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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快停止这种破事儿。”他说,“你会惹麻烦的,你必须去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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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证明,维诺对这个女人在外面的名声有所了解。对于我把事情告诉维诺的做法,她最开始还有点儿不高兴,可很快,维诺就站在教室外的窗户那儿给我们望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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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发现她怀孕了。我给在芝加哥的朋友打了电话,叫他带她去堕胎。我朋友感觉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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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监狱里,倒是躲得一干二净。可我陪着这个胖女人走进诊所时,所有人都盯着我。”他向我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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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我真正适应了监狱的生活。如果因为在电视上看到让我不高兴的东西,或者接到了一个带来坏消息的电话,而心情不好、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我会让维诺告诉监狱管理人员,我自己想进小黑屋待几天。维诺会收拾好我的东西——眼镜和几本书,我会去单独监禁的地方放松一下。我甚至让一个狱警偷偷地给我带了个随身听进来。监狱不允许囚犯拥有随身听,因为犯人们会把随身听变成步话机,从而监视监狱管理人员。可如果被关了小黑屋,没人会来检查牢房,我就可以拿出随身听,听泰文·坎贝尔的歌。我只有他的一盒磁带。我会原地跑步,光着屁股做仰卧起坐。我练了太多原地跑步,到了出狱的时候,牢房的水泥地上已经留下了我跑步的痕迹。我都把地板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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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还藏了一部手机。我会在半夜两点打电话给朋友,当他们听到我不是用监狱的电话打过来时,他们都吓坏了。就算在小黑屋里,电话的信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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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逆境时,你就能知道谁是自己真正的朋友。被判强奸后,有太多的人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我。在我的人生中,有那么多好人不畏艰难一直支持我,这让我有一种被上天眷顾的感觉。我会因为自己得到的东西、因为对我有着重要意义的人来探望我而精神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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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母卡蜜尔来看了我三次。我从来都不想让她在这种地方见我,但我赶不走她。对她来说,来看我一次很艰难。她已经八十多岁了,可她还是愿意探望我。杰会陪着她一起来,我们会一起聊漫画里的英雄。每看完一本“漫威系列”的创作者斯坦·李送给我的漫画,都能刺激我爬起来训练。他还送了我一幅画,把我和他的一些超级英雄画在了一起,好像我是他们中的一员。有一次,杰和我就哪个卡通角色最厉害争论了起来,杰选银河王,我选天启。我们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辩论,直到杰说:“迈克,银河王能吞噬行星,你怎么能比这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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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女儿米琪,也就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跟她妈妈一起来看过我几次。那时候她只有三岁,但她现在还能记起当初从纽约搭飞机来印第安纳看我,跟我一起在砖墙前合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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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金也出现了几次。每次出现,他都会拿着合同要我签字,这其实根本不合法,但他不在乎。他能来我很高兴,我知道这是在赚钱。洛里和约翰·霍恩会跟着唐·金一起来,但他们看望我的次数更多。他们在我身上确实用了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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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姆·X的遗孀贝蒂·沙巴兹来探望过我一次,这也让我特别兴奋。我甚至换了副模样。她来看我,让我既惊喜又害怕,我拿出自己的最佳表现,不愿意说出任何粗鲁的话。她是个了不起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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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正的“教父”詹姆斯·布朗也探望过我,是萨迪克兄弟把他带来的。他身穿紫色的西装,脚穿紫色的皮鞋,脖子上系着红领带,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他跟我说自己当初是怎么教训杰姬·威尔森的,因为杰姬想用手玩弄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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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拳击手,我来自佐治亚。”他说,“人们都害怕杰姬,但我不怕。感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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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展示了自己的肱二头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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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得像石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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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詹姆斯问起了他的好朋友奥蒂斯·雷丁。詹姆斯说,他的飞机比奥蒂斯的更好,奥蒂斯的飞机装的东西太多,最后坠毁了,奥蒂斯也死于那次坠机。能听到詹姆斯这样自吹自擂的感觉真好,他拥有拳手一样的狂傲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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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地说着自己的产业,比如他拥有的广播电台。他提议由他来做我的经纪人,于是我告诉他,和萨迪克保持联系。我们见面后不久,他给萨迪克写了封信,说他愿意做我的经纪人,他拿七成,我拿三成。我还以为唐·金已经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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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也忘不了图派克43来监狱探望我的情形。在我所有的名人朋友中,人们对图派克的疑问最多,比其他人多得多。无论在世界的什么地方,人们看到我时,在问我拳击的问题前,他们的第一个问题永远是:“图派克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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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派克就是一切。他就是休伊·牛顿44,他是马克思,他就是一切。我能引用马克思和黑格尔的话,但图派克在革命理论上却是最有创造力的人。当你和他聊过天,深入了解他后,你就会发现他更像是个学者,而不是街头的暴徒。他是个了不起的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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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我在洛杉矶日落大道一家夜店的娱乐圈派对上见到了图派克。那个派对的推广人是我的朋友,我们站在外面瞎闹。所有人都为那天晚上的活动穿戴得整整齐齐,我发现了一个矮小的黑人小孩在门口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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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儿吗,小个子?你好吗?”我对孩子说。他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情形,我也会在自己进不去的夜店门口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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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你好吗?”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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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来他想参加派对,所以我让朋友放他进去。不过这个小孩子说:“等一下。”他跑出去,带回来五十个人,其中就有图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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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说:“妈呀!”我们把这些孩子带到后门,放他们进去。我在门外又聊了一会儿,等走到里面时,我看见图派克手里拿着麦克风站在舞台上,他把派对的气氛都调动起来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走下舞台,我们拥抱后大笑。当他露出标志性的漂亮微笑时,整个店都被笼罩在他的光芒之下。我知道这孩子最后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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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到我的监狱生涯。我收到过图派克妈妈写来的一封信。那时我知道图派克是谁,他已经成了巨星,但我不知道他就是那个1990年震惊夜店的孩子。他妈妈说,图派克会到印第安纳波利斯开演唱会,他想来看我。当他走进会见室时,场面顿时失控了。他大概有130磅(约58.97千克)重,身上穿着宽大的衣服。黑人、白人、拉丁裔,甚至连火星人都疯了,连看守都在欢呼。我不知道他的名气有这么大。当看到他时,我意识到他就是我几年前在洛杉矶放进夜店里的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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