出门给我买来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我会站在她家窗口对着外面的女孩大喊大叫,她们抬头看,都不敢相信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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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能是迈克·泰森。那是迈克·泰森?迈克!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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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出去后,因为跑来看我的人太多,警察不得不在我的法拉利和整个街区拉上警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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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姬有时候会带我去哈林区,那里的人都会为此疯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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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最棒的,冠军!”他们喊道,“你还会再赢下冠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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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些人在一起,看到他们还这么爱我,我的自信心当然会增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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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为我签约的回归之战定在了1990年6月16日,在拉斯维加斯和亨利·蒂尔曼对战。起程去拉斯维加斯前,我开始在纽约进行训练。我摸人屁股的官司还没了结,所以我会在出庭后再回去训练。在我训练的体育馆里,前世界冠军埃米尔·格里菲斯也在训练其他拳手。有一天他说了一些话,真的说到了我的心坎儿上,让我彻底忘掉了输给道格拉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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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跟他说和道格拉斯的那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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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真的打得不怎么好,是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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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伟大的迈克·泰森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泄气的。”格里菲斯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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