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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8838 昆德拉在字里行间暗示,除了克里姆林宫的革命美学之外,还存在另一种革命美学。“从俄罗斯引进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让我感到不舒服。我竭力让人们了解,社会主义艺术还有其他形象……诗歌有权表达悲伤,诗句不应被强迫押韵,现代艺术不像苏联理论家们所说的那样,它根本不是法西斯主义的胡言乱语。”[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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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8840 尽管诗人想与教条保持距离,但《人,这座广阔的花园》仍然是一个关注阶级斗争、关注共产主义胜利的年轻马克思主义者的作品。诗人对“更美好的未来”的前景仍抱有幻想,但他不无天真地力图避免介入文学的陈词滥调,将政治主题带回具体的情境中:一个年轻男孩在铁道旁哼唱《国际歌》,一位被共产主义用语弄糊涂的祖母在她的红色先锋孙子那里受到鼓舞。此外,虽然昆德拉对自己遭共产党开除有所影射,但并非为了表明这一事件的荒诞,就像后来在《玩笑》中那样,而是对此表示悔过,向他的同志们允诺,从此以后他将坚决抵抗自我陶醉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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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8842 永别了,我的诗歌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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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8858 让那些想远离人民而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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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8866 在忧愁中慢慢衰竭。[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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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8874 这种自我批评让人想到,20世纪50年代前半期,年轻人在遭遇了痛心的失宠之后正在寻求恢复名誉。事实上,出版《人,这座广阔的花园》的同一年,昆德拉还出版了乌克兰诗人巴甫洛·狄青纳的诗集《钢与柔》(Acier et Tendresse)的译本,该诗集1941年在苏联面世。当时,不受捷克当局欢迎的先锋派诗人狄青纳变成了斯大林的谄媚者。随后,1955年,昆德拉的第二部诗集《最后的五月》出版,对于官方宣传所讲述的尤利乌斯·伏契克的传奇故事,它表现出一种近乎夸张讽刺的忠诚,并向伏契克致以敬意。[26]在这部长篇史诗中,共产主义抵抗运动的英雄与盖世太保警察、警长博姆做斗争。纳粹警察以安全脱险来引诱他放弃共产主义。但英雄宁死也不愿背叛自己的理想。诗人立刻向他的勇敢致以敬意,称赞它预示着灿烂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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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8876 我的生命之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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