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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Larrazábal,Correspondencia,I,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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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比如,玻利瓦尔的密友蒙蒂利亚·米雷斯(Montilla Mirés),帕斯·卡斯蒂略(Paz Castillo)等等。Ib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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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Gil Fortoul,Historia constitucional,I,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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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Ibid.,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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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Larrazábal,Correspondencia,I,1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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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Gil Fortoul,Historia constitucional,I,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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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Zerberiz to Monteverde,Guayra,Aug.28,1812,ibid.,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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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Masur,Simón Bolívar,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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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利瓦尔:美洲解放者 第六章 一瞥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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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胜之道是从失败中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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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玻利瓦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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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动荡不安的海岸在身后渐渐远去,此时的玻利瓦尔已经开始考虑回国的计划。但大海提醒了他,他的生命是如此脆弱:航行一路受到风暴袭扰,当船终于抵达英属库拉索的港口后,玻利瓦尔遇到了更多麻烦。[2]海关官员异乎寻常地态度恶劣;他们没收了他的行李,拿走了他的钱,并要求他偿付把他运离卡贝略港的船欠下的债务。[3]更糟的是,他得知蒙特韦德违反米兰达的投降条件,侵占了革命领导人在委内瑞拉的所有财产。他的矿山、土地和大庄园都不再属于他了。玻利瓦尔写信给伊图尔韦,请他为自己说情。他开始对自己的窘境感到“非常恐惧”。[4]他的个人财富曾为他买下了一条通往革命的道路,现在他需要他的财产来助他回归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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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利瓦尔在库拉索干燥炎热的海岸被迫赋闲了两个月,这对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是他第一次来到鲜有娱乐活动的异国他乡。在寂静的首府威廉斯塔德(Willemstad),没有沙龙可进行振奋人心的交谈,除了耀目的殷红落日之外没有令人兴奋的景色,没有影响力广泛的人物,也没有重大历史事件。他和战友们困在一起,无事可做,只有反思保卫新共和国的失败尝试:为什么会出这么大的问题?事情本可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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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0月下旬,他从一位商人朋友那里得到了一笔贷款,[5]带着他的一小队战友起航前往新格拉纳达,据他们所知,那里独立的旗帜仍在飘扬。在卡塔赫纳港口下船的玻利瓦尔已经与之前判若两人。历经战火洗礼,因失败而清醒,他似乎变得更加审慎、明智和成熟。[6]仿佛过去两年的所有失误和灾难使解放面临的实际情况更加明晰。有了这种来之不易的智慧,他开始整理自己的想法。本着余生中都将恪守的原则,他把想法都落到了纸面上。在1812年11月那个清朗的日子里,他携带寥寥无几的私人物品登岸,那时的他充分意识到,在革命最激烈的时候,语言和武器有同等价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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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卡塔赫纳后,玻利瓦尔就住进了圣阿古斯丁·奇基托大街上一所简陋的房子里。它很小,是白色的,在加勒比的阳光下分外耀眼,里面的空间只有十步宽。卧室和凉亭里都挂着吊床,一个小小的木制阳台从其中一扇窗户探出来,面向街道。微风轻拂,天穹蔚蓝,繁星点缀的晴朗夜空,熙熙攘攘的港口——所有这一切都使这位年轻的旅行者感到满心希冀,机遇无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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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格拉纳达,革命的确如火如荼,只不过一片混乱——捍卫革命的是一系列相互竞争的独立政府。新格拉纳达人想要获得自由,但在如何赢得自由和由谁执政的问题上众说纷纭。其结果导致各地区和派系之间的分裂难以调和。这个时期的新格拉纳达后来被称为“愚人国”(La patria boba)。在安东尼奥·纳里尼奥总统的领导下,波哥大市自立为首都[9];在通哈(Tunja),卡米洛·托雷斯(Camilo Torres)领导建立了一个松散的新格拉纳达联合省[10];但防御工事坚固的港口城市卡塔赫纳挺身反对这两座城市,宣布自己的主权,并制订了自己的宪法。