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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斯科塞斯和迪卡普里奥辗转波士顿,紧锣密鼓地筹备《无间道风云》。这次拍摄依旧困难重重,尤其是莱昂纳多在拍摄期间竟被人恶意攻击。当时是初夏,莱昂纳多在派对上被一个挥舞着啤酒瓶的女人击中头部,导致头部和脸部受伤,缝了12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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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卡普里奥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凌晨4点,她情绪激动地出现在派对上,要找她前男友算账。这一事件是由好莱坞饭店业主里克·所罗门引起的,他因制作和帕丽斯·希尔顿的性爱录像而臭名昭著,走红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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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与迪卡普里奥共同出演过《男孩的生活》的约翰·布莱奇曼回忆:“天啊,当时她划破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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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纳多满脸是血,在那里惊呆了。布莱奇曼和另一个朋友赶紧扶他上车,把他送到附近的赛达斯-西奈医院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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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人们多次要求这个女人离开派对,但她不肯——最后演变成了暴力事件。也有人认为,或许莱昂纳多不经意间惹怒了这个女人,说了一些她不喜欢听的话。又或许,她正好嗑了药或者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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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卡普里奥的发言人肯·桑塞向媒体证实了这起事故:“莱昂纳多刚要离开那个小型私人派对时,被一个擅自闯入的女性袭击。她用一个玻璃物品袭击了莱昂纳多,后来被旁人制服。据说她是追过来找她前男友的,很显然之前他们有过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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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为莱昂纳多缝好伤口后,布莱奇曼开车把他送回家。“莱昂纳多被袭击了,有人划伤了他的脸,当时我们赶忙施救。”布莱奇曼告诉《世界新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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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密友说:“很明显,他还惊魂未定。一分钟前,他还在享受派对,紧接着就被袭击了。我们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他回过神来,但仍然感觉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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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伤情来看,莱昂纳多幸运地躲过一劫。据医生维克多·史多瑞说:“假如瓶子割断了主动脉,他可能‘一两秒就死了’。伤口旁边刚好就是静脉,如果伤到了静脉,也不可能立即止住血。割到静脉,需要紧急处理,否则人很快就会昏迷,几分钟内就会死于失血过多。”他解释说:“12针能很好地缝合莱昂纳多脸上的两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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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警方调查了这起案件,虽然莱昂纳多尽早回到了剧组,但这件事导致的超时和超预算让他感到沮丧。此外,斯科塞斯对每个镜头的精益求精也给电影造成了一些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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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塞斯是个完美主义者,”有消息透露给《波士顿先驱报》说,“他是大师,所以制片方不能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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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有这样一个片段,迪卡普里奥的搭档维拉·法米加在爱德华·布鲁克法院门口追逐他(大约70秒的电影时长)。这个镜头一共拍了6个小时,排练了10~12次,拍了15次。斯科塞斯对电影细节是如此考究,据说他甚至要求替换追逐场景中一个作为背景的灯柱,就为了让它看起来有一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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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报道,杰克·尼科尔森同样不断提出修改剧本的拍摄要求,要求导演在拍摄原本故事的同时,也要按照他修改过的脚本重新拍摄一遍,只为了让他自己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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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剧组。”有知情人士称,迪卡普里奥很“沮丧”。然而,华纳兄弟公司的老板希望尼科尔森高水平的表演,结合斯科赛斯掌控全局的能力,再加上两位优秀年轻演员莱昂纳多和马特·达蒙的贡献,能够给这位导演带来自16年前的《好家伙》以来第一个巨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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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尼科尔森在99天的拍摄中只工作了25天,但他的存在确实“不同凡响”。斯科塞斯本人也说:“有他在,真有点儿让人受不了。”事实上,这位资深演员确实常常让人难以捉摸,他古怪反常的举动让他的年轻搭档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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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杰克在剧组时,他很疯狂。”达蒙回忆道,“假如看到那些莱昂纳多和我与杰克在一起拍摄的场景,你就会明白我们像受惊的小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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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片中,尼科尔森扮演弗兰克·科斯特罗,一个疯狂暴力的黑帮老大。他安插了一个小弟潜入警局,却没有意识到在他身边也隐藏着一个警方的卧底。“这是一个猜谜游戏,”迪卡普里奥解释说,“哪一个人是正义的?每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最终的结果究竟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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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纳兄弟第一次把电影脚本寄给斯科塞斯时,对于翻拍,他慎之又慎,尤其这又是一部犯罪电影。“但是也许这就是我想要做的,”他下定了决心,“我已经尝试了不同背景、不同类型的故事——我甚至考虑过音乐剧,像《纽约,纽约》——但我更喜欢这样的故事。也许是因为我生长在纽约的一个小村庄,但它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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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的是,尽管斯科塞斯和尼科尔森已经认识30多年了,但这是他们第一次合作。“我想要让他有一种真实的存在感贯穿整部影片,即使他只有3个场景,你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让整部影片不同凡响,犹如神明一般。”导演解释说,“杰克和我已经相识30年了,但出于某些原因我们从未在一部电影里合作过。假如他愿意出演弗兰克这个角色,我想这会非常有趣。我需要呈现出一些尼科尔森标志性的东西,它可能需要花费时间,但却值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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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科尔森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情,而且时常摆布斯科塞斯和编剧威廉·莫纳汉,这就更不用说其他的演员了,大家都要提防他在拍摄时的即兴发挥。有一场尼科尔森和马特·达蒙搭档的戏,他们坐在一个正在放映情色电影的破旧影院里,尼科尔森突然拿出一个性玩具,在他的年轻手下面前挥舞。后来他说:“我认为这场戏中有个性玩具会看起来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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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莱昂纳多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这个独一无二的三届奥斯卡奖得主。他说尼科尔森让他不敢抬头表演,真是既激动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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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场太强大了,让你不得不时刻准备跟着他的步伐走。”他解释说,“很多时候,在拍摄的过程中,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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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马丁·斯科塞斯此类风格的电影里让杰克·尼科尔森扮演一个爱尔兰黑帮头目,他将会用自己特有的个性来演绎这个角色。在剧组的每一天,他都期待能有所不同。他会向你投掷弧线球,你需要准备好一切可能发生的事。他有大量的即兴创作——我从来都无法确定他将会在哪一天演绎哪一种科斯特罗。作为一同搭戏的演员,你会很紧张,因为你表演的难度系数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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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拍摄的过程确实是这样的。其中,有一场非常关键的戏:尼科尔森扮演的黑帮老大开始怀疑迪卡普里奥这个角色是个卧底。拍完一条后,尼科尔森对斯科塞斯说:“我觉得他还不够怕我,我必须表现得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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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纳多讲述这个故事:“第二天,我来到片场,看到杰克的头发到处都是,而他正在喃喃自语。道具师提醒我,杰克准备了一个灭火器、一瓶威士忌、一盒火柴和一把手枪。我战战兢兢地在桌边坐下,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他把威士忌撒得满地都是,然后点燃,拿起枪对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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