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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488 [6] www.milosforman.com/fr/movies/konk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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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490 [7] 埃马努埃莱·卢瓦耶,《简明欧洲文化史》。(Emmanuelle Loyer,Une brève histoire culturelle de l’Europe,Flammarion,«Champs Histoire»,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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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492 [8] 米兰·昆德拉为博胡米尔·赫拉巴尔《成人和高水平学生舞蹈课》(1964)所作序言。(Milan Kundera,préface à Bohumil Hrabal,Cours de danse pour adultes et élèves avancés,Gallimard,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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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494 [9] 参看电影《底层的珍珠》(Les Petites Perles au fond de l’eau),1965年由维拉·希蒂洛娃、亚罗米尔·伊雷什、伊利·曼佐、扬·涅梅茨和埃瓦尔德·朔尔姆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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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496 [10] 安东宁·J.利姆,《一九四五年至今的东方电影》。(Antonín J. Liehm,Le Cinéma de l’Est de 1945 à nos jours,Cerf,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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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498 [11] 1968年的采访,未发表,捷克文学国家博物馆,布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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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00 [12] 《我的朋友伊雷什》,《新观察家》,1990年11月29日。(«Mon ami Jireš»,Le Nouvel Observateur,29 novembre 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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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02 [13] 与本书作者的谈话,2017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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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04 [14] 《新观察家》,1990年。弗朗索瓦·里卡尔引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出版说明,《米兰·昆德拉作品集》,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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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06 [15] www.pwf.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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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08 [16] 雅罗斯拉夫·福尔曼内克,《打倒审查,同志们!》,《尊重/国际通讯》2007年12月19日。(Jaroslav Formánek,«À bas la censure,camarades!»,Respekt/Courrier international,19 décembre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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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10 [17]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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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12 [18]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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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14 [19] 1967年6月发生在以色列和毗邻的埃及、叙利亚及约旦等阿拉伯国家之间的战争,即第三次中东战争,以色列方面称为“六日战争”。——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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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16 [20] 与本书作者的谈话,2017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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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21 米兰·昆德拉:一种作家人生 [:1705628341]
1705629522 米兰·昆德拉:一种作家人生 第八章平静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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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24 两百二十八天,自1968年1月5日至8月21日:这是“布拉格之春”持续的时间。在一种欢欣而充满希望,同时也夹杂着焦虑的氛围中度过了近八个月,没有动乱,没有暴力,没有内战。安东宁·J. 利姆认为,这八个月是数年前开始的一种进程的结果:“1968年之前,大约自斯大林去世起,‘布拉格之春’就缓慢地开始了,应该是20世纪50年代末。1968年不是‘布拉格之春’的开始,那是它的结束。”[1]此观点得到了米兰·昆德拉的赞同,在他看来,“布拉格之春”远非自发的革命爆发,而是20世纪60年代初,甚至自1948年共产党人掌权起就产生的剧烈动荡突然显露出来。他认为,一种典型的捷克批判传统长期在暗中发挥了削弱政权的作用:“这种批判精神逐渐瓦解了捷克当局的所有教条,以马克思反对马克思主义,以理性反对意识形态的疯狂……它不断地嘲笑体制,使其为自身感到羞愧……在占压倒性的多数民众的支持下,它缓慢却不可逆转地令体制产生犯罪感,越来越无法信任自身,无法信任其真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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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26 “布拉格之春”的独特性在于,它是大多数捷克人和斯洛伐克人,以及国家政权的一部分支持下的一种尝试,力图建立一种真正的共产主义——就像它本该呈现的那样,以取代那个偏离其最初目标的伪共产主义。与反对它的新斯大林主义派所说的相反,它并非一种资本主义的反革命,而是一个希望,想通过对历史的某种修正,实现共产主义乌托邦。昆德拉把这个乌托邦总结为“一首为所有人谱写的正义牧歌”,对他而言,它是贯穿整个人类历史的一个促使分歧和解的古老之梦:“一直以来,人类都向往牧歌般的生活,向往那个有夜莺歌唱的花园,那个和谐的王国,在那里,世界不会作为外来敌人反抗人类,人与人之间也不会相互对立,相反,世界和所有人都被糅合在唯一的、同样的物质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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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28 “布拉格之春”的大部分主角——杜布切克等政治家、斯沃博达将军等军人、安东宁·J. 利姆等知识分子,以及瓦楚里克和昆德拉等作家——有一个特点,他们在青年时代都是曾参加过牧歌计划的真诚的共产主义者。直到一天,他们“奇怪地感觉到,在广阔世界中展开的行动开始走上自己的道路,与他们最初的行动想法背道而驰,也不理会那些赋予其生命的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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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30 看到自己的理想被专政制度背叛、被外界远距离操纵,这苦涩的事实使昆德拉摒弃了他的“抒情年代”,那个与斯大林时期最糟糕的时刻相连的“抒情时代”。然而,这丝毫没有令他放弃一种牧歌的可能性。正是在这一点上,他充分代表着“布拉格之春”的一代。“依我看,在波希米亚,历史完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实验。在那里,并非依照古老的习俗,由一群人(一个阶级、一个民族)奋起反抗另一群人,而是某些人(同一代人)起来反抗自己的青春。他们竭力抓住并驯服自己的行动,差一点就成功了。20世纪60年代,他们的威信越来越高,1968年初,他们的势力几乎无与伦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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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32 1968年春,在领导捷克斯洛伐克十五年之后,安东宁·诺沃提尼被迫辞职。他的一个邻居叙述道:“失去工作后,他搬回自家别墅,当时我在场。他用黑色的太脱拉(Tatra)卡车运回所有藏书,把书紧抱在胸口,一摞摞地亲自搬进去。在捷克人的记忆里,人们从没见他读过其中任何一本……或许,他试图弄明白那帮作家,那些他曾如此蔑视的、可怜的抄写员,是如何做到将他从宝座上赶走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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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34 与大多数斯大林主义领导人一样,诺沃提尼始终把知识分子当作敌人,当作必须清除的有害之人。因此,昆德拉写道:“在当时的政治用语中,‘知识分子’这个词是一种侮辱。它指的是不理解人生又脱离人民的人。那时,所有被其他共产党人绞死的共产党人都被赐予这种辱骂。与那些脚踏实地的人相反,知识分子据说是在空中的某个地方飘荡。因此,为了惩罚他们,大地彻底拒绝他们落脚,他们就始终被悬挂在离地面稍高处,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合情合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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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29536 1967年,作家们在代表大会上表达了不满后,捷克当局没有足够的强权把他们送上绞架。尽管不能令他们缄默不语,诺沃提尼仍力图让他们遵守规矩。9月,在利姆、瓦楚里克和克里玛被开除出党及昆德拉受到纪律处分之后,国家开始对《文学报》实行管制并将其列入文化部职权范围内,而直到那时,该杂志一直由作家联盟管理。于是,作为抗议代言人的《文学报》遭到读者抵制,销量几周内从十三万份降至三万份。无论从意识形态还是财政角度来看,向作家联盟开战都十分关键。这个强大的行业联合会拥有出版商提供的数目可观的战争钱财,其所在的豪华大楼就位于布拉格歌剧院对面。它利用这笔财富,养活了无数身无分文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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