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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播放了一段卡蜜尔的录像,她当时已经九十三岁了,这是她专门在卡特斯基尔录的。她说我一直赡养她,把她称为我的“白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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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做证开始得也很顺利。我告诉他们,霍利菲尔德连续用头撞击我,我被撞得有些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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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就是弦断了。在那个特殊的时刻,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哽咽起来,不得不稍微冷静一下再说,“我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抱歉,我希望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可这个阴影会跟随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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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我快要结束做证时,地区助理检察官迈克尔·哈斯却不停地刺激我,问我为什么会咬霍利菲尔德。他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以后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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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灾难从内部毁掉了我的生活。”我回答时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你以为我还想再来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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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要读一份最终陈述,可那浑蛋还是把我惹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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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想读,因为我很生气。”我对自己的律师小安东尼·福斯科说,“你懂我的意思吗,伙计?去他妈的。为什么我总要经历这样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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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放松。”福斯科想让我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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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去死吧,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笨蛋。我已经受够了压抑自己反叛的一面。我想到了鲍比·西尔,还有芝加哥七人组,他们根本不搭理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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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在最后发了脾气,但我们相信新泽西州会给我颁发拳击执照,尽管纽约州总检察长丹尼斯·瓦克也想进来插上一脚。瓦克是一个特别组织的成员,这个组织中包括参议员约翰·麦凯恩,他们的目标是清理拳击界。他们在华盛顿召开了一次听证会,我甚至还提交了一份声明痛斥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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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经济大权掌握在推广人和经纪人手中,他们的行为不受任何限制。他们拥有无数滥用职权的机会,而拳手最终会沦为他们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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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凯恩提出了一份议案,想在全国范围内树立统一的拳击规范。于是瓦克抗议说,新泽西州不应该在拉斯维加斯恢复我的拳击执照前给我颁发本州的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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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给他颁发执照,或者允许他在新泽西州比赛,我会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瓦克对媒体表示。他后来告诉记者,他会亲自把这个消息传达给新泽西州的总检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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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和其他人很担心这些争议事件,于是在8月13日,也就是新泽西州运动管理委员会决定我命运的前一天,我的顾问们撤销了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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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世界感到无比愤怒,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嗑药。8月底的一天,莫妮卡和我开车来到她家附近,有个人追尾撞上了她的车,因为那辆车也被追尾了。那家伙下车后,来到我们车的驾驶员那边,对莫妮卡大放厥词,接着他又开始大声咒骂撞他车的人。我下了车,把所有掺和进来的人都胖揍了一顿。我先踹了第一个人胯下一脚,又揍了后面撞他车的那个人。莫妮卡一直在尖叫,在我们前面开车的保镖不得不下来拉住我。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做法真的太差劲了,可那时候我正在经历人生中罕见的抑郁期。你们能想象出来我的感觉吗?我有老婆,有孩子,可我觉得人生毫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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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车上后,莫妮卡开车走了。有人打电话报了警,所以我们在距离事发现场几英里(1英里约为1.61千米)外被警察拦了下来。我当时嗑药嗨得都快飞到天上去的感觉,我开始抱怨自己的胸口疼,接着又告诉他们,自己是族裔偏见的受害者。他们提出送我去医院,但我说莫妮卡就是医生,于是我们被放走了。我后来的确去了当地的一家医院进行检查,不过我一切都好。由于事发时警察不在现场,所以除非有人提出轻罪伤害的控告,否则警察不会起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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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真起诉我了。9月2日,那个追尾我们车的人理查德·哈迪克对我提出了伤害控告,他说我踢中了他的裆部。第二天,另一个叫阿比米莱克·萨塞都的人也提出控告,说他的脸被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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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合作的每个人都在担心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做好了拿回拉斯维加斯拳击执照的准备,可委员会执委们会怎么看待我在马路上的暴怒事件?更糟糕的是,我还处于印第安纳州的保释期。如果吉尔福德法官愿意,她完全可以把我搞回印第安纳再坐四年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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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我出现在了拉斯维加斯执委们的面前。我穿着蓝色牛仔裤和黑色T恤,骑着一辆摩托车去参加了听证会。我所有的律师都西装革履地站在外面等我,下了摩托车,我把头盔扔在地上。律师们都跑开了,他们都被我吓到了。杰夫·瓦尔德和我都被逗得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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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吵个不停的听证会。我的律师戴尔·金塞拉反复强调他们对我做出的那笔高额罚款决定,告诉他们我的经济状况由此受到了严重打击。发言的事,我基本都交给了我的律师和品格证人。当我回答问题时,我会看着加纳姆医生。当我要说出错误的回答时,他会难以觉察地摇摇头,仿佛在说:“不,不要这么说,不要说这话。”听证会持续了六个小时,结束后,加纳姆医生接受了媒体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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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个小时里,泰森没有失态。”他说得好像这就是我最大的成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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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会并没有当天就对我的申请做出决定。事实上,他们通过了一个决定,要求我在他们投票决定前提交一份详细的精神状态评估报告。他们给了我选择,要么去梅奥医院,要么去梅林格精神分析学院,或者麻省总医院48。我们不假思索地做出了选择。欧文·阿佐夫大学时的一个铁哥们儿是麻省总医院精神科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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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打电话找了两个在洛杉矶的女朋友,安排她们飞到波士顿见我。我住在酒店里,每天都会去麻省总医院接受检查。开始接受检查的前一晚,我坐着加长轿车去机场接了我的女朋友们,然后又让司机买了点儿可卡因回来。在波士顿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我们都会疯了一样地开派对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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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去医院检查时,我的心情非常糟糕。我被指引着去见我的医生,来到了一个看起来非常高档的候诊室,或者说这地方更像家里的客厅。我意识到我得到了VIP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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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这可真够扯淡的。”我说,“我不配跟这些人待在这里。”房间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儿害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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