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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W.F.Lewis,“Simón Bolívar and Xavier Mina,”Journal of Inter-American Studies,11,no.3(July 1969),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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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B.Ardouin,Études sur L’histoire d’Haïti,2nd edition(Portau-Prince,1958),VI,21–69.The Sutherland connection is also noted in Lewis,458–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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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SBC,I,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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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Pétion to José Gaspar Rodríguez de Francia;quoted in“A Few Great Leaders,”The Freeman,Indianapolis,July 5,18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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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No,don’t mention my name”
:Azpurúa,Biografias de hombres notables de Hispano América,III 2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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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Lewis,458–65.在佩蒂翁的支持下,萨瑟兰给玻利瓦尔提供了补给。这些船中有“玻利瓦尔号”、“马里亚诺号”、“皮埃尔号”、“布里翁号”、“孔斯蒂图西翁号”和“孔瑟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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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McGregor’s biographer,David Sinclair,called it“a shotgun wedding”in The Land That Never Was(Cambridge:Da Capo,2003),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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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Lecuna,Crónica,I,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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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Ib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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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Ducoudray,I,308;also Lynch,Simón Bolívar,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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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利瓦尔:美洲解放者 第八章 挣扎重生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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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民不是欧洲人,也不是北美人;事实上,与其说我们是欧洲的孩子,不如说我们是非洲和美洲的混血儿……不可能确切地说我们属于哪个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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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玻利瓦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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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6年是没有夏天的一年。[2]正如拜伦勋爵所说,明亮的太阳已经消失,星星“徘徊于黑暗的永恒的太空”。[3]1815年4月10日,印度尼西亚的坦博拉火山发生了史上最大规模的喷发,大量火山灰甚至飘到欧洲和美洲上空。一年后,地球的大气层充满了硫,以致明亮的落日映红了英国的天空,暴雨冲毁了欧洲的庄稼,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在北美上空。当时,几乎没有人想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发生的一次地质事件会影响整个地球;然而,如此多的迹象指向一种古怪的失衡:盛夏时节,宾夕法尼亚州严重的霜冻导致牲畜死亡;[4]在德意志,粮食歉收造成严重饥荒;斑疹伤寒肆虐整个地中海地区。[5]还有让人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食品匮乏引起的骚乱席卷了英格兰和爱尔兰,[6]卢德派[7]再次以疯狂的方式烧毁了纺织厂。[8]在瑞士一座阴雨连绵的黑暗城堡里,玛丽·雪莱创作了小说《弗兰肯斯坦》。[9]在北欧,J.M.W.透纳被炽红的天空所震撼,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把它们记录于宏伟的油画中。[10]在法国,猖獗的疾病催生了医学发现的新时代。[11]而在玻利瓦尔筹划重启革命的加勒比地区,一片宁静后迎来了飓风季,时间比往年提前了一个月,以异乎寻常的狂怒翻搅着大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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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6年也成了革命最残酷的一年。