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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求生:面对冰封的海洋 01 冒险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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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探险,则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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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阿姆斯特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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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晚了,但我们仍然没有靠近露营地。我忐忑地瞟了一眼冰川,此时我们在海拔19000英尺的珠穆朗玛峰险要关口。我笨拙地握着绳子,厚手套下的手在瑟瑟发抖,内心充满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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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岩设备之间的金属碰撞声让我有些昏昏欲睡,我努力地合上眼再睁开,尽量让呼吸保持均匀,我把鞋钉刺进冰里踩实,然后静静地等着。米克离我有10码远,正在破碎的冰块上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这里到处是冰隙,此时我们已经在这个冰冷死亡陷阱中走了9个多小时,又累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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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鞋钉拔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往前走了几步。每走一步我都在估计冰川是否能承受我的重量。突然间我感觉到冰在我脚下裂开了!我屏住了呼吸,四周非常安静,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然而我脚下的冰却再次开裂,失去了落脚点的我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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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层薄冰掩藏下的冰隙的灰色壁上,我被撞得天旋地转。鞋钉和冰壁的摩擦力量将我抛到另一边,重重地把我的肩膀撞在冰体上。我继续往下坠,不知怎么地安全绳拽住了我!我悬在了半空,我听到自己的尖叫在脚下的黑暗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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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掉下的冰块砸在我头上,猛烈的冲击力迫使我的头不断后仰,有几秒钟我甚至失去了知觉。一恢复知觉,我就立刻抓住绳子,悬在半空,看着冰块落进脚下的黑暗中。突然周围如死亡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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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上腺素充满了我的全身,我发现自己在一阵一阵地抽搐。我再次尖叫了起来,四周的岩壁回荡着我的声音。我抬头看了看,有道光漏了进来,再看看脚下,是黝黑的万丈深渊。我惊恐极了,疯狂地想要扒住墙,但是它太滑了。我挥动着冰斧想凿进冰壁,但也无济于事。鞋钉刺耳地划过冰面,绝望中我攥紧了头上的绳索,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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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3岁,却要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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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2003年的9月。泰晤士河上。天下着雨。我抬头看着天,希望杰西洗礼这一天能有个好天气。我早就有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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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将站在我们那艘驳船的旧木甲板上,吹过泰晤士河的秋风轻轻拂动着他的长袍。在家人的见证下,他将用我从珠穆朗玛峰顶融下的冰山雪水,为我们可爱的儿子杰西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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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和妻子莎拉要填一些表格,逐一回答一系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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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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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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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把你的职业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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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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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莎拉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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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这个问题。对大多数人来讲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问题,对我来说却一点儿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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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一个房地产经纪人或者一名作家,问题就简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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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家?听起来有些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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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家?我倒是总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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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志演说家?只是一部分,但并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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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偶尔为之,并不怎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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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写什么都行。”我说了等于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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