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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奔跑还是匆忙让我改变了心绪,也许是卢浮宫建筑的美丽和塞纳河的波光粼粼——不管是什么,我一下子觉得沉重和黑暗从我心头抹去了,我高兴了,发现自己在吹着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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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泽写道:“他仍然很激动和高兴,我觉得他度过了可怕的危机,安全了。”圣高登斯说,是巴黎——巴黎的晨光、从艺术桥上看下去塞纳河的波光、巴黎的建筑,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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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高登斯于1900年7月中旬离开。离开之前先到巴尼奥3号对谢尔曼和胜利女神进行了最后的交代,他坚持要在巴黎铸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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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千上万的美国人坐船去看博览会的时候,圣高登斯起航回国。他病得很严重,由一个医生相伴。古熙在纽约接船,他们径直去了波士顿,住进了马萨诸塞总医院,做了第一次手术。第二次是在同年11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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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新罕布什尔的考尼士家里待了下来,古熙竭尽全力照看他的身体。他又建立了一个工作室,继续工作,尽管放慢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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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年新年到了,这标志着20世纪的开端。春天来了,博览会过去了,冬天也过去了。巴黎又恢复了往常的面貌,一切都是那么美丽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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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报纸上报道,香榭丽舍和布洛涅森林“大多都泛出了新绿”。天气晴朗,气温合适,栗树白花盛开,“全世界”都出来到街上和公园散步,或者心满意足地坐在室外餐厅“享受那有名的小吃”。白天长了,让傍晚的散步更加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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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院里,古诺的《浮士德》、瓦格纳的《唐豪瑟》正大受欢迎。美术学院里,纪念奥诺雷·多米埃的首次画展吸引着大批的人们,让那些刚发现多米埃的美国艺术生“每日都云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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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美国年轻的演员以希腊和佛罗伦萨舞蹈在维利埃大道上一家排练房“崭露头角”,23岁的伊莎多拉·邓肯和母亲及兄弟姐妹一起在前一年到的欧洲。他们来到了巴黎,非常兴奋,她和学艺术的哥哥早晨5点就起来到卢森堡公园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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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钱……但我们什么都不缺。”她回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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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对于他们和他们这一代人会怎么样,还无法预知。而现在他们在巴黎了,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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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在巴黎:重现19世纪法国大变革时代历史全景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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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曼纪念塑像到1903年才揭幕。奥古斯塔斯·圣高登斯从手术中恢复之后决定,谢尔曼雕像和胜利女神像还得进一步修饰。在弟弟路易斯、詹姆斯·弗雷泽和10个左右的助手的帮助下,他又在新罕布什尔的考尼士继续“最后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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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古熙建立的家以他父亲法国的出生地命名,叫做阿斯佩,位于康涅狄格河上游开阔的山坡上,西面是连绵不断的阿斯库特尼山,一直延伸到河对面的佛蒙特州。这是新英格兰风景最优美的地方,顺河而上就是汉诺威和达特默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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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让弗雷泽负责建一座仓库大的工作室,他和古熙要继续努力把早已开始的工程进行完。他们要把一座老客店改造成舒适的家。外面,古斯难免进行一些建筑上的改造;里面,客厅摆放上了他们结婚时的椅子、台灯,墙上挂了两幅古熙画的在赫歇尔街3号公寓里的内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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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惊讶地发现他喜欢住在农村,非常喜欢在户外,甚至在冬天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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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和原来一样,工作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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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谢尔曼的工作还有很多的细节,比如马笼头上的缰绳。纽约的石膏像运到了新罕布什尔,然后对加工的地方制模,运到巴黎;在巴黎,铜铸的工作还在进行中,主要就是换部件的工作,不过这又花了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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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铜像完成,从法国运来,放在了工作室外面的草坪上,在这里手工镀上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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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在纽约揭幕的那天上午,1903年5月30日,纪念日,古斯和古熙选择坐在了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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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了第五大道和59街的大军广场上,旌旗飘扬,军乐队、各界要人、讲演,高高在上。位于一座查尔斯·麦克吉姆设计的高11英尺的基座上的谢尔曼金光闪闪,骑着马,披风飞扬,由高举棕榈枝的金色的胜利女神引导,面向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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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报道:“雕塑家没有参加仪式,当他和圣高登斯夫人被从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之后,许多人围着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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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大火焚毁了考尼士的工作室;1906年,古斯的老朋友和合作者斯坦福·怀特被谋杀了,他是被之前一个情妇艾沃琳·奈斯比特发疯的丈夫开枪打死在麦迪逊花园广场的。这对古斯打击很大,他的健康和体力持续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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