其他共同体、城市和省份也沉醉在宏大的幻想中,纷纷效仿。[11]这一地区已成为不满的发酵缸、斗嘴官员的喧嚣场,以及海盗和机会主义者的温床。[12]尽管新格拉纳达拥有大量财富和许多白人,[13]但它正处于内战的边缘。玻利瓦尔并没有因为这种灾难性局面而气馁,而是渴望加入其中。他和委内瑞拉革命战友[14]——他的姨父何塞·费利克斯·里瓦斯、激进的邻居安东尼奥·尼古拉斯·布里塞尼奥、卡拉瓦尼奥兄弟和蒙蒂利亚兄弟——都认为他们的军事经验必将有用武之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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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的没错。玻利瓦尔和战友们受到了卡塔赫纳政府的热情接待。24岁的总统曼努埃尔·罗德里格斯·托里塞斯(Manuel Rodríguez Torices)[16]迫切需要经验丰富的军官,不仅因为西班牙军队已驻扎在附近的圣玛尔塔港,还因为托里塞斯需要遏制手下主将、法国海盗皮埃尔·拉巴蒂(Pierre Labatut)贪得无厌的野心。他指示拉巴蒂向玻利瓦尔和其他人委以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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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拉巴蒂将军太了解这些人了。[17]和他们一样,他也是米兰达革命军队的老兵。他知道玻利瓦尔在卡贝略港的溃败,也知道米兰达对这位年轻上校的苛刻评价。在拉巴蒂成为公海冒险家之前,他是拿破仑军队里的一名中士,作为一名士兵资历平平。但他是米兰达面前的红人,在共和国绝望的最后时日,他一直在拉瓜伊拉。当“玛蒂尔达号”狼狈地从港口驶出,躲避敌人的大炮时,[18]他就站在甲板上。[19]他有许多机会回顾过去,思考米兰达的命运。拉巴蒂立即对玻利瓦尔产生了怀疑,当然,他有充分的理由感到嫉妒:这位克里奥尔贵族设法讨得了乳臭未干的总统的欢心。据传,玻利瓦尔甚至还给波哥大的安东尼奥·纳里尼奥总统和通哈的卡米洛·托雷斯写了些自以为是的信。[20]拉巴蒂并不急着帮玻利瓦尔的事业起步。1812年12月1日,他把玻利瓦尔派到巴兰卡(Barranca)的边远哨所,[21]那是马格达莱纳(Magdalena)河畔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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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利瓦尔确实曾激情澎湃地上书纳里尼奥、托雷斯和通哈的国会,但在动身赴巴兰卡就任之前,他转去鼓舞更为重要的受众:普通的新格拉纳达公民。他希望说服民众:他们的斗争与委内瑞拉的斗争息息相关,只有所有殖民地统一战线,才能一劳永逸地把西班牙逐出美洲。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他密集发表了一系列文章。首先,他发表了有关蒙特韦德将军的官方声明,旨在控诉:这个西班牙人违背了他曾经许下的每一个诺言。然后,他安排发布了一份从库拉索就开始构思的陈词。他称之为“委内瑞拉上校西蒙·玻利瓦尔致新格拉纳达公民的宣言”。[22]12月15日,也就是玻利瓦尔离开这座城市几天之后,这份宣言散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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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通常被称为《卡塔赫纳宣言》,是拉丁美洲历史上最伟大的文献之一。在宣言中,玻利瓦尔与他之前的革命者彻底划清界限,那些人只会用保守呆板的说辞附和法国或北美的理念。他的观点对新格拉纳达领导人产生的影响不可小觑,而随着这份文件的广泛传播,它也极大影响了该地区的民众。玻利瓦尔的遣词造句有力而直接,他的思维方式新颖而引人入胜。他使语言变得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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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宣言如此开头,“不幸的加拉加斯的儿子。”他以令人信服的逻辑分析了委内瑞拉革命失败的原因,解释了这个羽翼未丰的共和国缘何垮台:它被联邦制的行政区划无可救药地割裂;因缺乏强大统一的军队而灭亡;当然,还有地震、从中作梗的教会势力和对纸币的过度依赖。总的来说,它的领导人变得过于宽容、草率和腐败。他们从未树立起坚实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每一个阴谋都得到了宽恕,每次宽恕又招来一个新的阴谋。”他解释道。共和国软弱无力的初迹象很早就出现了,最初的洪达没能征服争强好胜的科罗,所有的保王派反对势力都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如果共和国领导层行事果决,如果各机构能够统一有序而不是各自为政,事情结果可能会不同。但在新格拉纳达,他认为,现在共和派有机会纠正历史:他恳求大家要团结,要坚决;进攻委内瑞拉;铲除西班牙人,他们是美洲的毒瘤,任其发展只会越发强大。只有这样,新格拉纳达才能自由。“科罗之于加拉加斯,如同加拉加斯之于整个美洲。”他用清晰的逻辑写道。[23]简而言之,现在要对委内瑞拉采取委内瑞拉当初应该对科罗采取的行动,因为所有南美人都被共同的过去和共同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这是一番激情洋溢的呼吁,蕴含着颠扑不破的真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将被视为玻利瓦尔思想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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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安德烈斯·贝略后来将玻利瓦尔比作一棵树,[24]他就带着那样的坚定意志,将自己的根牢牢扎下,承受风雨的洗礼,变得更加强大。毫无疑问,他从错误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一个没有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士兵,一个没有学过治国之道的起义者,还有什么其他方式去驾驭一场革命呢?就在几个月前,玻利瓦尔还是个受辱之人,一心要向失职的指挥官寻仇。现在,新机会抛出了橄榄枝,他决定不再把任何事情视为理所当然。他动身前往小镇巴兰卡。无论这项任务多么微不足道、多么意义不明,他也决心做出一番成就,相信自己可以把机缘转化为革命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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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已经对新格拉纳达人有了很多了解。他曾走过卡塔赫纳古老的街道,坐在色彩缤纷的广场上,与当地居民打成一片。他尽可能地了解农村的革命运动。他特意去结识了富有的克里奥尔人,他们在马格达莱纳河沿岸的战略要地拥有财产,并且可能对他未来的事业有所帮助。他会见了乌帕尔山谷的地主,他们的革命热情令他印象深刻;他们不仅在道义上支持这位年轻的军官,还为他提供家畜、骡子和给养。[25]正是通过这种社交方式,他结识了阿妮塔·勒努瓦(Anita Lenoit)。她是镇上一位法国商人的女儿,芳龄17岁,长得天使般可爱。勒努瓦立刻被这个瘦长结实、活力焕发的年轻委内瑞拉人迷住了。她代表他写了一封信给玛丽亚·康塞普西翁·洛佩雷纳(María Concepción Loperena),一个在各省颇具政治影响力的富有寡妇,恳求她助力玻利瓦尔的事业。[26]传说玻利瓦尔与清秀的勒努瓦有过一段短暂却热烈的风流韵事。这个娇弱天真的女孩深陷爱河,几个星期后,她出现在玻利瓦尔的军队中,热切地跟随他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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