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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14 别的记者开始打来电话,询问我的反应,我按照威尔和我起草的方案回答。我们试图强调,这些数字实际上很不准确,这篇文章忽视了维珍唱片公司的无形价值,也无视维珍大西洋公司那些飞机的价值。我预定当天飞往日本,由于航班在下午5点起飞,因此我没多少时间回应《卫报》的报道。我给报纸编辑潦草地写了封信,试图对那篇文章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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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16 在贵报刊登的文章《理查德・布兰森的气球会爆炸吗?》一文中,有许多不准确的地方。如果贵报记者撰稿之前跟我联系,这些本来都可避免。再过几分钟,我就要飞往日本了(在这封信的背景下,我却即将成为一名经济学博士,这真是有趣),没时间在一个长长的单子中,向贵报的读者一一列出它们。不过,且让我向您指出一个不准确之处:作为上市公司,我们的利润并未“突然下降”,而是增加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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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18 我进一步指出,在还清全部债务之后,我所有公司的净资产大约有10亿英镑。威尔过来与我讨论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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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20 “应该不仅仅是写封信就算了,”威尔说,“他们用整整一版的文章攻击你。我想做的是让他们给你整整一版的篇幅,让你为自己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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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22 “他们绝不会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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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24 “也说不准,这会导致轰动,那对《卫报》有好处。这比一封塞在第27版、根本没人看的读者来信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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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26 我们共同写出整整一大篇文章,对《卫报》刊登的那篇加以反驳,但是,我在写完之前就不得不离开,前往东京了。我一到那里,就接到威尔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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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28 “好了,我们弄到半个版面,”他说,“总比没有强。我会把草稿传真给你的。《卫报》以为我们会起诉他们,因此,当我们要求获得作出答复的权利时,我相信他们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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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30 我给特罗弗打电话,询问劳埃德银行怎样看待那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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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32 “真够好笑的,他们对此很不以为然。”他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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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34 当我给劳埃德银行打电话时,我明白其中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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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36 “是的,我确实看到了那篇文章,”约翰・霍布里说,“但我认为不会有多少人看到他,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没人把《卫报》当回事。如果那篇文章登在《每日电讯报》或《金融时报》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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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38 “那么,关于那笔贷款,你们有什么决定?”我努力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并不介意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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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40 “董事会已经通过了,”霍布里说,“我们确立了一种机制,能让我们对维珍的零售业资产享有优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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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42 我放下电话,躺回酒店的床上,闭上眼睛。如果那篇文章出现在别处,伦敦金融城的反应会截然不同。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不过,对有些银行家来说,印象决定一切。通常,我们总能好好利用维珍给人留下的印象。但这回却头一次出现相反的情况,我们正在努力恢复人们的信心。如果这样一篇文章出现在《金融时报》上,那些银行很可能会收回贷款,让维珍集团轰然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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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44 我来日本接受一个荣誉博士学位。那所大学曾经要求我坐飞机过去跟学生见面,建议我作问答讲座而不是正式的演讲。我坐在1000名学生面前,教授让他们提问。随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近三分钟。为了打破僵局,我提出,第一个向我提问的人,将获得两张飞往伦敦的豪华商务舱机票。50只手举了起来。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中,我一直忙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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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46 我还打算在京都为维珍大卖场物色店址。迈克・英曼和我从东京搭乘火车前往京都。这种火车被称为“新干线”,流行的名称叫“子弹头列车”。坐在上面就跟坐飞机差不多,上面有音响、乘务员服务,甚至还有自动贩卖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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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48 “为什么英国没有这样的火车呢?”我一边思索,一边草草写下几条有关英国和日本火车的笔记,然后就把注意力转向大卖场店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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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50 接下来那个星期,我回到伦敦。周五傍晚,威尔的电话响了。是《星期日电讯报》交通运输版记者托比・赫尔姆打来的。他问威尔,假如政府将英国铁路公司私有化,维珍是否有兴趣经营火车。威尔下楼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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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52 “嗯,我们会吗?”我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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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54 我们讨论得越多,就越有感觉。必须让铁路成为解决所有交通问题的方法之一。每次新建成一条高速公路都会很快出现堵车现象,从伦敦开车去曼彻斯特不啻于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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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56 “告诉他,我们会有兴趣的,”我提议说,“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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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58 《星期日电讯报》的头条是:“维珍将进入铁路业”。文中解释说,维珍想获得东海岸的特许经营权,并和英国铁路公司合作。它成为本周的热点新闻——有利于分散人们对维珍资金问题的关注,也很好地抵消了我们受到的所有负面宣传。它表明我们现在考虑的是公司的扩张,而不是为财务问题担忧。这对释放我们的压力发挥了关键作用,记者们暂时停止唠叨我们的财务和即将破产的问题,开始对我们未来的大胆计划产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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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60 星期一,形形色色的人都给我们打来电话,包括西门子和通用电气,其中有个自称吉姆・斯蒂尔的人,来自交通咨询公司斯蒂尔・戴维斯・格里夫公司。威尔立刻意识到吉姆是个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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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43362 “你们必须把这事坚持到底,”吉姆告诉威尔,“我建议你们跟城际公司合作,在125次列车上提供联合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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