[13]大规模的斩首、绞刑、枪决在“治安”的名义下上演。莫里略将军颁布了严刑峻法,旨在彻底铲除委内瑞拉这个最不服管教的西班牙殖民地上的革命分子。保王派在荒僻乡村逮捕犯罪嫌疑人,转而将他们关押到重兵把守的市镇。任何在乡间游荡的人都有可能被送上绞刑架。莫里略的部下焚烧庄稼,清除森林里的果树,杀死家畜,扣押马匹,处决任何能锻造长矛头或其他武器的铁匠。保王派指挥官收取税金和罚款,借此变得有钱有势。[14]另一边,革命人士被剥夺了曾经拥有的一切财产。仅一年时间里,委内瑞拉财产没收委员会(Committee of Confiscation)就出售了价值近百万比索的土地,供养了西班牙的国库,使其军队能够获得急需的物资。被征用的大庄园超过200个,它们原本都属于爱国领袖,包括帕拉西奥斯家、德尔·托罗家和托瓦尔家,他们中的许多人在那次向东的大规模移民时逃走了。[15]但规模最大、最具报复性的没收是针对玻利瓦尔的:他被剥夺了5处房产和规模更小的其他许多财产,总价值高达惊人的20万比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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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没有以“国王的叛徒”[17]身份被处决的革命人士被判处苦役,在保王派的差遣下铺路架桥。妻子们被锁在房子里,叛乱的教士被拘留和流放。[18]但总的来说,强加新秩序并不那么困难;博韦斯在恐吓民众方面已经做得很到位了。莫里略紧接着在新格拉纳达展开类似的棘手工作,清洗了当地的共和派领导人。曼努埃尔·德尔·卡斯蒂略被俘时瑟缩在废弃的卡塔赫纳堡垒里,如今他被拖到公共广场上,从背后枪毙。[19]新格拉纳达联合省总统、政治家和演说家卡米洛·托雷斯,曾试图带着妻子和孩子逃离波哥大,但最终被捕,头部中弹身亡。为了宣示国王的不满,托雷斯被分尸,而后被悬于城市的四个角落。4年前曾在卡塔赫纳热情接待玻利瓦尔的年轻总统曼努埃尔·托里塞斯被枪杀后又以绞索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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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略如此迅速地从委内瑞拉转战新格拉纳达,实际上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战略问题:[20]委内瑞拉革命分子如今已没什么可失去的了,[21]他们在平原上流窜,试图重新组织军事行动,势力也日渐壮大。目前,除了爱国者的据点玛格丽塔岛(阿里斯门迪率领一支50人的精悍部队夺回了这里),整个委内瑞拉海岸都牢牢控制在西班牙人的手里,可虽说如此,广阔的内陆荒野却是摆在西班牙面前的大难题,莫里略心知肚明。他的前任们依靠的平原牛仔,正在印证博韦斯的话:他们不听命于任何人。换了新领袖后,他们逐渐倒向共和派阵营。莫里略还有其他的担忧。一艘载有100万比索(原本要用作他部队的军饷)的船只在港口被烧毁;更糟糕的是,他的舰队在对抗玛格丽塔岛时损失惨重。[22]如果莫里略能够从西班牙获得资金和援军,这些困难本来是可以克服的;但印度尼西亚火山给欧洲和母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莫里略苦苦相求,却没有得到马德里方面的回应。他郁郁不得志,开始担心无法履行自己的职责。[23]甚至在玻利瓦尔返回委内瑞拉之前,这位西班牙将军就已开始做最坏的设想。[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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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利瓦尔的远征队3月31日从海地起航,船上满是争执的军官、唠叨的妻子、大批仆人和一支海地黑人部队。[25]他们驶离港口,却只遇到极弱的风力。[26]他们再怎么着急发动新一轮革命,现在也只能在一片平静的海面上龟速航行。玻利瓦尔决定不走直达委内瑞拉的航线,而是在圣托马斯岛短暂停留——表面是去招募更多新兵,实际则是去接他的情妇珀皮塔·马查多;几个月来,二人一直保持着密切的通信往来。[27]然而,舰队刚刚驶出约250公里,玻利瓦尔就从一艘经过的船上得知珀皮塔已经从圣托马斯去了奥凯,正在海地等他。这消息引起了极大的慌乱。布里翁强烈反对为珀皮塔改变远征计划。但玻利瓦尔态度坚决:没有他,珀皮塔及其家人可能处境危险。[28]他命令所有船只在贝阿塔岛停靠,然后派卡洛斯·索夫莱特驾一艘纵帆船回海地接自己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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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愤填膺的法国上校迪库德雷表示,一整支舰队停泊在圣多明各海岸外,就为等一个女人,这使革命行动停滞了整整两天多。第三天,神采奕奕的珀皮塔和母亲、姐妹一起出现在索夫莱特的帆船甲板上,水手们眼睁睁看着衣冠楚楚的玻利瓦尔去了她的住处,又过了整整一天一夜。[29]就如安东尼与克娄巴特拉缠绵不休而贻误战机一样,[30]现在玻利瓦尔也因为难以抑制的性欲而犯了众怒。有些人怒气冲冲地威胁要放弃这次远征;其中一个——玻利瓦尔的表弟弗洛伦西奥·帕拉西奥斯——真的这样做了,朝着雅克梅勒(Jacmel)的方向扬长而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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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糟糕的开始,而就像那年讨厌的气象一样,在这一年结束前,情况还会越来越糟。但玻利瓦尔一向是个节制的享乐主义者,从不耽溺于眼前的快乐。几天后,爱国者们又回到了公海上。他们在圣托马斯岛短暂停留,装载了用作食物的牲畜,又在萨巴岛补充了蔬菜。整个航行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但最终,在5月2日,远征队告别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在玛格丽塔岛靠岸。在那里,玻利瓦尔宣布成立第三共和国,[32]解放西属美洲,[33]并结束他的“殊死战”。[34]阿里斯门迪热烈欢迎了他,玻利瓦尔恢复了共和国最高元首的职位。在那一小块共和国领地上,人们尽最大可能帮这位最高统帅了解当前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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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不太好。玛格丽塔岛是整个委内瑞拉唯一的共和派据点,这全都得益于执政官阿里斯门迪令人敬畏的坚韧和勇气。这位执政官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肌肉发达。作为克里奥尔人和印第安人的混血,他身上不协调地混合了旧世界的热情好客与阶级革命的精神。他年仅40岁,但由于生活的艰辛和遍体的伤痕,他看上去要老得多。[35]据一个认识他的水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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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显出一种奇特的凶狠表情,而他的微笑更加剧了这种感觉。他的笑总能使人瞬间战栗,伴随着面部肌肉的骇人扭曲,只有处于同样兴奋状态下的鬣狗可与之相比。他的不快总是以这种恶魔般的咧嘴一笑为标志……如果此时此刻,激怒他的对象就在他的地盘之内,将难逃一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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