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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21 弗雷德里克随后谈到了工程细节,筹款活动,以及他们是如何为如此庞大的文化项目奔波游说。最令顾拜旦震惊的是,竟然有那么多人自愿提供支持。既有众多在校的小学生,他们捐出了自己的零花钱;又有像尤金·塞克里坦(Pierre-Eugène Secrétan)这样的人—他外号“铜王”;自由女神像的长袍和斗篷共需128000磅铜,全由他一人捐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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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23 弗雷德里克沉吟片刻,对顾拜旦说道:“皮埃尔,你陪陪男爵夫人,我带艾卡德去铸造车间看看。那边不是女士能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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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25 “好的。”顾拜旦答道。他转身面向贝尔塔·冯·苏特纳男爵夫人,让她挽着自己的手臂,伸出另一只手,示意二人到房间一端的沙发处。“你认识我的朋友朱尔·西蒙吗?”顾拜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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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27 贝尔塔有些惊讶:“当然,我们是好朋友,而且都是和平大会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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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29 顾拜旦携着贝尔塔来到一个红色天鹅绒沙发跟前,沙发前面是两把巴洛克风格的椅子。他们俩并肩坐在沙发上,开始谈论各自与西蒙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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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31 “他是我的老师,我在他手下工作有几年了。最近,他让我协助他监管世博会筹备工作的进展情况。是朱尔·费里让他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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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33 “哦。我跟朱尔的关系也很近。弗雷德里克·帕西是‘世界和平大会’的主管,一年前他介绍我跟朱尔·西蒙认识。我想,朱尔会在和平大会开幕式上做重要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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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35 “是的。我正帮他起草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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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37 “哦?你是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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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39 “算是吧,那是我的副业。我正在写一本书,说的是法国应该借鉴英式教育,进行教育改革。朱尔要为我的书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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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41 “那你的主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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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43 “我提议在1889年世博会期间举办一个体育教育的会议。”顾拜旦说道,“这是个国际大会,旨在将体育尤其是团队体育项目纳入法国的教育系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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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45 “我正在写一本小说,跟你一样,写书也是我的副业。我的主业是和平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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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47 “或许咱们有机会在世博会上合作。你的小说是关于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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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49 “关于战争,以及战争的不合理、战争造成的破坏,还有对和平的渴望。”贝尔塔注视着顾拜旦,“实质上,就是对和平的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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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51 “战争的阴云总是不散,”顾拜旦说道,“我已经见过太多惨剧。艾卡德说,你为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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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53 “是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着,她咧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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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55 “我真的很好奇。”顾拜旦说道,他很享受二人的对话,“他是炸弹大王,你却在推动世界和平,这个组合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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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57 “他热爱和平,也是个很有远见的人。他通过炸药挣了很多钱,但我知道,尽管受了点误导,但他想把钱用在善事上。他认为,通过威力巨大的炸药会让人们害怕,从而不敢发动战争。我认为他的观点是错误的,但我很高兴,因为他很支持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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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59 “嗯,我也支持。我开始对你的和平运动及其所有的可能性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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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61 贝尔塔将手搭在顾拜旦的手上,像福音传道者一样说道:“男爵,我们生活在一个属于梦想家的时代,一切皆有可能。我们要终止国家间的暴力,找到一个正确的竞争方式,而不是付诸冲突和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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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63 顾拜旦听言,感慨颇多。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艾卡德和弗雷德里克就回来了,还问他们俩想不想去喝一杯。二人欣然同意。短短数周之后,贝尔塔·冯·苏特纳就成了顾拜旦的重要顾问兼知心朋友。二人各司其职,一个是筹备世博会,另一个是推广和平运动,且都是各自领导的左右手;他们开始合作,共享信息和见解,以促成各自目标的实现。顾拜旦跟贝尔塔及其丈夫亚瑟交往甚密,亚瑟对和平与社会公平的热情不亚于他的妻子。艾卡德偶尔也会跟他们一起,他还执意让大家称呼贝尔塔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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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65 顾拜旦从书稿上抬起头来,眼睛有些湿润。“犹如往日重现啊,雅克。我很感动,你写的真是生动。真不敢相信,从我的回忆里你能拼凑出这么好的内容。还有,我对自由女神像的象征意义,好像讲得没有那么详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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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67 “是的。不过我做过调查,弗雷德里克应该是这样讲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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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7869 “啊,看来我的传记真是找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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