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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议采取三步走的策略。”沃丁顿继续说道,“首先,在法国的体育协会里找出一个杰出的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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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乔治斯·德·圣克莱尔了,”西蒙说道,“他很有管理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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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沃丁顿说道,“不管选的是谁,我们要让他与皮埃尔合作,成立一个总的协会,把现有的所有体育项目—自行车、拳击、击剑、马术等—都归入这个联盟组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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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拜旦听言,发表意见道:“通过巴黎赛马俱乐部,我跟几个类似协会有过交流,您说的事有难度,争议太多。就跟蜂巢一样,每个俱乐部都各自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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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体育需要经历我们预想的成长过程,如果它具有我们深信的那种影响力,那么就必须使其实现标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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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西蒙说道,“在为学校制定体育课程之前,先要实现体育组织机构的标准化和竞技项目的标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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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沃丁顿说道,“我说的这个委员会,咱们就叫它‘法国体育发展与竞技联合会(French Union for Sport Development and Competition)’吧,需要一个极具威望的人来担任领导,一是能吸引众多体育协会的加入,二是能约束这些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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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拜旦专心地听着,沃丁顿显然比他和西蒙更了解体育的管理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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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沃丁顿转过头,定睛看着西蒙,说道:“最好的人选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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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立刻反对道:“亨利,你别看我,我都72岁了,能为体育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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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理论、学识、创意、权威。”沃丁顿对答如流,“你到伦敦来一趟,我介绍你认识一下亨利皇家赛艇会的人,你会发现,你这一代人还是很有魄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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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对,教授。”顾拜旦附和道,“体育界的每一个人都会遵从您的领导,还有我们在教育上的抱负,二者结合,您处理事务就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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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丁顿对顾拜旦的附和未有表示,而是继续说道:“第三,就是想办法把体育教育与即将举行的世博会联系起来。1880年费里开始筹备这届世博会,现在已经有很多政府机构参与其中了。我们可以将其用作一个平台,推广我们对未来体育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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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西蒙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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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的英式教育》的稿子,西蒙和沃丁顿陆陆续续都读完了。二人均提出了各自建议,但对其观点全盘同意。顾拜旦将书稿修改整理完毕,请西蒙为其作序。他知道,有了西蒙的作序,书稿内容就有了权威性,所提出的理论就得到了肯定;此外,还能大大增强该书在权威人士和法国知识分子圈内的接受度。西蒙爽快地答应了,说会尽快拟出稿子,下周三会面时交给他。顾拜旦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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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顾拜旦坐在西蒙办公桌对面,手里拿着导师写的序言。他读着手中的文字,心中的感动和鼓舞之情就像两名短跑运动员,在赛道上肩并肩奋勇冲刺。在序言中,西蒙雄辩有力地宣称—顾拜旦所提的改革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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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将法国的教育现状描述得很是黯淡—学生们毕业时手拿学士学位,却一开口就咳嗽连连,因为其体质太差、羸弱不堪。他认为,这是“surmenage”221的直接结果,法国学校里的压力和过重的学业令学生们不堪重负。他最后总结说,皮埃尔·德·顾拜旦已制订了一个计划,可借鉴英国多年以来的体育教育,减轻学生的负担。这篇序言对顾拜旦不吝赞誉,必将提高其在法国教育界、体育界,当然还有政界高层圈中的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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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你和我已经取得了很大进展。”西蒙说道。他从老花镜镜框上面看着顾拜旦,说话时两片巨大的灰色连鬓胡子像翅膀一样上下摆动。“你接过丹纳的旗帜,推动教育改革;你在这本书里提到很多当前法国急需的设想。你应该知道,我对此深为感激。”说完,他等着顾拜旦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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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明白。您也知道,您给了我很大帮助,我也很感激您。”顾拜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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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西蒙说道,“你的观察能力、文字能力和在组织工作上的洞察力,都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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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尽管说,我一定尽力而为。”顾拜旦猜到西蒙是要他在1889年世博会筹备工作上帮忙,他很高兴,因为西蒙相信他有能力胜任这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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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西蒙说道,“我需要你对世博会的筹备工作现状进行评估,还需要宣扬一下弗雷德里克·帕西222为世博会组织的‘世界和平大会’(Universal Congress on World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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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博会的整体规划有什么纰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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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手不足而已,朱尔·费里很担心。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凡是跟世博会有关的事他都担心。法国的国际声望在此一举,他希望我能多尽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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