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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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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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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给卡夫卡一本印度宗教书籍《薄伽梵歌》的德语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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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说:“印度宗教文献既吸引我,又令我反感。它们像毒药那样拥有诱惑力与威慑力。所有这些瑜伽师与魔法师都不是凭借对自由的炽热之爱来控制囚禁于自然中的生命,而是用一种无法言明的、冰冷的憎恨。印度宗教内观的源头是一种深切的悲观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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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叔本华对印度宗教哲学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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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曾说过:“叔本华是个语言艺术家,他的思想发源于此。单单因为他的语言,我们就应该阅读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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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茨·卡夫卡看到我的米夏埃尔·马勒斯的小诗集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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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他,”他说,“他是个狂热的无政府主义者,《布拉格日报》的人把他当作奇珍异宝般容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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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把捷克的无政府主义者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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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尴尬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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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难。这些自称无政府主义者的人都很善良可爱,让人不由得相信他们的每一句话。可同时,他们的特殊性又让人无法相信他们,他们真的可能会成为他们口中的那种世界毁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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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与他们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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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接触。他们都是很可爱、很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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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得知了一些卡夫卡与无政府主义者之间的有趣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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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卡夫卡博士从老城环形路走到盖斯特街,经过慈悲兄弟堂走到伏尔塔瓦河,再左转穿过议会前的广场,沿着十字兄弟街散步到查理大桥,最后折回老城环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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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散步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几个没有引起我们注意的路人。然而,在艾吉迪街与卡尔街的拐角处,我们几乎和两个一看就知道是做那种生意的女人撞了个满怀。其中一个顶着一头鸟窝般杂乱的红发,近乎圆形的脸上扑着白粉,另一个略矮些的女子脸尖得像只老鼠,皮肤有点黑,看上去像吉卜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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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到墙边,不过那两个女人本来也不会注意到我们。她们正对刚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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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揪着我的脖子往门外撵。”肤色较深的女子愤愤不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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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女子扬扬得意地冷哼道:“我怎么和你说的?你不能进那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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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老城咖啡馆和其他任何一间酒吧一样,都是公共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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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你来说不是!你不能进去。这就是你把那个肥婆爱玛胖揍一顿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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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该!这头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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