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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试过一次海洛因,是吸的,结果感觉特别难受,我吐得昏天黑地。只要看一眼瘾君子的模样就能让我戒掉海洛因。我看着吸海洛因的人,能感觉到他们的灵魂已经不在。你能从这里看到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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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时,我开始买可卡因吸,不过我的酒龄要从婴儿时期开始算。我喝酒的历史很长。我妈妈曾经喂我雷鸟酒,或者戈登牌的琴酒,喝完酒后让我睡觉。十岁时,我跟朋友会买“疯狗20/20”“百加得151”,还有“铜猴子”这种便宜又能喝醉的牌子。我们开始抽大麻和大麻水烟,甚至开始吸鸦片和天使粉。有一次我甚至吸了迷幻剂。吸迷幻剂后我们还偷过几次东西,但结果不怎么好。我们会笑着抓起一个东西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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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警察来了。”我们一边笑着一边藏到车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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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段两年的时间,还有坐牢的那段时间外,我一直都在酗酒。这不奇怪,因为我所有的道德楷模都是怒气冲冲的酒鬼——米基·洛克、哈里·格雷伯。我的偶像是那些爱尔兰裔白人酒鬼。他们坐在酒吧里喝酒聊天,他们的对手干着下等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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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总会激发出我最坏的状态。喝醉后,我会变得完全不顾别人的感情。我会跟任何人打架,就算是警察我也会打。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说:“别让迈克喝酒。给他大麻,别让他喝酒就是了。”如果抽大麻抽嗨了,我会变得很开心,大哭一场,把我的钱都给你。只要你别跟我说不要再抽了,因为如果你对我说不要再抽了,那我就会对你很生气。如果你不介意我抽大麻,接下来你就会听到“你确定不需要外面那辆漂亮的保时捷吗”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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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么狠地吸食可卡因的原因之一,就是我在拳击生涯中遭受了太多身体上的痛苦。我认识一些冰球运动员,他们也有同样的经历。当你体验到那种痛苦时,你不可能友善地对待别人。你就像一只爪子受伤的狮子。当野兽受伤时,它们知道自己会遭受其他野兽的攻击。受伤时,我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自己脆弱又胆小,于是我就会搞来一些可卡因。一个人带着可卡因待在房间里,我又想找女人来。因为吸毒会给我一种特别坏的感觉,有女人陪着则会减轻这种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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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我彻底破产的时候,搞来可卡因也不是问题。我认识很多有权势的毒贩,想当年,他们小时候接近我时,我曾经友好地对待过他们。现在他们是百万富翁了,还开了夜店,所以当他们见到我时,他们会很好地招待我,可我还像当年对待小孩子那样对待他们。我会说:“我要去别的地方,给我来几包。”或者我会见到陌生人,他认识毒贩,他们会说:“给迈克两包,账算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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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上可卡因后,你会发现自己认识了一辈子,而且你觉得对方永远不可能吸毒的人也在吸可卡因。有一次我和一个特别有名的名人一起喝酒,他突然转过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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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粉吗?”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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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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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表现得谨慎一些。他怎么知道我也在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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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有一些。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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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吸的人能认出其他吸的人。”他说,“我们的身体里有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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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可卡因时,你可能半夜跑到莫哈维沙漠,鼻子里吸着白粉,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个穿着泳衣的女人。这是可卡因雷达在起作用。跟我在一起的女人都爱可卡因,我们甚至用女人的名字给可卡因起名。如果想吸了,我会说:“那个白人女人在哪儿?我想要她。”我们还把可卡因叫成“金发妹子”或者“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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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大剂量地吸食可卡因时,我会随身带着半磅的量。我会把可卡因装成一大包带着,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只想跟别人分享,让我的朋友高兴。我会到处问:“你想来点儿吗?”有一些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人也会吸。有意思的是,这些浑蛋一边吸着我的白粉一边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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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一些过去从来没跟我一起吸过毒的人反倒成了专家。他吸完几行后,特意擦干净鼻子,然后像陷入沉思一样说:“我能给你弄来更好的。”他突然成了狂热爱好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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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遇到那些迫不及待想让我尝他们的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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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你准备好试试这玩意儿了吗?你确定准备好了?”他说,“欢迎来到梦幻世界,兄弟。”他把自己的东西分成几行,我全吸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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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秘鲁行货。”他自豪地说,好像自己刚刚打开了一瓶拉菲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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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没错,这玩意儿太棒了,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停止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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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麦克布莱德那场比赛结束后,我和一个朋友继续待在洛杉矶。在我觉得无比抑郁时,电话响了。打电话的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名叫杰夫·格林。从表面上看,我和杰夫不可能成为朋友。杰夫是个做房地产的犹太商人,是亿万富翁。我是个穆斯林拳手,我把自己的亿万家产浪费在了女人、汽车和律师费上。我是通过共同的朋友认识的杰夫,一见面我就发现我们很对脾气。他去欧洲看我的比赛,我坐在他的游艇里跟他环游世界。他还邀请我在犹太教新年时去他家吃饭,我甚至还得在“逾越节晚餐”上讲述犹太人受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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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迈克,你干吗不到我在圣特洛佩兹的船上玩几天?我会派架飞机把你接到法国,我会叫我的人去接你,把你送到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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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担心我会因为以那样的方式结束拳击生涯而陷入抑郁,所以他觉得和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日夜笙歌也许是适合我的疗伤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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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我给基普打了个电话,看他想不想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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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兄弟,我不去。”他说,“有王八蛋开枪打了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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