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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立哌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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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洛西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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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非他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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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诺贝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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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伐他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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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种药是为了缓解我的高胆固醇和高甘油三酯,其他都是精神类药物。其中一个是情绪稳定剂,两个是抗抑郁药,两个是抑制躁狂抑郁症的药。还有一个是治疗癫痫的,可我从来没得过癫痫。琪琪把这些药的副作用列成长长的清单拿给我看,于是我同意不再服用这些药物。她出去买了些中草药,净化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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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草药和可卡因混在一起使用。那些精神类药物把我变成了僵尸,但是在吸可卡因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下,我却能过得很好。其实我更想抽大麻,但我不能抽,因为我的缓刑监察官每个月都要对我进行检测。大麻在体内能残留六个月,而且可以通过尿液检测出来。对我来说大麻尤其容易检测,因为我当时出现了病理性肥胖,所以植物中的四氢大麻酚会遗留在脂肪细胞中。而可卡因只会在体内遗留三天,三天后就能排泄干净。对于处于缓刑期的人来说,可卡因绝对是毒品的上佳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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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回到费城接受法庭的重新量刑,所以我可以对她隐瞒我再次吸食可卡因的事实。愚人节那天,老天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她要重新开始六个月的监禁,只不过这一次是在监狱里,而不是在家了。所有人都震惊了,我不想让她被关进去六个月。琪琪已经准备好在宣判那天就进监狱,不过法庭给了她三十天时间让她处理好自己的私事,所以她只用在5月1日去监狱报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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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不在时,我决定尝试一下亨德森地区的匿名互助小组。亨德森是个新兴而又整洁的城市,可互助会选择的总是最吓人的地方。参加了一个小组讨论后我就受不了了。小组讨论一结束,我就跑出去吸了毒品。我就是堕落专家。如果你读过有关匿名互助会的文章,你肯定知道成瘾状态复发是康复治疗的一个过程。如果没有复发,你就不会真的康复。你的心里还是有需要自己斗争的魔鬼。这个魔鬼总是不放开我。他知道我容易堕落,所以他总是找上我。如果魔鬼觉得我是个坚强的人,他就不会靠近我。魔鬼知道上帝不怎么喜欢我,所以他总想让我反抗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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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必须到监狱自首前的这段时间,琪琪回来跟我住在了一起。大概在她离开的前一周,我在楼下看电视时,琪琪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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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们需要谈谈。”她这话说得特别有戏剧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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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约翰尼·德普的电影《美国毒枭》里的场景,女孩走进来跟他说她要死了。我当时刚吸完毒,琪琪也是那种表情,我吓坏了。我以为她得了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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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宝贝,不。”我说,“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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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个蠢货。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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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真的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就像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又被人捞回来的感觉。但我得提前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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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也许不会有好的结果,你懂的。我在婚姻方面一向做得很糟糕。我喜欢你,但我不愿意一夫一妻。我也不会再有钱了,我现在还在破产状态。我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成为你的光鲜的男朋友,你也坐不上豪车。也许我们去餐馆吃饭不用排队,可你也买不起高档的衣服,除非去折扣店。我会是你约会人生中最穷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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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听着,你不必非得插手我和孩子的生活。”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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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又是老一套废话。如果孩子出生她的生活艰苦了,她肯定又要跟我打官司。这种破事总是这样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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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听着,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会帮你的,我们会一起处理这件事。我会尽全力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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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里明白这件事一定会有灾难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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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事没什么可光荣的,也没有媒体会关注。唯一会出现摄像机的场合就是我的葬礼。我们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完剩下的路,这事也许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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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坐牢期间我跟她的联系不是很多。我又开始了可卡因大联欢,而她拒绝给我打电话,因为她不想知道我在脱衣舞俱乐部,也不想听到电话背景声里女人们的笑声。我没义务保证满足她想听到的东西。在我看来,我已经做出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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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出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到时候只会有你我两个人。”在她进监狱前我这样对她说,“等你出来的时候,我会迎接你和我的孩子。我不会再搞大别人的肚子。我会让其他的女人都知道,我的女人有事不在,等她回来了,这些胡闹就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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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其实我能开整整六个月的单身派对。我没染上艾滋病或者其他毛病,还真得感谢上帝。琪琪很不高兴,因为在她坐牢期间,她看到了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照片,可她只能这么忍着。有些事我也得忍,感情就是这样,你得承担另一方带来的不便。我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羞耻,因为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我不知道谁给她打过电话,也不知道谁去看过她,这些事我都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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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8日,关于我的纪录片在戛纳电影节上上映了。坐飞机去戛纳的路上,我已经被毒品搞得相当兴奋。我从华盛顿带了一个女孩跟我一起去了戛纳,那段时间我们的派对就没停过。她会帮我出门找其他女人,我们会一起跟新的女人睡。我们也有理由庆祝,戛纳的评论界极力赞扬我的纪录片。在面对媒体采访时,我也简短地回忆了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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