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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这是咱们的生计。”她说,“你不再打比赛挣钱了。这个工作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家里有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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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些女人养活,因为我自己破产了,但我不想让她们出卖自己的肉体。我是唯一会放弃做妓女的女朋友的人,因为我不想让她们去“工作”。我想我爸爸和艾斯伯格说得没错,我不会处理女人的问题,我做不了皮条客。人们看到我的暴力形象,就以为我能做皮条客之王。但我更多的是嫖客,而不是皮条客。我是嫖客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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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琪琪分开的六个月里,我对可卡因的沉迷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玛丽莲还想挽救我,她会在我吸毒时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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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你的互助小组手册在哪里?我们现在一起读,翻到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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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嗨得快飘到天上去了,却还能用免提电话跟玛丽莲聊天。我翻到她说的那一页,大声地读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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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有复吸的想法时,想一想之前的坚持。我们要为全天制订好计划。开始前,我们要请求上帝为我们的思考指点方向,尤其要杜绝自暴自弃、不诚实,或者主动寻找借口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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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莲一边听我读,一边大喊:“大声点儿!声音再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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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挂她的电话,也不会用自己很忙当借口,因为我希望得到别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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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人合作,实践证明,积极与其他酗酒者合作,才最能保证自己不再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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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这段话我想起来,我以为自己只是瘾君子,但是我错了,我还酗酒。我之所以会吸可卡因,是因为我喝了酒。一旦我喝了酒,所有人都会有危险,连我自己也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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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去纽约玩,但这个计划没能实现,因为我被指控悬赏50000美元雇杀手找出在2000年“谋杀”我兄弟达雷尔·鲍姆的人。这件事在把控了布鲁克林一个贫民区毒品交易的黑帮“金钱兄弟”的审判中被曝光了出来。据说其中一个杀害鲍姆的人听说了我开出的奖金后,决定杀了我,而他的计划差点儿在2000年的夏天实现了。当时我人在布鲁克林,有人在大西洋大道上的一辆路虎揽胜车里看到了我,但“金钱兄弟”帮里有人因为我是穆斯林而反对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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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当然都是胡扯,可是把我的名字和杀害毒贩联系起来,就进一步固化了我疯狂和凶狠的形象。那时候我还在缓刑阶段,他们居然告诉我,我连自己的老家都不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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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从小长大的环境,我的朋友们杀人,抢别人的毒品。我走上了一条路,他们走上了另外一条路,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联系。可我现在被拖回到了那个世界,这就是场噩梦。我感觉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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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留在了美国西部地区,继续过着糟糕的日子。12月,我带了一个做应召女郎的朋友参加了威尔·史密斯主演的电影《七磅》的首映式。坐牢的琪琪看到了我和这个女人一起出现在红地毯上的照片,她气疯了。我也很生气,但我是因为对自己的人生感到痛苦。电影结束后的庆功派对即将开始时,我给老朋友霍普打了个电话,叫她来接我。她开车到了,我跳进她的车里,把女朋友和保镖扔在了派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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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要离开那种环境。我的保镖一直在打电话,他吓坏了,我让霍普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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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我带他去静一静,我会送他回去的。”她对保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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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想回去,只想消失。霍普还是把我送了回去,还跟我一起参加了派对。我在派对上到处游荡,完全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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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月的晚些时候,我去了拉斯维加斯的一家脱衣舞俱乐部。我往VIP区自己常坐的位置上走去时,发现安全线外面围着一大群人,保安拒绝让一个经常坐在VIP区的毒贩大佬进来。不过看到我之后,保安立刻把我放了进去。我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喝着轩尼诗。邻桌坐了一群人,他们又是喝酒又是玩闹。我看着他们,心想:“他们以为自己坐在什么地方?这是我的地盘。”我看到了奥尔森姐妹里的一个,猜这群人是娱乐圈的。所有的白人都看着我这个坐在角落里的格格不入的黑人。突然间,喜剧演员扎克·加利费安纳基斯出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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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两周后我们要跟你一起拍电影。”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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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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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笑了。他一定认为我是在故意逗他,可那真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知道自己要拍电影的事。我只是在做平常该做的事,好挣钱买毒品。好吧,如果要我拍电影,没问题,那就拍吧。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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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跟我们坐吧,一起喝一杯。”扎克说。他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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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我来到了电影《宿醉》的片场。我的身材胖得完全走了形,而且我的心情也很糟。可导演托德·菲利普斯和其他演员对我太好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认为我会在片场发疯,不过托德和其他制片人一直很关心我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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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还好吧?你想休息一会儿吗?”托德说,“现在还能再拍一场吗?如果你不想的话,也不用现在就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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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份工作干,我已经很开心了。我一直恳求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即便我还在用可卡因,但我再也不会神志不清了。拍《宿醉》期间,我一直在吸可卡因,还把一个妓女朋友带到过片场。后来肖恩也来看我拍电影,他看了一眼我女朋友的屁股,然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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