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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对不起。我知道贝尔塔获得过一次，帕西获得过一次，不过我对诺贝尔奖的获奖历史了解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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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好好研究一下。弗雷德里克·帕西获得了首个诺贝尔和平奖；其实那个奖是颁给他和亨利·杜兰特39的—就是那个创立了红十字会的人，不过那是另一件事了。第二个诺贝尔和平奖颁给了埃利·迪科曼40。第五个颁给了贝尔塔。几年后弗雷德里克·贝耶41也获了奖。第十三个颁给了亨利·拉方丹42。你知道他们的共同之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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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参加了国际和平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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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共同之处是—那天晚上他们都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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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在索邦大学？参加奥林匹克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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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都是奥运会诞生的一分子。从许多方面来说，奥林匹克运动其实是在国际和平运动的赞助下诞生的；而贝尔塔·冯·苏特纳，愿上帝保佑她，她就是奥林匹克的接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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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竟然有五位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参会，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其中联系竟从未被公开报道过，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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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都很低调，只是向获奖的朋友表示祝贺，再静静地等着轮到自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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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玛丽话中有话，圣克莱尔大吃一惊。“轮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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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吗？我认为我们……”玛丽犹豫了一下，换了个说法，“皮埃尔配得上这个奖。1910年诺贝尔和平奖颁发给了位于瑞士首都伯尔尼的国际和平局，他们当晚也出席索邦大会了。事实上，你看一看索邦大会的参会人员名单，能找到近80个国际和平局的成员。翻翻他们的传记，你就会发现我说的都是事实—他们一半以上都与当时的和平运动有直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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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从诞生的那一刻起，这场运动就正如皮埃尔所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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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诞生到现在，一直都是通过体育运动来推广世界和平。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圣克莱尔先生。可为什么它没有得到相应的认可呢？为什么谁都能得奖，唯独没有皮埃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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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被提名……”圣克莱尔记得，梅斯里曾跟他提过，去年顾拜旦被提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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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玛丽听言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是，去年，是被德国人提名了，可诺贝尔委员会没有通过。去年的诺贝尔和平奖颁给了卡尔·冯·奥西茨基43，一位与纳粹斗争的德国记者，还曾被德国人关过大牢。我不是说奥西茨基配不上这个奖。我的意思是，皮埃尔也应该得奖。这太不公平了，可这在我们经受的千百个不公待遇中，只算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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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克莱尔大为震惊—不仅是因为玛丽所吐露的未获诺贝尔和平奖的失望，或许他也为之感到失望，还因为看到玛丽如此善变，刚刚又站到了顾拜旦的一边，维护他的利益。简直是翻手为敌，覆手为友。圣克莱尔趴在笔记本上，匆匆记下有关诺贝尔和平奖的事，不愿看玛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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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光线大亮，太阳破云而出，窗外城市在晴空下一片光辉，深蓝色的湖水闪着粼粼波光。二人都抬起头看着外面，而玛丽好像觉得这是个信号，要结束此次访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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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圣克莱尔先生，我不想再谈下去了。”说着，玛丽离开座位，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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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咱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您的访谈太有帮助了。”说着，圣克莱尔起身向玛丽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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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能为你提供一些思考的素材。”玛丽又露出标志性的苦脸，未有告别，转身径直向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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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拜旦传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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